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的神情都有些尴尬,可是看了看其他的淩氏後人,雖然沒象他們一樣喊出聲來,但望向淩楚汐的目光也是同樣的擔心,心中倒是釋然了。
淩楚汐也聽到了這幾聲驚呼,心中莫名一暖。不管這些人對她懷有怎樣的敵意,但有一點是不可否認的,他們都是淩氏後人,面對同樣的敵人,就算有再大的矛盾,依舊可以團結一緻同仇敵忾。
淩家能夠傳承數萬年屹立不倒,并不是沒有原因的,至少,絕大多數的淩家族人,沒有讓淩楚汐失望。
就在所有人擔心的目光注視之下,淩楚汐的手掌,依舊沿着原來的軌迹,朝着柴克州的臉上拍去。
而柴克州那霸氣沖天的劍芒,卻象是被冰封住了一樣,凝在了半空,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淩楚汐的手掌朝自已的臉上落下。那纖細的手指,那膚如凝脂的般的手臂,是如此的完美,可惜,此時的柴克州卻生不出一點欣賞的心情。
“啪”又一聲脆響聲中,柴克州扭着脖子飛了出去。
“領域!”直到此時,衆人才看見淩楚汐和柴克州身外如水波閃動的光紋。難怪柴克州的劍芒會僵在半空,象是凝固了一樣,原來是受到了領域的禁梏,
可是,這要多強的領域,才能禁梏住帝階後期的強大劍威?
這個問題,他們并沒有思索太長的時間,因爲接下來的場面,讓他們徹底呆住了。
不等柴克州落地,淩楚汐已經飛身上去,狠狠一通拳打腳踢。
隻見淩楚汐掌風凜冽指法如雲,似暴風驟雨,又是海浪滔滔,招法或大開大阖氣勢磅礴,或行雲流水精巧玄奧,數種截然不同的武技被她交替使出,卻又是如此的和諧,如此的唯美。
可就在這和諧而又唯美的招法之下,柴克州卻發出了極度違和的慘叫聲。
大散手、螺旋戰氣、金丹指法針法,也許這些武技對于天域的修煉者來說并不算多麽精妙,但組合在一起,再加上淩楚汐的蒼淵劍法,卻往往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妙用,尤其是在折磨人的時候,往往能讓人感受到生不如死的極緻體驗。
柴克州早已霸氣全無,當然,任何人象他一樣被揍成豬頭,都一樣的霸氣不起來。
柴克州有點茫然,他可是帝階後期的高手啊,就在片刻以前,他還逼得連淩家一衆長老供奉還有各個分支家族的家主都束手無策,還有那些淩家後輩,在他的面前更是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本以爲從此以後,他柴克州就能名揚天域,進而得到上官世家的常識,從此飛黃騰達。可是一轉眼功夫,他就被一個本該是盟友的少女揍成了豬頭,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柴克州幾乎懷疑自已在做夢,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身上傳來的撕心裂肺的痛苦,告訴他他沒有做夢。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柴克州怕了,聲音都開始發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