所謂生日party其實多半也就是個稱呼而已,并不像電視上那種充滿了西方情調的場面。()
沒有寬敞明亮的大廳,沒有男帥女靓的賓朋,沒有珍馐美味的酒食。
有的隻是一群年齡相差不大的年輕人聚在ktv的豪華大包房裏,唱着歌,吃着自助餐,喝着免費的酒水飲料。
盡管如此,氣氛卻是相當的好。
對于普通人來說,過生日最重要的不是什麽禮物,不是什麽排場,而是氣氛。
好友相聚,大家一起嘻嘻哈哈的聊天打屁,喝酒唱歌,心情非常放松,這就比什麽都強。
一切奢華都隻是外在的東西,所謂繁華過後盡是空虛,指的就是那些迷戀物質條件的人。
許明珠今晚非常開心。
開心的原因,不光是自己又長大了一歲,不光是能和一群朋友在一起盡情玩鬧,更重要的是,她心底深處那個男人也到場了。
不用問,許明珠的心上人自然就是趙思東了。
雖然早就知道趙思東有未婚妻,還有紅顔知己,但許明珠就是不可抑制的喜歡上了他。
所謂哪個少女不懷-春,許明珠也是個正常的女孩子,恰逢人生中最燦爛如花的年紀《一》《本》《讀》小說.,有意中人也是很正常的事。
最初相見的時候,她就已經對趙思東大有好感,當時她同時見到了趙家兩兄弟,卻獨獨覺得趙思東比較對她的口味,可惜很快就得知趙思東是有未婚妻的,所以隻好熄了心中的念想。
此後因爲許明傑的關系,她又多次與趙思東接觸,慢慢的她發現在自己的心裏,趙思東的份量越來越重,甚至經常在夢中都會夢到趙思東。
更讓她感到驚慌的是,有時候甚至在夢中會跟趙思東做一些羞人的事,害得她第二天早上醒來之後不得不沐浴更衣……
如果隻是這樣,無非也就是單相思一段時間,随着時間的推移,也許就會慢慢淡去。
然而後來她被人下了蠱之後,趙思東爲她驅蠱的那一段經曆,卻是令她銘記終生,并且暗暗在心中立下了誓言——此生非趙思東不嫁!
即使趙思東不可能娶她,她也願意一輩子爲趙思東守貞。
因爲在她那略顯保守的心中,女兒家最純潔最隐秘的部位都已經讓趙思東給看到了、摸過了,所以她已經算是趙思東的女人了。
前段時間趙思東不在學校,她也就有大半個月沒有見到自己的心上人,心裏正沒着沒落的,結果今天在逛街的時候,就有了一個意外的驚喜。
在看到趙思東帶着微笑出現在她面前,并說了一句‘生日快樂’之後,她的心裏頓時被甜蜜與幸福填滿了。
哪怕在後來逛街的過程中,趙思東并沒有和她說幾句話,但是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包房裏的音響效果很棒,許明珠一邊對着大大的屏幕唱着自己最喜歡的歌曲,一邊時不時用眼角的餘光瞥向趙思東。
而趙思東則是一臉微笑的靠在沙發上認真的聽着,每當唱完一遍副歌,他都會擡手鼓掌。
這并不是客氣的虛禮,而是因爲他發現許明珠的嗓子确實很不錯,雖然還達不到天籁之音的程度,但在普通人當中,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一曲唱罷,許明珠将麥克風交給了旁邊的人,挺直的鼻梁上挂着細密的汗珠走到趙思東身邊,端起一杯啤酒笑吟吟的對趙思東說道:“大高手,我唱得怎麽樣?”
自從趙思東在全國高校武術大賽上展露過一次風采後,許明珠就給他起了這麽個帶有‘專屬’性質的昵稱,事實上,在這之前,另一個昵稱是‘球神’來着。
趙思東舉杯與她輕輕碰了一下,笑道:“非常棒!我相信,如果你去參加華夏好聲音這樣的節目,肯定一下子就能爆紅。”
許明珠飛了他一眼,嬌嗔道:“去,别拿我開涮啊,我才沒興趣混娛樂圈呢,那裏面的水太深,太髒。”
“我不是拿你開涮,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向來都是很實誠的啊。”趙思東摸摸下巴說道:“其實你的聲音真的很不錯,也許唱歌的技巧還有待提升,但是單從聲音上來說,你絕對完勝現在歌壇上的大多數歌手!”
聽到心上人如此誇贊自己,許明珠的雙頰飛起了一抹紅暈,笑嘻嘻的晃了晃酒杯,“好吧,謝謝你的誇獎,幹杯!”
