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收下了。
這下外面的人也不需多猜,就知國公府是站在哪邊的了。
衛家那邊,衛大夫人又來了,謝慧齊也不知道她齊家哥哥對衛家現在是個什麽意思,但也沒把衛大夫人攔在門外,請她進了珠玉堂坐。
衛大夫人坐了半日,就來跟謝慧齊告别。
“我明日還會過來,到時還望夫人莫嫌棄的好。”衛大夫人說話時眼睛裏都帶着淚意。
謝慧齊也未多語,送了她到門口。
這等事她是做不了主的,但衛家有态度也好,總比在家中坐以待斃的強。
這九門提督可不是誰都能坐上去的,如若不是國公府記着他們前次跟随的忠誠,怎麽可能臨得到他們手裏?
可到了手裏也并不代表就高整無憂了,衛家的手還管到了國公府的人頭上來,欺上瞞下,這罪确實不小了。
現在衛家也隻能但願在國公爺那,他們沒有被放棄。
要不,衛家隻能成也蕭何,敗于蕭何。
謝慧齊這日上午在事務堂把府裏的事理了個七七八八,交待管事婆子下午再有事,來青陽院禀她,她便回了青陽院。
青陽院裏,大郎二郎跟她婆婆與二嬸正在冬日的陽光裏下着棋,齊老太君坐在主位觀戰,見勢不妙,就偷偷地把兩個小的挪棋,樂得齊項氏掩嘴偷笑不已。
兩個小的下棋走一步看三步,可老太太不懂這些,走一步看一步,挪一步棋就得毀小子們的三步,小子們不敗都難。
謝慧齊在旁看了一會也就看明白了,也是哭笑不得——老人家這可是再典型不過的好心辦壞事了。
但大郎二郎也是沉得住氣,老人家把他們的布局毀了,大郎依舊淡定如山,二郎也還是依舊笑眼如彎月,見到老太太偷偷幫他們挪子了,他還朝她擠擠眼,附送一個感激的甜笑,逗得老人家更是精神鼓鼓,全神貫注地關注棋勢,全心全意地幫着他們打下手。
這幾個老的少的下着棋差點午膳都不管,還是謝慧齊連着催了幾次,才把他們催到了膳桌上。
爲此,老人家還抱怨了謝慧齊兩句,“下得好好的,作甚不下了?這膳晚點用也不要緊,飯菜也不會自個兒長腳跑了的嘛。”
謝慧齊輕揉着額頭悶笑不已。
看着兩個小的,尤其是最小的那個的那張英挺又精神奕奕的小臉一上午,齊項氏也是樂開了懷,聽了抱怨就笑着接話道,“以前還沒成婚,天天喊着小孫媳婦小心肝地疼着她,現在嫁進來沒幾天,就又了新的小心肝了,小媳婦眼看就要成昨天日的黃花菜喽……”
“你這作弄婆子,打你。”齊老太君也是被逗笑了,伸着手就要去打她那個口無遮攔的二媳婦。
齊項氏連忙躲到了嫂子背後,還朝齊老太君笑得眼睛也是彎了。
這一頓午膳,國公府的人用得歡歡喜喜,就是這兩日胃口不好的齊老太君也是在小二郎的親手喂送下多用了一碗飯。
齊老太君膳後也是一個小孩摸了一隻手,歎着氣道,“這麽好的公子哥,要到哪去找天仙才能配得上你們啊。”
謝慧齊聽了趕緊道,“祖奶奶,您可别再誇他們了,再誇他們就真得覺得隻有天仙才配得上他們了,到時候若是娶不着了,他們若是到您跟前求天仙要可怎麽辦?”
齊老太君聽了樂得合不攏嘴,“那我給他們找!”
二郎一聽,立馬揚起了他那能閃瞎人眼睛,燦爛如陽的笑,“還是我祖奶奶疼我。”
那一聲我祖奶奶叫得齊老太君差點把他攏入懷,直呼小心肝了。
謝慧齊見兩個老的小的這說笑成了一團,在旁靠着婆婆的肩笑歎道,“二嬸沒說錯,小心肝換人當了。”
“總不能讓你一直當着……”齊項氏在旁也是笑道,“等你孩子從你肚子裏出來,你更是得往後排了。”
謝慧齊一想,還真是,也是樂了。
**
齊君昀直到國公府的晚膳都用了才回,他一路臉色冷漠,往日跟着他後面的齊大等人也是頭低得甚低,不再像往日那樣擡着頭,多了幾許謹慎小心。
謝慧齊一瞅下人的模樣,就知道這把火還沒燒完。
她在青陽院的門口迎了他進門,被他一抓着手就問他,“哥哥你用晚膳了?”
