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慧齊睜開了眼。
這時候齊君昀摩挲着她在紅色的燈籠下,豔得迷了他眼的紅唇……
“哥哥。”謝慧齊叫了他一聲,腳步剛要往裏擡,卻又被他猛地拉回了身。
這時候隻見長公子的手一揮,從腰間抽出了軟劍,門上的兩個燈籠在這一刻突然被斬斷,爾後一陣袖風抽來,把兩盞燈籠吹向了前方。
于是,淺淡的月光下,謝慧齊被人附住了嘴。
她呆住了,等熾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臉上,她整個人刹那反應了過來。
她急了,抓緊了他胸前的衣裳,“齊家哥哥……”
她急急地喊,可不知這時候她這一抓一喊,讓眼前的男人氣息更是重了起來,把舌頭探進了她的紅唇内。
滾燙又濃烈的觸覺讓謝慧齊腰一下子就軟了。
等她的舌頭被他狠狠勾住吸吮之時,她帶着泣音求饒了一聲……
齊家哥哥。
而在這時,齊君昀喘着氣抽離開了她,謝慧齊被他的力道和猛烈刺激出來的淚水也流下了眼眶……
正當她以爲此事便罷,以爲他會前些次一樣地繞過她,這時候齊君昀把她拉進了門。
院内裏,悄無聲息。
護院跟丫鬟們都飛快地退了下去。
齊君昀拉着她就掃了院裏一眼,快步把她帶到了花架之後,把她壓在了牆上,不等她說話,就又把唇重重地壓了下去。
他看得已不想再忍了。
“哥哥。”謝慧齊這時候已哭了出來,但壓着她的人卻沒再像以前那樣放過她,等他咬着她的脖子一路舔上來之時,她就感覺她被一條餓狼死死地盯上了一般。
可憐她兩世加起來都沒受過這麽激狂的刺激……
舔到她的嘴時,齊君昀抵着她的唇在她嘴間呢喃,“老祖宗給你定的食譜,乖乖吃着,嗯?”
心慌意亂的謝慧齊不知道他什麽意思,隻管點頭,頭不斷地往花架外的院子看去。
她想讓人來救她。
可是……
“你在看誰?”齊君昀别過她逃開的臉,接着抵上她的嘴,輕聲問她,“嗯,不看我你看誰?”
他迷人的氣息撲在在她的臉上,鑽進了她的體力,謝慧齊的腿已經軟得不能再軟了了。
如若不是這時他正重重地壓着她,她都要倒下了。
“小姑娘……”齊君昀平複着自己從來沒有跳得這般快過的心口和氣息,含着她的嘴唇撕扯了兩下,又輕叫了她一聲,“不看我,你要去看誰?”
謝慧齊這個時候給他跪下救他饒她一命的心都有了……
“張嘴。”齊君昀不想這種他已經顧不上一切的時候隻有他一個人狂浪,他啞着嗓子誘哄她,“乖,小姑娘,給哥哥張開嘴……”
謝慧齊閉上了眼。
齊君昀當下想也不想把她張開一下就意欲合上的嘴唇粗魯地掰開,狠準地含上了她的舌頭。
接下來又是好一頓的厮磨,直把謝慧齊磨得暈了過去,直到第二天快要天亮時方才醒過來。
她一醒來,坐在床邊按長公子的命令守夜的小綠忙跪到了床前,跟她小聲道,“姑娘您醒了……”
謝慧齊張了張嘴,半晌才發起聲音,“水。”
等喝過水,謝慧齊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燙得發疼的嘴唇。
“姑娘,這個您再擦擦。”小綠這時候低着頭,小心地把放在桌上的藥盒拿了過來,都不敢看她們嘴唇紅得欲要滴血的姑娘一眼,“是公子給的那個藥,要奴婢再替您擦一道嗎?”
貼身丫鬟是怎麽瞞都不瞞不住的,謝慧齊隻盼到底有些事她是不知道的,欲哭無淚地接過藥盒,啞着嗓子道,“不用了,你拿圓鏡過來給我。”
她這時候看了看沙漏,隻是剛過寅時,離天亮還有一會,她醒得還算早,也算是松了口氣。
但小綠把鏡子拿來,把暗淡的油燈挑亮之後,謝慧齊一看鏡中自己腫得比原本的要厚上好幾分,且烈得就像火的嘴唇,一下就看呆了。
這……這讓她白天怎麽去見人?
“奴婢替您擦吧。”見她忘了動,小綠小聲地說了一句。
謝慧齊本來還以爲自己心年齡足夠成熟了,但小綠這話一出,加上她自己那樣子,臉咻地一下就紅了。
所幸藥還是管用的,尤其早上長公子那邊早早過來,領了老祖宗和國公夫人二夫人說是去廟裏吃早齋飯,給謝慧齊留了個口信讓她看家,他帶着人就走了。
謝慧齊一聽這信,是又想哭又想笑。
他要是真有這般體貼,昨晚就不應作那個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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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過了兩天,也沒見老祖宗和國公夫人提起什麽,也知道那晚頂多也就身邊的幾個人知道,謝慧齊方才自在一點,不過還是莫名不敢直視他。
看她躲着他的眼睛,長公子倒沒什麽,該看的時候還是在看。
不過齊二夫人見落落大方的小姑娘變得躲人起來了,這天在早膳齊君昀離開青陽院後,她打趣謝慧齊,“怎地,現在才想着你才是個小媳婦啊?知道害羞了?”