“幹杯。”趙思東笑了笑,一仰頭将杯中的啤酒倒入了口中。
許明珠放下空杯,臉色忽然變了變,歉意的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啊,喝得太多,我得去趟洗手間。”
站起身一看,洗手間的門是鎖上的,這意味着裏面有人占用,于是她便拉開包房的門去外面的公用洗手間解決問題。
趙思東目送着她離開,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擡手一飲而盡。
許明珠的心意他自然早就看出來了,如果是大半個月之前,他還會有所顧慮,畢竟當時他随時都有可能面臨三清觀的威脅,自顧尚且不暇,哪裏敢再跟許明珠有什麽牽扯。
更何況他和許明傑的關系不錯,在對方知道自己有未婚妻和紅顔知己的情況下還去勾搭人家的妹妹,這多多少少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說到底,趙大天尊還是比較在乎臉面的。
至于現在,雖然三清觀的威脅已經消失,而且他又無意中轉化出了仙元,戰力大增,并不懼怕什麽威脅,但是一想到還在儲物空間中沉睡的蘇淩菲等人,他就提不起那種心思。
所以隻能是裝聾作啞,盡量将倆人之間的關系保持在好朋友的程度。
最多,也不能越過友達以上,戀人未滿這條線。
“來,思東,一起唱!”
旁邊忽然伸過一隻麥克風,趙思東轉頭一看,卻是許明傑邀他同唱一曲《笨小孩》,他微微一笑,接過了麥克風便循着音樂的調子,照着屏幕上的歌詞唱了起來。
要說起來,趙思東的嗓音其實比許明珠的更完美,因爲修仙者對身體的控制程度那是相當高的,控制喉部肌肉改變聲線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不要說是他了,就算是踏上修仙之路不算太久的趙世東和田思思都是一樣,隻要他們願意,随時可以唱出比那些天王巨星更動聽的嗓音。
一曲唱罷,有人便起哄要他再來一首,趙思東也沒有推辭,出來玩嘛,圖個樂呵而已。
于是一曲接一曲,一直連唱了三首歌之後,他才強行将麥克風塞到了許明傑的手中,借口嗓子太幹要休息一下,這才被大家放過。
突然,包房的門被人重重的推開,一個戴着眼鏡的文弱女生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大叫道:“不好了,明珠被人給打了!”
“你說什麽?”正伴随着音樂的過門搖頭晃腦的許明傑頓時急眼了,一把将麥克風扔到了沙發上,跳起身就往外沖。
不過有人比他沖得還快。
趙思東在那個眼鏡娘的話剛說完時,便已彈身而起,飛快的沖出了包房。
來到外面的走廊上,一陣争吵聲從走廊的拐角那頭傳了過來。
他的臉色一寒,大踏步走了過去。
一拐彎,就看到幾名娛樂城的服務生正圍着幾個人勸解着。
那幾個人當中,許明珠是背對着趙思東這邊的,她的對面是一男一女。
女的是個煙視媚行的年輕女子,一身華貴的裝扮,臉上化着濃妝,單看臉蛋和身材的話,絕對稱得上是女神級别的,可是聽她口中那一連串的惡毒話語,就不由得令人皺眉了。
男的則是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一身名牌休閑服,留着嚣張的莫西幹發型,耳朵上還打着耳釘,露在衣領外面的脖子側面有一片紋身。
當趙思東拐過彎的時候,正好聽到那男的叫道:“臭-婊-子,别給臉不要臉啊,快點兒賠禮道歉,然後乖乖的過去陪哥們兒喝酒,隻要你把我們陪爽了,保證不會爲難你!”
許明珠雖是勢單力孤,卻也不願向對方妥協,她是知道趙思東有多厲害的,所以并不願意在這裏多逗留,隻是冷冷的說了一句:“神經病啊你!明明是她先動手打人,我憑什麽要賠禮道歉?”
說罷,轉身就要往回走。
看到她如此強硬,那男的臉色陰沉下來,口中罵道:“你這個臭-婊-子還敢罵我?找死吧你!”
說着,擡腳便踢向許明珠。
“啊……”許明珠哪裏會想到他說打就打,想要閃避時卻已慢了半拍,大腿還是被踢到了一下,白色的長褲上頓時出現了一截黑色的鞋印子。
“找死的是你!”趙思東眼中閃過一絲怒色,身形一晃便已沖到了許明珠的身邊,一手扶住她的纖腰,同時飛起一腳将那個男的踢翻在地。
旁邊那個濃妝女子被吓了一跳,随即尖叫起來:“你這個小癟三敢打豹哥……”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抽在她的臉上,趙思東冷冷的看向她,哼道:“嘴巴放幹淨點兒,在我這兒可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
一時間,他身上的氣勢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除了靠在他懷裏的許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