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麽老嗎?”皇甫清絕裝出一臉的苦相,低聲對淩楚汐說道。
淩楚汐很少見到皇甫清絕這樣搞笑的神情,想想越開禮那一頭白發滿臉皺紋,再看看皇甫清絕,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錢掌櫃,這位是淩楚汐淩師姐,是越開禮老先生的師叔,也是我請回來的靈丹師,這位是皇甫清絕師兄。”夏亦民一頭的黑線,向那名掌櫃介紹道。
“嘿嘿,老朽眼拙,抱歉了抱歉了,我這就領你們去見閣主大人。”姓錢的掌櫃鬧了個大烏龍,掩飾着尴尬,在前面領跑。
丹心閣的内部比外面看起來還要寬敞,看似得古色古香,細細看去卻極爲奢華,單是用作照明的那些夜明珠,每顆都足有鵝蛋大小,淩楚汐暗暗咋舌,看來賣丹的确是個賺錢的營生啊。
很快,幾人就到了三樓的豪華會客大廳。
推開門,大廳裏已經來了數十位賓客,主方首位上,坐着一名白須皓首的老者,光華内斂氣态沉穩。
“亦民,你也回來了,就等你了。”見到夏亦民,這名老者和霭的說道。
“閣主大人,我回來晚了,讓您久等了。”夏亦民行禮道。原來這名老者便是丹心閣的閣主:孟浮生。
“知道自己晚了還不快坐下,知不知道我們丹心閣都到什麽緊要關頭了,還這麽磨磨蹭蹭。”旁邊一名中年男子小聲嘀咕道。
其他兩名男子雖然沒有說什麽,但也都面露矜持之色,好像很不願意與夏亦民爲伍似的。
淩楚汐注意到,這幾人穿的衣服和夏亦民款式相同,都繡着丹心閣的标志。記得剛才那名錢掌櫃稱夏亦民爲四執事,想必這幾人便是其他幾位執事了。
不過看起來,這幾名執事與夏亦民關系并不親近,在外人面前都沒半分好臉色。淩楚汐意識到,如今的丹心閣,除了外患,還有内憂,這幾位執事也不是鐵闆一塊。
夏亦民對幾人排斥的态度早就習以爲常,也沒有露出不悅之色。
“夏執事,你這次去清源城不是去請越家後人了嗎?怎麽沒看到人呢?”先前那名中年執事的語氣中明顯帶着幾分興師問罪的意味。他的眼力倒是不錯,知道眼前這兩名青年男女都不過二十來歲,不會是越家的後人。
“越丹師有急事在身,不能前來,所以我專門請來了……”夏亦民解釋道,向他介紹起了淩楚汐的身份,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所以你就把他徒弟請來了?夏執事啊,雖說我們丹心閣如今面臨困境,但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不是什麽樣的人都可以來混吃混喝的,更不是年輕子弟學習丹術浪費材料的地方。”那名執事很不客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