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楚汐沒有殺他,并不是出于憐憫,而是想從他嘴裏打聽出殘害越家滿門的罪魁禍首到底是誰。
這時紫音幾人已經救下了越開禮和老杜父子,見到淩楚汐那一件之威,越家下人根本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相互對視幾眼,不約而同朝外逃去,早把家主扔到了九宵雲外。
淩楚汐也懶得理會他們,這些人不過是小喽羅罷了,當年越家滅門慘案與他們無關,她也沒興趣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
“淩師叔。”越開禮來到淩楚汐的身前,恭敬的行禮。
“你沒事吧?”淩楚汐問道。
“還好,他們隻是想從我口中打聽一些事情,雖然用了些手段,但并未下手太重。”越開禮面有愧色的看着淩楚汐,又接着說道,“這次都怪我,害得您的弟子受了牽連,請師叔責罰。”
越開禮還不知道,其實淩楚汐早已用神識了解到了事情原委,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也就沒有提起越家所謂的秘密。
“這件事不怨你,你也是受人所害。”淩楚汐搖了搖頭,安慰着說道。
她對越家的秘密沒什麽興趣,越開禮沒提,她也懶得多問。而且從先前越開禮的表現來看,他是真不知道這秘密到底是什麽。
聽淩楚汐這麽說,越開禮反倒是更加愧疚。
“開禮,這個人就交給你了,怎麽處置都随你,隻要留一口氣就行。”淩楚汐将拿出一柄長劍遞給越開禮,說道。
“是,師叔。”越開禮接過長劍,上前指着薛嘯清,怒罵道,“薛嘯清,我越家待你不薄,我父親還收你爲義子,傳你功法,賜你靈丹,你竟然恩将仇報,滅我越家滿門,今天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薛嘯清這時回過神來,看着越開禮,慘然一笑,說道:“開禮,落到你的手中,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都随你所願。不過,我先前已經所過,滅你越家滿門的不是我們薛家,我們也沒有那樣的實力。我們是想謀奪你越家産業不錯,但那也是爲了保全我們薛家的血脈,如果不是你父親太過固執,又怎麽會落到如此下場?”
“那究竟是什麽人,竟然對我越家下此毒手?”越開禮回想了一下,問道。薛嘯清說得沒有錯,他們越家世代煉丹,代代人才輩出,論底蘊,絕不下于一般的四品世家,薛家的确沒有實力滅得掉越家,這背後肯定另有真兇。
“我奉勸你,不該問的就别問。連當年如日中天的越家都被滅門,你難道還想報仇嗎?趁着現在還有機會,趕快逃走,你還有機會保住一命,否則你連活命的機會都沒有。”薛嘯清諷刺的笑着說道。他被淩楚汐一招擊敗,成了廢人。後悔麽?後悔的,可是後悔有什麽用?當初一步錯,之後便是步步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