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雖然是個小得不能再小的家族,但容高廣怎麽說也是玄尊高手,放在普通人的眼裏,已經是隻可仰望的存在了,所以容家在家鄉還是有些聲望的,如果不是爲了他,根本沒必要來楚家受此羞辱。
相比之下,淩楚汐倒是要平靜得多了。顔芳婷弄出這一出,除了想羞辱他們一下出口氣,也是想讓她狠狠的失落一把,深刻的感受一下尋常家族和她顔家的巨大差距,然後改變先前的決定。
可惜,在淩楚汐看來,她這種伎倆就跟小孩子比玩具找優越感一樣,幼稚得讓人無語。如果爲這麽一點破事就沮喪失落或者氣得暴跳如雷,她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罷了,我們容家本來就不是什麽大家族,這也不算什麽委屈。”容高廣歎了口氣說道。
他在決定來投靠楚家之前,就做好了被人拒絕,或者是奚落譏諷的準備,雖然才叔在顔芳婷的授意下狠狠羞辱了他一下,但還是忍了下來。
“吳兄弟,趙兄弟,今日能與你們相識,也是一場緣分,一會兒我們好好喝幾杯親近親近。”容高廣将那口悶氣咽了下去,擠出笑容對那些下人說道。
“容家主怎麽說也是一家之主,我們怎麽敢與你兄弟相稱,不過說到喝酒,一會兒保管你喝個痛快。”見容高廣全無半點架子,那些各家下人雖不說是受寵若驚,但心裏也非常舒服,對容高廣大生好感。
“對了,剛才聽你們說有事要求楚家?”吳如峰問道。
“嗯。”容高廣點了點頭。
“那可有點難辦了,那顔德才分明是故意刁難你們,我們這處院子本來就是楚家下人的居處,因爲這幾天來的人太多,才臨時分給了我們,你們待在這裏,怕是連楚家管事的人都見不到。”吳如峰說道。
聽他這麽說,容家衆人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如果連楚家管事的人都見不到,他們受這窩囊氣幹什麽,還不如打道回府算了。
“那顔德才到底是什麽人?”淩楚汐問道。
楚家的下人也未必都姓楚,但看剛才的情形,顔德才似乎是聽命于顔芳婷,而且又正好姓顔,這就讓她有點奇怪了。
“你們不知道嗎?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就把他得罪了?”吳如峰奇怪的看了淩楚汐一眼,說道,“顔德才原本是顔家的下人,因爲顔家二小姐二十年前嫁入楚家不太習慣,他也跟着來了楚家,當了那一房的管事。
這幾天楚家開宗大慶,來的客人太多,有點忙不過來,還有楚家封宗多年,與其他世家尊府基本上沒什麽來往,老一輩的還好,年輕幾輩的楚家自己的管家認都不認識,而顔家這些年倒常在尊界走動,顔德才也算混得臉熟,所以讓他過來幫忙,暫時算是楚家的二管家。”
淩楚汐這才知道顔德才的來曆,也明白了爲什麽他身爲楚家下人卻聽命于顔芳婷,說到底,他原來是顔家的人,不過心頭還是有點疑惑,又問道:“楚家不是封宗謝客數百年嗎,怎麽會跟顔家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