齊君昀搖了下頭。
“小麥,那你趕緊去廚房,讓他們把備好的晚膳快快擡上來,不擺膳廳了,就擺老祖宗的小堂屋裏頭。”
“诶,是,夫人,奴婢這就去。”小麥轉身快步就出了院門去傳廚房去了。
齊君昀一進門,站門口的謝晉平跟謝晉慶就給他行了禮。
“别多禮了,坐。”
齊君昀一進去給府裏的女人們請了安,一坐上迎上老祖母關心的神情,便開口淡道,“沒什麽事,宮裏的事大概就這幾日就能定了。”
齊老太君點點頭,便什麽也沒問了。
一家人守着國公爺用了晚膳,齊君昀跟祖母她們說了幾句,就帶姐弟幾個回了青陽院。
聽到國子監主掌要收大郎爲弟子之事,齊君昀頓了一下,随後額了首,“也好。”
他早已聞知舅弟得西王爺的眼,也跟西王爺就這事說過,現下妻弟跟了那個膝下無子嗣的王爺,如若随了他的衣缽,這對他們兄弟倆來說,隻好不會壞。
隻是,西王爺前面收的兩個弟子,一個是他的皇兄硬塞給他的大弟子,一個是西王妃娘家的侄兒,有這兩個在前,這妻弟一正式歸到西王爺的門下,也免不了惡戰就是。
“你也是想清楚了?”齊君昀看向了這個年紀小小,就已經内斂沉穩的大妻弟,這個在的心思比小的更是要慎密些,在國子監這幾年,他們兄弟倆都是以己之力安穩地走了過來,隻要不是事情大到了要震動國公府,這兩兄弟是一件事都不會拿到他們阿姐面前來說,雖說他們一直在外撐的是國公府的名,但卻沒怎麽用到國公府的勢力,這一點是齊君昀最爲欣喜兩兄弟的。
他們不用人扶,就已經自己起了。
謝晉平這時也是朝姐夫一揖手,淡道,“晉平已是想清楚了,隻等姐夫,姐姐點頭。”
“嗯,我明日會請國師三虛道長拿個日子,你們兄弟也随我一道去罷。”
“是,姐夫。”兩兄弟臉一整,肅容雙手相揖行禮道。
兩兄弟一走,齊君昀就叫齊大去把人叫去原本住的鶴心園的書房,又朝小妻子道,“我今夜就不回來睡了,你現下就去睡,莫要等我。”
說着摸着她的粉臉未放,又重申了一次,“聽到了?”
謝慧齊撓撓頭,呵呵笑了一聲,“那你們晚上議事,也是要用點夜宵的罷?”
齊君昀皺眉。
“好罷,我吩咐了廚房到時送過去就是,我就不過來了。”謝慧齊見不得他皺眉,把他的眉頭用手抹開,與他道,“我聽你的話。”
齊君昀拉過她的手放到嘴間吻了吻,輕歎了口氣,把她抱到胸前與她道,“不是哥哥不願意陪你,實乃事情實在是多,皇後現在逼太子從南方回來侍疾,我怕情況不好了。”
“啊?”謝慧齊從他口裏聽到不好,擡眼錯愣地看着她。
“俞家已經給各地他們家的屬臣都送了密信下去,皇上這幾日都斷了自己的藥,你可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啊?”
“他自己的皇宮,他自己都不信任了。”齊君昀摸了摸她錯愣不已的臉,淡道,“他不信太後,不信皇後,但他也不信我,不信太子,他現在能信的,也就誰也不站邊的三元将軍那派了……”
俞家在外的姑爺至少坐鎮擁三省的兵馬,即使是皇帝都不能在一時之間瓦解他們,現在皇帝想趁太後犯錯之勢在年底述職的時候把這三省的都督調離原職,但也得皇帝能活到那個時候。
他就怕皇帝打拿太子蒙蔽俞家的主意,把太子調回來。
到時候太子一回來困守京城,未必就是俞家的對手。
才兩年,還不夠太子收複足夠的人手與在全國盤踞多年的俞家相抗衡,太子一回來可能就得死在皇帝與俞家的對決中了。
皇帝膝下七個皇子,除了太子跟俞後所生的三皇子,他還有五個皇子可選,若是到了一定的程度,太子怕是跟他的母後是一個下場,會被皇上犧牲。
“那他不吃藥能好嗎?他不是信三元将軍嗎?讓三元大将軍進宮侍候他就不行?”
“大将軍今日已經帶人進宮了……”齊君昀輕拍了下她的臉,“你昨日斷了俞家的後路?”
“嗯。”謝慧齊點頭,“我做錯了?”
齊君昀搖頭,“皇後那邊今日找人朝我遞了話,說如若我們站在俞家這一邊,她就不逼太子回朝侍疾了……”
說到這他冷冷地笑了笑,“你做得很好,讓宮裏露出了爪牙直接找我。”
太子當然不會回京侍疾,但那絕不是他跟俞家妥協之故。
皇帝可以因爲跟俞家掃清他們這些舊世家把齊後都殺了成全俞家,如若他們國公府也走上了跟他一樣的道理,還不如抹脖子死了幹脆。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趕在上午更了一次了。
先更,回頭改錯字。
還有,雖然訂閱少了一半,但霸王票還是蠻堅持的,謝謝大夥小手揮一揮,快把謝齊擠進全部的前一百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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