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煞老夫,氣煞老夫。”錢家主氣得全身發抖,挽起袖子就要沖下來。
“錢家主稍安勿躁。”蒙家主平靜的看了錢家主一眼,說道。
錢家主雖然氣得暴跳如雷,但是聽了蒙家主的話,卻馬上停了下來,乖得跟個小白兔一樣。
“一臉奴才相。”藍心雨鄙視的輕哼了一聲。她也不是非要跟這老頭過不去,就是看不慣他那趨炎附勢沒臉沒皮的德性。
“哼!”錢家主重重的哼了一聲,雖然一肚子的火氣,可是蒙家主都說了讓他稍安勿躁,他也沒敢當場發飚。看來藍心雨的話雖不好聽,說得卻是事實,這錢家主骨子裏就是蒙家的奴才走狗。
“你真是來比試煉器的?”蒙家主看都沒再多看他一眼,問淩楚汐道。
“不錯,這一場煉器比試,依舊由我代表許家出戰。”淩楚汐平靜的說道。
“那好,請吧。”蒙家主擺了擺手說道,倒是比其他人大氣得多了。
“淩楚汐,不要以爲你煉丹術不錯,煉器也能信手拈來,我告訴你,煉器可不同于煉丹,小心畫蛇添足,一不小心丢盡了臉面。”方家主大聲譏諷道。
第一輪的煉丹比試方家吃了個大虧,連土靈珠都被淩楚汐坑去了,方家顔面大失。這一輪,他無論如何也要替方家找回臉面,不但要赢,而且一定要赢得幹淨利落,狠狠給淩楚汐一個教訓。當然,在此之前,找個機會先羞辱一下淩楚汐,讨回點利息也是有必要的。
方家主本以爲自己話一出口,台下衆人肯定會群起附和齊聲譏笑淩楚汐,可是他失望了,全場雅雀無聲。
淩楚汐是那種心無城府狂妄自大的白癡嗎?當然不是,非但不是,她的心智計謀還遠勝常人,要不怎麽能從方家手上輕輕松松就坑走了土靈珠?她既然敢上台,肯定有所倚仗,再說了,如果不是知道她的底細,許家主又怎麽可能請她代勞?
想明白這一點,所有人看方家主倒是越看越白癡了。
“哼,自以爲有點天賦,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看無人附和,方家主大感沒趣,低聲說道。
“方家主,看來你對我的煉器術是很不看好啊,要不我們再賭一場?”淩楚汐不動聲色的說道。
“又賭?”照理說,修煉最重心性,不管是誰,一賭起來難免大喜大悲心緒不甯,所以天域的修煉者通常都不好賭博,靈丹師和煉器師更是如此,可是這個淩楚汐,怎麽偏偏對賭如此情有獨衷,偏偏還有那麽一聲匪夷所思的煉丹術?所有人都疑惑不解。
他們哪裏知道,淩楚汐根本就不是在賭,隻是單純的在赢,就這麽簡單。
不過疑惑歸疑惑,他們還是很希望方家主再跟淩楚汐賭一場的,因爲很激動人心,也很出人意料,讓人回味無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