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這下真完了。
“你說的都是實情?”淩楚汐見梅閣主的樣子不似做僞,有點懷疑自已先前的判斷了。
這姓梅的以前的确不是什麽好人,但誰說做過一次壞事就一輩子不能改過呢,連葉千河那種惡貫滿盈之徒都可以變聖人,他爲什麽不能學好?
再說了,孟閣主也沒有老眼昏花,如果他還跟以前一樣,孟閣主又怎麽可能讓他坐上分閣閣主之位?
“是真的,他沒有說謊。”這時,一名的青年男子分開人群走了過來,一臉鐵青的說道,正是夏亦民。
“夏大人,你來得太好了,快幫我向閣主大人解釋解釋。”梅閣主象見着救星一樣,大喜過望,一把拉住了夏亦民。
“梅閣主,不好意思了,這事都是我失職,連累你了。”夏亦民抱歉的說道。
然後轉過身來,一臉羞慚的對淩楚汐說道,“閣主大人,這事的确與梅閣主無關,這夏遠浩是我的遠房族親,去年來我丹心閣效力,見他爲人機靈處事周全,孟大人将他委以重任,讓他擔任管事一職,沒想到他竟然吃裏扒外,這都是我的錯,願受任何責罰。至于夏遠浩,按照天域的規矩可處死罪,無論閣主大人如何處置,我都絕無二話。”
說到後來,夏亦民一臉的怒意,如果不是因爲和夏遠浩那層親戚關系,恐怕就親自出手了。
“不要啊,二堂叔,求求你給我一條生路,我再也不敢了。”夏遠浩吓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
天域沒有國家,不過世家宗府都有家規宗規,各類商會丹閣器坊也有自已的規矩,這些規矩各不相同,但有一點卻是相同的,對于吃裏扒外貪墨公産的下人,不要說是處死了,便是大卸八塊都沒有人會說三道四,甚至還會拍手稱快。
不過夏遠浩原以爲憑着他與夏亦民的關系,就事情敗露也不會受罰太重,哪知道夏亦民竟然不顧半點情份,非但不替他求情,反倒要置他的死罪。
“夏遠浩,你知道我夏亦民能有今天的身份地位,都是誰給的嗎?如果不是昔日巧遇閣主大人,我夏亦民在丹心閣根本就沒有立足之地,你又知道不知道,我們丹心閣能夠絕處縫生,而後一躍成爲秀州城第一丹閣,都是誰的功勞嗎?如果沒有閣主大人,我們丹心閣早就被興豐商會趕出了秀州城,連苟延殘喘的機會都沒有。
你身爲丹心閣一員,非但不知感恩圖報,竟然夥同外人加害閣主大人,今天若是放過了你,我如何向丹閣諸位同僚交待!”夏亦民越說越氣,對那些護衛大喝一身,“來人,先廢去他的修爲,嚴加看管等候閣主大人發落。”
“二堂叔,我錯了,求求你,不要啊。”見幾名護衛朝自已走來,夏遠浩吓得全身發抖,苦苦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