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我騙你做什麽?”淩楚汐沒好氣的瞪了宮西狂刀一眼。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宮西狂刀連聲緻謝。這一次淩楚汐鍛造,沒準又能鍛造出一柄靈刀,如果再加上玄辰金的話,恐怕就連祖傳聖刀,也要略遜一籌了。
懷揣着美好的願望,宮西狂刀一陣傻笑。
看看宮西狂刀那張還挂着淚痕的臉上綻放出比花兒還要燦爛的笑容,淩楚心裏一陣惡寒。
此時,身後的陰影中,一名少女正久久的注視着淩楚汐的背影。
這名少女身穿彩衣,容顔清秀,目光清澈如水,正是獸血宗的少宗主:夷璃。
“她就是淩楚汐?”夷璃看着淩楚汐的背景,沉靜的問道。
“不錯,就是她,殺害了宗主大人,搶走了我們的宗門寶物,你看那手镯就在她的手上。”夷姑咬呀切齒的說道。
夷璃細細的看着淩楚汐,目光停留在淩楚汐手腕上的手镯上,雖然夜色茫茫,但以她的目力,還是能看出,那正是被師父視若生命、據說能以此爲契機扭轉宗門命運的手镯。
照理說,确定了這件事,夷璃本該對淩楚汐恨之入骨才對,但是此時,心裏卻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仿佛是一種奇怪的直覺。
血獸宗的修煉禦獸之術,自幼與妖獸爲伍,靈覺遠遠勝過常人,所以他們的直覺也非常靈驗,不過此時,那種直覺先缥缈虛無,到底是什麽,她自己也說不上來,隻是覺得這事似乎有些不妥之處。
“真沒有想到,她居然還會鍛造術,據我所知,好像隻有一個早已逃離聖雲天境多年的古老世家才會這樣的鍛造術吧。”夷璃想着心事,随口說道。
“嗯,那是宮西一族的鍛造術。”夷姑說着,心裏五味陳雜。
她也沒有想到,這才來宗門聖境沒有多久,淩楚汐不但實力飛漲,還學會了宮西一族的鍛造術,如果這一次不能殺了她,隻怕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少宗主,我們動手吧,趁着那人已經離開,這正是我們最好的機會。”夷姑見夷璃遲遲不動手,心中着急,催促道。
她說的自然是皇甫清絕,在血眼骨狼的指引下,兩人其實傍晚便趕到了千殺城,卻遠遠的見到了皇甫清絕,夷姑知道皇甫清絕的實力,所以沒敢現身,直到見到皇甫清絕遠去,兩人才悄悄潛入客棧。
“那人是什麽人?”夷璃又問道。
“那人叫皇甫清絕,是神廟神使,實力非常可怕。”夷姑說道。
“哦,原來是神使。”夷璃點了點頭。神廟的神秘,就連遠處東夷苗疆偏遠之地血獸宗也不陌生,夷璃的神情也變得嚴峻起來。
“一旦皇甫清絕回來,我們就沒有機會了。”見夷璃魂遊天外,還是沒有動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夷姑心頭更加着急,催促道。
“嗯,你先離開,後面的事交給我了。”夷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