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樣毫無建樹的返回正道器坊,他内心壓力山大。
他出發之前可是好一番豪言壯語,就這樣铩羽而歸的話,回了正道器坊,怕是要活活被唾沫星子給淹死了。何大煉器師越想越是憋屈,眼淚在眼眶裏一個勁的打轉。
“我倒覺得你可以試試,好不容易才找到一舉揚名的機會,就這麽放棄太可惜了。”淩楚汐看這老頭也折騰得差不多了,語重心長的勸道。
“唉,怎麽試啊,你看看我的手法就知道了。”何正道苦笑了一下,依次打出一道道法決。
這正是他師公耗費畢生心血推敲出的煉器手法,怕被淩楚汐偷學了去,他并沒有展示太多,打出六七道就停了下來,然後苦笑着望向淩楚汐。
淩楚汐一臉的驚訝,這手法極爲精奇,倒和她從大道問天塔中領悟的手法有幾分相似,雖然還差了不少,可是大道問天塔中所蘊含的煉器手法是十劫道尊的心血結晶。何正道并未提起他師公的名諱,想來也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煉器師,能琢磨出如此手法,已經是極爲難得了。
不過何正道手法生硬,明顯是空有其形卻無其蘊,根本發揮不出其中的真實妙用。
“你真的确定,這套手法你已經學到了皮毛?”淩楚汐忍不住問了何正道一句。
“應該八九不離十吧。”看到淩楚汐臉上那驚訝的神情,何正道暗暗得意,卻沒想到淩楚汐冷不丁冒出來這麽一句,神情不免尴尬。
身爲煉器師,他當然知道自己這套手法學得不倫不類,根本沒領悟到其中的精髓,不過要說起來,這手法極爲繁瑣複雜,他能學個八分形似已經是非常不錯了,還一直爲此沾沾自喜。
但現在被淩楚汐一語道破天機,還是有點臉紅。
淩楚汐搖了搖頭,沉思了一會兒,将何正道先前的手法重新演練了一次。
“這是幹什麽,明目張膽的偷學我正器道坊的煉器秘術?!”見淩楚汐演練起了自己的煉器手法,何正道有些疑惑。
他倒不擔心這手法被人偷學了去,要知道他學了這麽多年,都隻能算是勉強入門,淩楚汐才看過一次,想偷學怕是連門檻在哪兒都找不到。
他隻是有點奇怪,淩楚汐就算想偷學,也不用當着自己的面明目張膽的來吧,偷學别家技法,那可是尊界大忌。
看到淩楚汐那似是而非,明顯東缺一點西少一點的手法,何正道甚至還有點小得意,敢置疑我連毛皮都沒學到,現在你該知道這手法有多難了吧,想當年,老夫可是花了足足幾個月的功夫,才學會了這幾招法決,你就看過一遍,要能學得完整才是怪事。
何正道得意洋洋的看着淩楚汐,漸漸的,臉上的得意之色不見了,代之滿眼的驚訝和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