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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帝王将相 第二一六章 隆郡王到了 多

月十六日,秋高氣爽、豔陽高照,除了城中升起的幾煙,以及空氣中彌散的木材燒焦味道,簡直算是完美的郊遊天氣。

往日裏繁忙喧鬧的豐埠碼頭今日依舊熱鬧,但那些如織的商船貨船、短打扮的苦哈哈們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隊隊衣甲鮮明的禦林軍、以及兇神惡煞的官差。

在這些官兵森嚴的拱衛下,碼頭上旌旗招展、冠蓋如雲。中都城的文武百官、皇親貴戚,泰半彙聚于此,爲的是迎接凱旋而歸的隆郡王殿下。

隻是這些人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談論的内容也不盡相同,有談論中都城接連兩夜大火的,有談論四殿下的案子最終定論的,有談論兵部左侍郎李一姜之死的,有談論禮部左侍郎文銘義在南方受辱的,也有談論未來南方兩省督撫人選的。

碼頭的最前方,一身八爪八龍明黃袍的太子殿下,一臉無奈的望着竊竊私語的百官公卿們,對邊上面色愁苦的哲郡王歎氣道:“真是多事之秋啊”

老三依舊穿着他紫色的郡王服飾,卻沒有往日的意氣風發,聞言蔫蔫道:“是啊,也不知道老五回來了管不管用。”

沒頭沒腦的一句,太子卻聽得懂,這位三皇子與老四乃是雙生兄弟,血脈相連間,更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系,自從知道老四有可能被賜死後。他便成了這副樣子,卻也讓人不得不感歎他們的兄弟情深。

一邊地秦霑聽了,很肯定的安慰老三道:“三哥你放心,五哥肯定有辦法,一定能救出四哥的。”

老三聞言,心頭一暖,微笑着想要摸摸六弟的頭,手伸出去才發現,六弟已經長得不比自己矮多少了。隻好有些尴尬的拍了拍秦霑的肩膀,溫聲道:“小六,你怎麽知道的?”他現在就願意聽老四有救之類的話,就連一個十四歲孩子的話也不例外。

“戲文裏唱得啊。你沒看最新地那出定襄陽嗎,連小弟都知道,是不是啊小弟?”後面一句是對最小的秦霄說得。

秦霄很認真的點點頭,輕聲唱道:“無…所…不……能……隆郡王……”搖頭晃腦。抑揚頓挫,明顯下過苦功夫。

太子聞言莞爾,寵溺地摸摸老七的頭,對老三微笑道:“你也是病急亂投醫。怎麽問起兩個小戲迷來了?”

老三卻不以爲然道:“都能寫到戲文裏了,那小五地本事肯定差不了。”

太子面色一滞,打個哈哈道:“但願如此。”

小六小七卻不樂意了。一本正經對太子道:“二哥。戲文裏唱得。錯不了。”

太子心中生出一種無力感,心道。老大是怎麽教的這兩個小東西,不信人話信鬼話。好在這時,一個禦林軍校尉過來禀報:“隆郡王殿下的船隊已經到了小清河與玉帶河交叉口了。”這才免去他一番口舌。

聽到消息的百官貴戚們匆匆結束談話,回到各自地位子站好,昂首挺胸收腹提臀,眼角微微下彎、嘴角微微上翹,紛紛拿出最标準的站姿,最謙卑的笑容,恭候隆郡王殿下的駕到。

他們不是第一次迎接隆郡王殿下了,上次雖然比這次還要隆重,但他們都是用一種走過場地心态應付過去的,反正那傻小子也看不出來。

但這位一年前還是質子的五殿下,已經今非昔比了。他之手将南方官員士紳玩弄于鼓掌之間,反手又輕易撲滅已成燎原之勢地彌勒教反叛。鎮南元帥與他稱兄道弟,四大督撫甘爲門下走狗,整個南方成爲了他忠實擁,這一切不得不讓京裏達官貴人刮目相看。

但僅是如此地話,也僅能是刮目相看而已,萬萬不會如此小心卑謙、畢恭畢敬。盡管這些卑謙尊敬不會像南蠻子一樣發自内心,但整個大秦能享受這種待遇地,也隻有昭武帝陛下與太尉李大人而已,連與他們并稱的丞相大人,都不能夠。

原因無他耳,強權!是他身上表現出來地強權讓衆人臣服,讓衆人戰栗。

強權是不容質疑、不容挑釁、不容違背!膽敢置疑者、膽敢挑釁者、膽敢違背者、便會被消滅!

