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着這些日子相處的點點滴滴,步刑天有些不忍,也有些莫名的不舍。
“罷了,反正隻是失去元魂,也不會對傷到她的性命,她還是可以修煉成神階高手,隻是不能晉升尊階罷了,大不了等我報了大仇,再好好回報她就是了。”猶豫良久,步刑天還是下定了決心,自我安慰似的想道。
……證尊塔外,一名老者背負雙手,久久的仰望着雲霧缥缈之間那若隐若現的塔尖。
“師祖大人,想讓她去參悟符文天書直接說就行了,何必這麽麻煩?”一名中年男子伫立在老者的身後,神态恭敬,卻又有些不解的問道,正是先前領着淩楚汐幾人進入證尊塔最下一層的那名大麻臉。
不過此時,他的身上再無先前的猥瑣勢利,身形飄逸,隐隐竟有些出塵世外之感,就連那一臉的大麻子都變得順眼起來。
“若是你說,她未必會信,若是我說,她信是會信,卻又心存執念,反而難有所得。你看看昔日那些域主,正是因爲知道證尊塔的秘密,所以報着争強之心而來,最後雖然各有一番成就,卻始終無法達到我的期盼。”老者扭頭說道,赫然便是天隐老人。
“這倒也是,我當年便是執念太重,太過急于求成,所以才難有所成。”大麻臉感慨的說道。
“這都是命數,你也不要太過失望。”天隐老人安慰着說道。
“弟子明白,弟子其實也知道,以我的天資,能有這樣的實力已經是造化了,所以也不敢有太多奢望,一直安安心心的守護着這座證尊塔。”大麻臉說道。
“你能這麽想就對了,這證尊塔事關重大,我又不能一直守在這裏,以後還是要多靠你了。”天隐老人欣慰的說道。
“師祖大人,這個淩楚汐真有那麽大的潛質,值得您老人家如此看重,這萬年之間,我也見了不少天資縱橫之輩,若是和他們相比,這淩楚汐也并不見得有什麽出奇之處吧?要照我看來,以她現在的實力,怕是能登上證尊塔九層就已經不錯了,想上十層十方塔那是絕無可能的事。”大麻臉又有些疑惑的說道,顯然是心存疑惑,想從天隐老人這裏找到到答案。
“天機,哈哈,天機不不洩露,你就等着看吧。”天隐老人哈哈笑道。
“對了,她心神之海中藏着的那個家夥恐怕會對她不利,要不要弟子出手除了他。”大麻臉又接着問道。
如果讓别人别到他這句話,多半會哧之以鼻,就算如今的步刑天隻是一道殘魂,但那也是一代域主的殘魂,豈是說除就能除得掉的,可是他卻說得輕描淡寫,好像做這件事比捏死隻蒼蠅還要輕松簡單。
“罷了,各有各的命數,沒有我的吩咐,她的事你就不用插手了。”天隐老人莫測高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