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高階靈獸就是高階靈獸,那鮮血竟然沒有滲入沙礫之下,而是彙集成泉。
最初的震驚過後,藍心雨也回過神來,幾步沖了上去,拿出個盆子,勺起老鳴蛇的鮮血就往儲物袋裝去。
“你在幹什麽?”伍邪頓了頓,問藍心雨道。
“這可是半神獸的鮮血啊,可以用來煉制高級靈符,千萬别浪費了。”藍心雨忙得不亦悅乎,頭也沒擡的說道。
“哦。”伍邪應了一聲,又舉起超大号鵝卵石砸了下去。
“住手……住……手,咳……咳,我認輸……”老鳴蛇剛才也被那突如其來的重擊砸暈了,直到現在才回過神來,掙紮了幾下,卻怎麽都無法掙脫那黑布袋,隻能有氣無力的告饒認輸。
“早說嘛,早說我不就停手了,手都累酸了。”伍邪甩了甩膀子,收起了黑布袋。
隻見老鳴蛇那張鶴發雞皮、頗有點長者之風的臉被砸得血肉模糊,連哪是鼻子哪是嘴都快分不出來了,兩隻眼睛也布滿血絲,一眨眼,就流下幾滴紅豔的老淚,那是血淚啊:“早說?你給過我說話的機會嗎?一上來就套住了腦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你一通亂砸砸蒙了過去,這不是才回過神來嗎?還好意思說什麽手都累酸了,累酸了你自己不知道住手?”
如果不是因爲還有他人在場,如果不是因爲多少還想維護點半神獸的尊嚴,老鳴蛇真想扯着嗓子号陶大哭一場。
身爲鳴蛇,上古半神獸之後,修煉了數千年,他何時吃過這種大虧?
看看旁邊那塊碎了一地的闆磚,再看看那塊超大号鵝卵石,老鳴蛇更是悲憤:我好歹也是半神獸之後吧,雖說現在實力還沒到半神獸那地步,但地位何此尊崇,若是傷在什麽頂級靈器之下也就罷了,居然被這種不入流的玩意兒打得頭破血流,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傳出去還要不要人活了?
“怎麽,你不服氣,要不要再來一次?”看出老鳴蛇的悲憤,伍邪揚了揚黑布袋,問道。
“不來了,我認輸。”老鳴蛇嗡聲嗡氣的說道。他又不是笨蛋,怎麽會感受不出這黑布袋的可怕,他可是一階靈獸啊,面對這黑布袋卻連躲的機會都沒有,全身實力被禁隻能被動挨打,這絕對是一件神器,而且是件了不得的神器。
“哦。”伍邪點了點頭,突然扭頭問藍心雨道,“你夠了沒有?”
“還差一點點。”藍心雨說道。地面上的鮮血早被她收集一空,不過儲物袋還差一點點才能滿。
“哦。”伍邪又哦了一聲,突然轉過身,那超大号鵝卵石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回到了手中,然後毫無征兆的再次落到了老鳴蛇的頭上。
“砰”,悶響聲中,一道血箭從老鳴蛇頭頂狂飚而出。
“你……幹什麽,我已經認輸了。”老鳴蛇雙眼呆滞,喃喃的說着,身體一歪又倒了下去。
“我朋友說你的血液可以煉符,再借點用用。”伍邪說完,輕松的拍了拍手。一臉的理直氣壯。
老鳴蛇哭了,這次是真哭了,淚如泉湧哭得稀裏嘩啦:欺負人,太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