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興然心頭一沉,看樣子淩楚汐氣還沒有出夠,還不肯輕易放過自己。算了,自己動手吧,總比别人動手強。
“知道,知道,我有眼無珠,我不知好歹,我……”範興然一邊罵,一邊狠狠的抽起了自己的耳光,啪啪脆響聲中,本來就變成了豬頭的臉腫得更加厲害了。
此時的範興然滿心後悔,剛才老老實實離開不就沒事了嗎,非要那一句嘴,放句狠話有什麽用,能多斤肉嗎?别說,他現在被腫得渾身青腫,臉也腫成了豬頭,比多十斤肉還要豐滿。
淩楚汐沒想到這家夥扇自己耳光扇得這麽順溜,倒象是演練過千萬次一樣,她本來沒想再欺負他的,不過看他扇得這麽起勁,也懶得阻止他了。
“淩前輩,這樣可以了嗎?”範興然将自己扇得滿臉盡是指印,偏偏卻扯着嘴,堆出一臉比哭還難看的谄媚笑容,試探着問淩楚汐道。
“我說要你扇自己耳光了嗎?”淩楚汐一臉無辜的疑惑問道。
“那?”範興然有些茫然的問道。
“賠錢!”淩楚汐提高聲音冷喝道。
範興然差點沒再給自己一個耳光,怎麽把這事給忘了?鬧了半天是要賠錢,怎麽不說明白,吓都被你吓死了,這一通耳光多半也是白扇了。真是痛死了啊,早點說啊,就不用自己抽自己了。範興然心中的悲傷已經逆流成河。
“賠,我賠,我這就賠。”範興然再也沒有半點抵抗的念頭,乖乖的拿出一個儲物袋,交給了淩楚汐。
淩楚汐不敢過度使用神識,隻粗略掃了掃,裏面是成堆的五色靈石,隻多不少,然後心安理得的收了起來。
心裏有些感慨,興豐商會果然是名不虛傳,一個執事居然都能有這麽豐厚的身家。
她卻不知道,範興然出身世家,這些錢大多數都是繼承的父輩遺産,跟興豐會并沒有太大的關系。
“那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範興然小心翼翼的問道。
“滾吧,将你的人帶走。”淩楚汐指了指他那名重傷的手下,說道。
“是,是。”範興然另兩名手下這才畏畏縮縮的湊了過來,扶起那人,和範興然一起朝外走去。
“等等。”剛走到門口,又聽淩楚汐喊道。
範興然全身打了個哆嗦,恨不得拔腿就跑,不過他也知道,以自己的實力跑也跑過淩楚汐,老老實實的停了下來,驚恐不安的看着淩楚汐。
“以後再要出手千萬小心了,别再誤靈獸了,不是每個人都象我這麽好說話,這麽仁義,這麽輕易就放過了你。”淩楚汐語重心長的說道。
範興然看了看淩楚汐,又看了看那連屍體都不完整的麻雀,熱血直沖上腦,悲憤得差點當場暈過去。
就一隻野麻雀,你坑了我上萬五色靈石,現在居然還說起了風涼話,還好說話,還仁義,那我臉上身上這些傷哪兒來的?哦,對了,臉上現在這些傷是自己扇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