齊老太君卻笑眯眯地從她紅韻的臉,再看到她細細的小腰上面的前胸,眼睛更是眯得連縫都找不着了。
謝慧齊卻被她看得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這兩天她才明白過來那天晚上他說的話,爲了以後的孫子和曾孫子,老人家早早是已經給她訂了膳譜了,虧她之前以爲每日擺在她面前,隻有她能吃的八道菜是老人家爲了給她補受傷的身子才訂的膳譜,她之前還因此被感動得稀裏嘩啦,就算是這些帶着藥味的菜肴過于清淡,她也不曾抱怨過什麽。
現在她隻恨自己知道的太多了,這幾天每天吃飯都味如嚼蠟,一想這些個豐胸補血的東西之前居然被她當成了愛心大餐,她就窘得一口飯都吃不下去。
她都吃了兩個來月了,被人吃了近乎一半才知道真相,多傻!
傻得連她都想捶自己幾下。
“二嬸……”謝慧齊看着眼前的膳桌被收拾得幹幹淨淨,剛剛才咽下兩大碗木瓜雞湯的她覺得湯這時不停地從肚子往喉嚨口湧,她拿手握拳抵嘴把那股味給壓了下去,方才若無其事地笑着跟齊二夫人道,“求您繞了我!”
見她還會還嘴,本來還想拿她取樂的齊二夫人無趣地扯了下嘴角,扯着手上本已剝好的青團子上那點殘餘的白皮,嘴裏淡淡地道,“那小兩口鬧别扭了?”
謝慧齊紅着臉笑了笑。
國公夫人見弟媳拿着兒媳逗悶子逗個沒完沒了的,冷眼往弟媳那邊掃去,淡道,“吃你的團子。”
“嘁。”齊二夫人冷嘁了一聲,連回句話的心思都沒有了。
這時,老太君召站在她身邊不動的小姑娘坐,“你别老站着,你站着我看着頭疼,他五嬸子,給你們姑娘搬個凳子到我身邊來。”
齊老太君叫最近很得她心的貼身奴仆。
“诶,老太君,這就給咱們姑娘搬來。”那嬸子笑着一張臉,彎着腰把凳子搬了過來,又扶了謝慧齊坐下。
被灌了兩碗湯,還想着這湯實在有點太反胃的謝大姑娘有苦難言,坐下後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嗝。
“這是哽住了?”老太君納悶看她。
“嗝,不是,”是吓的,謝慧齊朝老太君笑道,“老祖宗,是吃太飽了。”
“吃的一點也不多嘛,還是要再多吃一點,多吃一點才長得好。”齊老太君一聽這個就搖了頭。
之前老祖宗老愛跟她說她一天一變樣,謝慧齊還以爲她誇她長得高了許多,又誇她一天比一天長得好看,現在她已經是完全明白老太君在誇什麽了。
敢情,老太君誇的都是她身上的肉,而不是她的身高她的顔!
她誤會了她這麽久,誤會大了去了。
謝慧齊笑了一下,爲了不露出馬腳,之前她怎麽回的,現下還是隻能怎麽回,當真是被自己快蠢哭了,“多謝祖奶奶關懷我。”
“诶,應該的,你這麽乖,祖奶奶不疼你,疼誰去?”齊老太君摸着她溫熱又柔膚的小手,很是滿意地摸了一道又一道。
她孫兒從小到大就是個有福氣的。
等以後成了親,福氣就更大了。
而她也是個有福氣的老太婆,以後不知有多少的曾孫子可以讓她抱,她得天天吃好睡好,活得長一點才好。
當然這個時候齊老太君還不知道,她孫子已經把第一口先吃下去了。
沒隔多久,因望梅止不了渴,又順勢嘗了嘗回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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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太子領了皇帝的令,出宮代皇帝去了民間微服私訪,體恤萬民,那廂朝中的韓相卻突然上門來說要求見國公府的老太君。
韓相位重,于身份于輩份都要長于國公府的長公子,他來求見老太君,如若他還是之前與國公府有親的韓家,老太君怎麽樣也是要見的,但他現在求見的時機恰恰不好,長公子沒在府裏,他就被老太君身邊的七婆婆柱着拐仗出來客客氣氣地請走了。
謝慧齊不解韓相爲何莫名來這一遭,而且是在家中公子不在的時候。
趁國公夫人給老太君喂參茶的時候,謝慧齊更疑惑地輕聲問了二夫人一聲,“我們家就哥哥一個男人當家,韓大人不知道我們見男客都是要經問過他的嗎?”
“許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要來算計我們這幾個婦道人家,他不趁你齊家哥哥不在的時候來,還趁他在的時候來啊?”說道起韓家,齊二夫人滿臉的厭煩,“見風使舵的玩意,見你風光的時候巴上來,倒下的時候恨不能踩你兩腳的東西,還左相,我看他連狗相都不如!”
作者有話要說:但願有人能喜歡。
那麽,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