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片刻,越開禮再次打出幾道法決,而後再次停下思索。顯然,這後面的法決更加複雜,他已經有些想不起來了。
這一次,足足想了半柱香的時間,越開禮才打出兩道法決,随後再次凝神沉思。他的動作越來越慢,思考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到了後來,甚至足足思考半個時間,才勉強打出一道法決。
終于,越開禮完全停下了手中動作,久久的思索起來。
淩楚汐等了許久,都沒見他再打出一道法決,從身前那光影圖案來看,應該是快要完成了,但也就在這關鍵時刻,他卻再也想不起來了。
越開禮嘗試着又打出幾道法決,身前那圖案卻沒有半點變化。
“唉。”越開禮睜開眼睛,長長歎了口氣,一臉的苦相。
“這到底是什麽?”淩楚汐看他的樣子,知道他是想要放棄了,于是開口問道。
“這是我祖父在世的時候傳我的法決,到底是什麽他也沒有細說,隻告訴我一定要記牢,将來會有大用。可惜我那時年幼,不知道祖父話中的深意,未曾下過苦功,過了這麽多年,有些記不清楚了。”越開禮說道。
淩楚汐卻知道,越開禮肯定是在這法決上下過苦功的,不然前面也可能那麽娴熟,隻是當時他還年幼,又過去了這麽多年,難免會遺忘掉一些。
随着越開禮的停頓,身前的圖案漸漸變得黯淡起來,用不了多久就會消失不見。
淩楚汐上前兩步,細細的推敲起來。
她早已學習契約術,又有越開禮先前的手法爲基礎,倒也不至于無從入手。
光影搖曳,眼看越開禮費了半天功夫打出的法決圖案就要消失不見,淩楚汐突然伸手,潔白的手指淩空劃過,打出一道法決。
光影陡然一亮,整個圖案再次變得明亮起來,而且圖案之中也多了一道有如遠古文字的圖形,變得更加的完整。
“淩師叔,你也學過這法決?”越開禮驚訝的看着淩楚汐。
“我以前學過契約之術,你打的這法決,和契約術有些類似,我試着融會貫通,沒想到還真成功了。”淩楚汐搖了搖頭說道。
一聽淩楚汐的話,越開禮更加驚訝了。想當年,他足足了三年的時間才将這套法決記住,說什麽沒下苦功隻是自謙之辭罷了,可淩楚汐隻看自己施展過一次,居然就補上了後面的這一記法決,就算她曾經學過契約術,也不可能輕松将兩者融二爲一。
難怪她年紀輕輕就能有今天的修爲,這份悟性,越開禮是不服也不行啊。
“對了,淩師叔你說這法決與契約術相似?”越開禮雖然年幼之時就學會了這套手法,但卻一直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能确定,後面的你還記得嗎?再試試看。”淩楚汐雖然能推敲出後面這一記法決,但一時半會兒想要推敲出剩下的全部法決還是不太現實,對越開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