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修文,你真的以爲你威脅得了我?”淩楚汐冷冷的看了眼安修文,輕蔑的說道。
“淩楚汐,我知道你實力很強,你大可以試試,再從我的手中搶走陣盤,或者殺了我,那時候可能就連這些吃裏扒外的東西都會投靠你,但有一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這青雲梭上有一道自毀陣法,隻要我一啓動,沒有人能活着出去。”安修文一臉狠色的說道。
“什麽?”淩伯蓦然一驚,他在青雲梭上待了六十年,卻從不知道上面還布有自毀陣法。
“你忘了幾年前那次定期修複青雲梭的時候,家族專程讓你回去調養身體,還賜你靈丹幫你提升實力了嗎?就是在那時候,家族命人在青雲梭上布下了自毀陣法。”安修文說着就結出幾道法決,果然,一道陣法光紋隐隐浮現,其中透出毀滅般的氣息。
“原來如此。”望着那完全陌生的陣法,淩伯苦笑了一下。
當初上官世家賜他靈丹,助他提升實力,他還以爲是出于好心,或者是對他這些年任勞任怨替上官司家賺取巨額财富的嘉獎,如今才知道,原來他們根本沒安好心。如果沒猜錯的話,上官世家早就有人懷疑自己了,除掉自己還不放心,甚至還在青雲梭上布下了自毀陣法。
淩伯的神情有幾分寞落,天域很多小世家都依附于實力雄厚的大型世家,地位和家臣差不多,也可以被當作商品相互轉讓。一旦歸附于其他其家,這些小世家就完全與以前的主家撇清關系,效忠于新的主人。
淩伯等人也是類似的情況,自從歸附于上官世家之後,他雖然心系淩家,但對上官世家卻絕無二心,往來奔波也不知道爲他們賺了多少錢,這一次如果不是知道上官世家秘謀要将淩家徹底鏟除,他也絕不會萌生通風報信的念頭。
可是沒有想到,上官世家卻從未信任過他,處心積慮要除掉他不說,甚至還在青雲梭上布下了自毀陣法。
想想這些年的付出,淩伯隻覺陣陣心寒。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雖然他們有勇氣陪着淩楚汐去冒險,甚至拿命去賭,但這世上沒有人想死,更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死。
淩楚汐也沉默着,這道自毀陣法并不複雜,相反還很簡單,以她的實力破解起來一點難度都沒有,但也正因爲太過簡單,安修文操控起來也更爲輕松,隻需要一個法決就可以觸動陣法,自毀之時再引發青雲梭其他的防禦陣法,就算她都未必能幸免于難。
淩楚汐突然有點佩服起這個安修文來了,還真是要錢不要命,這他都敢賭。
“淩楚汐,你沒有選擇。”看着沉默不語的淩楚汐,安修文覺得自己賭對了,又露出了那幅小人得志的嘴臉。
“不,你錯了,我有選擇。心雨,我們走!”淩楚汐說着就朝那道拱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