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冰海寒流,就連她和皇甫清絕兩人配合都難以應付,這人是怎麽堅持下來的,難道說他的實力比兩人還強。
淩楚汐不是不相信這世上有天才的存在,可是天才到這份兒上,就讓人不敢相信了。
開靈寶鑒上的羅盤小勺猛然一頓,指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絲毫不動,連顫抖都沒有顫抖一下。
皇甫清絕身影一動,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去。
停下來時,已經站在一座寬達十餘丈的石台上,寒流冰浪在四周呼嘯奔騰,可是他們所處的這一座石台卻巍然不動。
身上再也感覺不到一絲的寒意,感覺竟是前所未有的溫暖。
四周的寒流冰滔相互碰撞,掀起驚滔駭浪,發出刺耳的尖嘯之聲,但卻沒有對這一座石台造成半點影響。
顯然,這座石台的位置非常巧妙,四周的寒流相互激蕩又相抵銷,正好形成了一塊空隙之地,而且比他們最早所處的那一塊還要平穩百倍。
兩人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卻沒顧得上調息恢複,而是四處望去,隻見一名全身黑袍的年輕男子手裏捧着一副古老的羊皮地圖,微微張着嘴一臉驚訝的看着他們。
“咦,怎麽是你?”淩楚汐驚呼出聲。
眼前這名年輕男子,竟是在靖安源見過的卓方霖。
當初卓家欲圖趁着梁瑾懷的母親梁雲茹千年大限之期,奪取靖安城,卻因爲淩楚汐的插手,替梁雲茹煉制成功六合丹。
梁雲菇故意隐藏實力,在比試中将卓方霖的祖父卓未然抽得跟豬頭似的,徹底斷了奪取靖安城的念頭。
而這個可憐的卓方霖,見大勢已去躺屍裝死,卻被梁瑾懷連踩帶跺,來來回回往往複複盡情蹂躏了一翻,手都被跺成了雞爪。
隻要一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淩楚汐就覺得好笑不已。
讓淩楚汐想不明白的是,這家夥不是在靖安源嗎?怎麽跑到無涯山來了,還來到了無邊冰海的邊緣,以他天元境界的實力,居然還安然無恙,樣子比他們兩人還輕松。
“不是我!”聽到淩楚汐的驚呼,卓方霖象觸電一樣原地一蹦,本能的說道。
相比淩楚汐一臉驚訝,他的臉色就要難看多了。晦氣啊,怎麽這麽晦氣,好不容易才離開靖安源,怎麽又遇上她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并沒有看到梁瑾懷的身影,那小子實在太壞了。
隻要一想起那反反複複的一番連踩帶跺,還有十指連心的痛苦,卓方霖就是一陣揪心,兩手也象抽雞爪風一樣抖個不停。
“怎麽不是你?”淩楚汐臉色一寒,問道。
“真的不是我。”卓方霖趕緊辯解。看來這家夥還真是吓壞了,自己都不知道在辯解個什麽。一個問得莫名其妙,一個答得更是莫名其妙。
“卓方霖,你不是在靖安源嗎?怎麽跑這裏來了?”淩楚汐聽到他的回答又想笑了,也懶得跟他繞圈子,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