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煉成的,快告訴我!”黑衣人身形一動,出現在淩楚汐的身前,一把抓住她的衣袖,急迫的說道。
淩楚汐這才注意到,她的手上戴着一雙薄如蟬翼的手套,手套下的手竟是傷痕密布,若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
“你先告訴我,這丹方和靈草你是從哪裏得來的,還有,這靈丹到底是用來解什麽毒的?”淩楚汐不慌不忙的問道。
對淩中玄所中的奇毒她一直心存疑惑,如果始終找不到答案,就算幫他解了毒,淩楚汐也難以安心,畢竟淩家不止他一人,若是其他人也中了類似的毒,她又該如何應對?
“你問這個做什麽?”黑衣人警惕的看着淩楚汐。
“因爲我的親人中了奇毒,我一直沒有找到解毒之法,而你這枚靈丹,正好可以解去他身上的奇毒。”淩楚汐沒有隐瞞,坦率的說道。
“這不可能!”黑衣人難以置信的說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靈丹丹方靈草,應該都是來自尊界吧?”淩楚汐試探着問道。煉制這枚靈丹所用的靈草天域根本就沒有,丹方也與天域丹理相駁。尊界,這是淩楚汐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不錯,這丹方和靈草的确都是來自尊界,我也來自尊界。”黑衣人沉默片刻,幽幽的說道。
“什麽,原來你竟是尊界那些漏網之魚!”方如寶大吃一驚,抽出長劍如臨大敵。
“你說的漏網之魚,便是前些日子潛入虛天域的那些人吧。”黑衣人搖了搖頭,說道,“你不用擔心,我與他們并無關系,就算有,也是敵非友,我對天域也沒有惡意。”
說到尊界那些人時,她的聲音裏明顯有幾分輕蔑,也有幾分敵視。
“沒有惡意?使用武力逼迫他人比試丹術,而且還以性命作爲賭注?”淩楚汐不以爲然的說道。若不是她來得及時,顧不知此時已自刎當場不在人世,所以她對這名黑衣人也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我已經說過了,隻有生死之間,才能超越極限,追尋至理大道,武技如此,法術如此,丹道也是如此,或許我錯了,但至少在見到你之前,我的确是這樣認爲的。而且我并未逼迫他與我比試丹術,相反,是他自己非要與我比試的。”黑衣人說道。
就算在見到淩楚汐的煉丹術之後,他對自己的信念産生了懷疑,但依舊是一身傲氣。
或許在他們的心目中,尊界始終是淩駕于天域之上,所以骨子裏就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就象天域的世家子弟看待平民子弟的心态一樣。
“他說得沒錯,的确是我主動要求與她比試的。”顧不知這時說道。
淩楚汐和方如寶都驚訝的望向顧不知,萬萬沒想到這比試竟是他主動提出來的。在淩楚汐看到,顧不知是個穩重妥當的人,怎麽會有這樣的意氣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