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聽說,萬丹盛會上有一個論丹大會,是不是?”少女接着問道。
“是,是有個論丹大會。”範興然繼續小雞啄米點頭回答。
“那正好,我想去參加論丹大會,你幫我安排吧。”少女話音一落,身影已經出現在馬車之中,速度快得肉眼都難以捕捉。
“這個,這個我權力有限,恐怕有些難處。”範興然被少女那快如鬼魅的身法吓了一大跳,膽戰心驚的說道。
“這麽說來,你是幫不上忙了?”少女冷冷的看着他,就象是看着一隻蝼蟻,還是那種随時可捏死的蝼蟻。
“不不不,我怎麽說也是執事,肯定能幫上忙的。”範興然趕緊改口,說完又試探的問了一句,“這位,這位前輩,你真的會煉丹?”
煉丹和修煉不同,需要長時間的積累。修煉境界可以靠靈丹靈草各種天材地寶來提升,所以在很多底蘊深厚或财力雄厚的世家宗府中,年紀輕輕卻修爲驚人的天才弟子并不稀罕,風家的風冷松,秦家的秦少仲都是這種。但是靈丹師不一樣,如果沒有長時間的學習磨煉,再多的天材地寶都别想堆出一名合格的靈丹師。
“你是不是不相信?”少女神情一寒,問道。
“是,不、不是,是……”看少女目光冰冷,範興然心頭一驚,慌慌張張的說道,卻連自己都不知道說的到底是是還是不是。
原本他膽子也沒這麽小的,沒辦法,今天實在是被打怕了。
“你認得這個嗎?”少女并沒有多說什麽,拿出了一塊式樣古老的令牌。
“你……你是……”範興然細看了一眼那令牌,怎個人如被雷擊,驚得張大了嘴,半天合不上來。
怎麽可能,她怎麽可能是……如果說震撼的話,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加在一起都比不上這塊令牌所帶給他的震撼。
如果說畏懼的話,即使是不久前剛剛帶給他慘痛教訓的淩楚汐,都不會比這塊令牌讓他更加恐懼。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還真不知道這塊令牌的來曆,可是範興然出身世家豪門,又混上了興豐商會的執事,對天域和大世家宗府的淵源禁忌,卻比一般人了解深得多。
這令牌,在天域漫長的曆史中,曾經代表着一個不可侵犯的家族,即便這個家族已經很多年不曾出現于世人的面前,但依舊沒有人敢對他們有任何的輕視。
看着那塊令牌,範興然手腳發抖,差點又狠狠給自己一巴掌。
自己居然敢讓手下對他們的人動手,就算隻是一個侍女,那也不是他招惹得起的,更何況眼前這名少女手持令牌,在家族中身份顯然不低。
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啊,咋會這麽倒黴呢?範興然一身冰冷,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後悔,他現在心裏隻有深深的後悔,早知道會遇上這麽多煞星,他根本就不該接這趟差事,也許根本就不該謀這個執事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