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激動的張黛珊,譚楚無奈的搖着頭。
他明白,珊姐根本不是凱瑟琳夫人的對手...
不過讓他感到欣慰的是,這位凱瑟琳夫人來到Z國,似乎不像是專門對付珊姐來的。
她的目的, 倒像是來談判的。
“珊珊小姐别着急,這件事我們慢慢說,我不指望你能叫我阿姨或者媽媽,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想和你見面好好談談。”凱瑟琳夫人說道。
“哼,如果我不想見你呢,你是不是還想用卑鄙的手段逼迫我?”張黛珊冷笑道。
“沒辦法, 如果你今天不見我, 我會繼續收購你們工作室的地皮, 你們若是搬家,我也會用其它的方法打壓你們,讓你們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那樣的話,暗中保護你們的那些人當然不會再繼續保護你們,我想見你們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凱瑟琳夫人淡淡說道。
“你...”張黛珊驚訝的看着她,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這個厲害的洋妞,爲了見自己一面,竟然不惜一切手段...
“張夫人,如果您隻是爲了财産來見珊姐,那麽我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們對張先生的财産沒有任何興趣,您要是不相信, 我們可以簽訂放棄财産的聲明,不過我希望您以後能夠放過珊姐, 我們隻想安靜的生活。”譚楚說道。
“是的,這是放棄财産的聲明文件, 我們在已經準備好了, 從今以後我與你們家庭沒有任何瓜葛, 你們也不要再來煩我。”張黛珊趕緊從譚楚的外套裏面,拿出卷着的文件袋,丢向對面的沙發...
“你這是何苦呢,我的意思你都還沒有弄清楚,何必這麽着急。”凱瑟琳夫人坐在那裏,看都不看身邊的文件袋,隻是淡淡的說道。
“你還想要什麽?”張黛珊疑惑的問道。
“其實在來Z國的飛機上,我一直就在思索一個問題,我先生的女兒,究竟會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凱瑟琳夫人說道。
“你以爲我是什麽人?”張黛珊好奇的問道。
“我開始以爲,一個混迹娛樂圈的明星,肯定會把錢看的很重,而且頗具心機。但是來到Z國後,我立即讓人多方了解你的情況,但是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是錯的。”凱瑟琳夫人笑着說道。
“那又怎樣?”張黛珊不解的問道。
“你是一個努力勤奮,自尊心極強而且潔身自愛的好姑娘,所以在前天,我改變此行的主意,和你的父親打過一個電話,決定與你正式見面。”凱瑟琳夫人說道。
“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越聽越糊塗了。”張黛珊皺着眉頭說道。
一旁的譚楚,卻聽得雙眼發亮,似乎感覺到一處事情有了巨大的轉機...
“我此行原本的目的,是爲了保護我的家庭,以及我們爲之共同奮鬥了半生的事業,不想讓它被一個我從不認識的人輕易獲得,何況這個人一直将我視爲仇敵。”凱瑟琳夫人說道。
“你在說我?”張黛珊驚訝道。
“是的,當我知道你進入演藝圈,當上了大明星的時候,我就害怕你是一個看重金錢的女人。生怕因爲你的事情,讓我們家族蒙羞,讓我們的集團聲譽受損,甚至陷入無休止的醜聞之中。所以我來的目的是想逼着你接受我的條件,從此以後遠離我的家庭,并斷絕你染指我們集團的野心。爲此,我不惜付出任何代價!”凱瑟琳夫人鄭重說道。
“可惜,你想錯了。”張黛珊憤怒的說道。
“是的,事情并不像我猜測的那樣,你居然從來不接受你父親的資助,依靠自己的能力過上優越的生活,這一點讓我極爲佩服,所以我決定,好好跟你談一談,和平化解此事。”凱瑟琳夫人說道。
“你想怎麽和平?”張黛珊問道。
“首先我要告訴你,你狠了你父親這麽十幾年,完全是錯誤的。”凱瑟琳夫人搖着頭說道。
“什麽...我母親因爲你們而死,你還敢說我恨錯了?”張黛珊憤憤說道。
“你錯了,你的母親死因并不是因爲我們,而是她本來就有輕微的精神疾病,再加上後來又患上了憂郁症,自從生下你之後就一直隔三差五的犯病。按照時間來看,那時候我和你父親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他隻是借宿在我的家裏學習而已。”凱瑟琳夫人搖着頭說道。
“不可能,我媽媽沒有精神病,更沒有憂郁症!”張黛珊驚訝的說道。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所以這次和你父親聯系後,從他的保險櫃裏取出這個,不信你拿去看看吧。”凱瑟琳夫人說道。
她打開桌子上的一個皮包,從裏面取出一個密封的嚴嚴實實的透明塑料保管袋,将它遞過來。
譚楚趕緊起身接過袋子,拿到張黛珊的身邊...
這個塑料袋裏面,竟是厚厚的一疊發黃的病曆單!
張黛珊驚訝的拉開密封鎖,将十幾張病曆單全部拿出來,仔細的觀察着...
一看之下,她的雙手劇烈的顫抖起來...
這些病曆單,居然是從二十多年前,一直到十幾年前,總共十年的病曆單。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張黛珊瞪着美麗的大眼睛,一張一張看着這些病曆,已經傻掉了。
“怎麽了珊姐,到底怎麽回事?”譚楚疑惑的問道。
“這些都是我媽媽的看病的病曆單,上面說她有嚴重的狂躁症和憂郁症,這是她生下我之後的所有看病記錄,最後一張的時間...就是她跳樓前不久的事情!”張黛珊呆呆的說道。
“是的,你父親後來告訴過我,其實他和你母親之間,早在出國之前就辦理了結婚證,已經是合法夫妻了,所以他們之間并不存在什麽誰抛棄誰,你母親去世的時間,是你父親第五年畢業的關鍵時候,誤會估計就是從那時候出現的吧,你母親的幻想和狂躁,竟然讓你也陷入了仇恨之中。”凱瑟琳夫人解釋道。
“啊...怎麽可能,我媽媽什麽也沒留給我。”張黛珊驚訝的說道。
“她什麽都燒了,你父親的給她的所有東西包括結婚證全部付之一炬,她甚至還想帶你一起跳下高樓是吧?”凱瑟琳夫人問道。
“是...是的,我的哭聲讓她留下了我。”張黛珊點頭道。
“她那個時候已經神志不清,幸好沒有把你也一起拉下去。”凱瑟琳夫人說道。
“可是,張元鑫爲什麽一直不告訴我?”張黛珊驚訝的問道。
“你有和你父親交談過嗎,他找你說話,你理過他嗎?他在電話裏告訴我,從你長這麽大,他和你交談的時間從沒超過幾秒鍾,你見了他不是冷眼相向,便是擦肩而過當做路人,留下的信你看都不看便撕成粉碎,他怎麽告訴你?”凱瑟琳夫人說道。
呃...
譚楚在旁邊已經聽明白了,珊姐的脾氣他也了解,别說跟張元鑫說話,連電話也從來不打,兩父女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