所以強權的特質是暴力!雖然這種暴力往往隐藏在公平道義的面紗下,可它偶露峥嵘,便會讓人不寒而栗,俯首帖耳。

這一點,僅靠文丞相那種以勢壓人、以權逼人是永遠無法達到的。

姑且不提秦雷在平定南方中展現出來的雷霆手段,那對這些大人來說太過遙遠。就說秦雷在面對兩大巨頭的挑釁時,毫不畏懼、且可以有力反

毫不落下風,便可以讓所有人收起傲慢與不恭,乖乖高貴的頭顱。

那可是在遭到刺殺後,反手覆滅了血殺、刺殺了李家嫡長子李一姜、羞辱驅逐了文家嫡長子文銘義的蓋世兇神啊。

那可是在京都勢力遭到李家報複性打擊後,僅過一天,便把偌大太尉府燒成白地,又連燒李家二十一處房産的彪悍瘋子啊。

瘋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彪悍的瘋子。試問這種人在失去力量前,有誰敢忤逆?有誰敢不恭?與陣營無關、與官職無關,隻與恐懼有關。

所以當大船靠岸,船闆放下時,不用任何人指揮,上千達官貴戚便整整齊齊的跪倒,齊聲高喊道:“恭迎殿下回京,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此情此景,讓方才還埋怨隊伍不齊整的太子殿下心中泛酸,表情也有一霎那的凝滞,好在他涵養功夫一流,轉眼便恢複了滿面激動的樣子,無人能夠發現他那一閃而過地嫉妒。

身穿黑色铠甲。肩披猩紅披風的黑衣衛們在甲闆上列隊,他們腰間挎着百煉的唐刀,面上帶着猙獰的護面。不需要任何語言、任何動作,便已經威壓全場。

就連太子殿下也微微膽顫,心道:搞這麽大排場幹什麽?可見一旦對什麽人或事産生了情緒,便會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但他三個弟弟明顯有不同觀點。秦霄和秦霑兩眼已經完全直了,微張着嘴巴,一個喃喃道:“太帥了,比戲台上帥一萬倍!”一個暗自發誓道:“我要當黑衣衛!”眨眼間。未來的人生目标由南征北戰的将軍,降格爲秦雷的親兵護衛了。

就連老三也微微興奮起來,見到這些威風凜凜的家夥,他沒來由的對即将出場地小五。充滿了期待。應該是個金甲戰神般的模樣,老三心道,那樣就更有希望救出老四了。

事實卻大出他的意料,隻聽吱嘎吱嘎地聲音從船上傳來。預想中的金甲戰神沒有出現,倒是一個坐在輪椅上地年青病号映入了他的眼簾。方才那聲音便是他的輪椅摩擦甲闆發出的。

黑衣衛小心翼翼将秦雷從船上推下來。輪椅上地秦雷微笑着視線掃過碼頭,場中衆人的表情便一覽無餘。他看到文武百官的恭敬畏懼,他看到李清李二合的咬牙切齒、他看到文家老二地面色鐵青。他看到自己兩個小弟的滿臉崇拜,還有老三面上的期待……以及太子殿下臉上那絲不自在。

雖然除了小六小七,這些人都自以爲掩飾地很好。但已經修煉成精地秦雷。還是輕易地從他們的舉止神态中。輕易地捕捉到了這些信息。

最終,他的視線定格在強顔歡笑的太子身上。若是一年前,他還要爲太子滿面真誠的微笑而感動,但現在,他隻注意那些從眼神舉止中偶爾洩露出來的信息,對于那些裝出來的歡欣,他已經完全無動于衷了。

大秦最尊貴的兩兄弟,滿面笑容的對視着。秦雷清晰地記着,上次回來時,太子殿下帶着兄弟們,越過隊伍老大一截子,上前迎接自己。但這次,自己坐在輪椅上,他卻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裏,隻是高貴而親切的笑着,等着自己上前參拜。

秦雷沒有一絲不悅,他知道,太子開始真正在乎自己了,就像在乎老大一樣。嘴角扯出最完美的微笑,對身後推車的許田急促吩咐道:“快,快推孤去拜見太子殿下!”

許田趕緊應下,但腳下的步子卻仍然不緊不慢,仿佛推的是一車千餘斤的炭塊一般費勁。這樣做的後果是,李清李二合文銘禮等人,又多跪了片刻。

等到秦雷着了陸,坐穩了,才微弱道:“諸位請起,恕孤王病體孱弱,不能回禮了。”

“謝殿下,殿下保重。”百官貴戚們齊聲應道,這在唏哩嘩啦的爬起來。等爬起來後,百官們這才看到,印象中英挺健壯的隆郡王殿下,确實……病的不輕。隻見他變色慘白、眼窩深陷、顴骨突出、下巴尖削、身上的衣服都顯得有些空蕩蕩的了。

毫不在意百官的注視,病的不輕的五殿下又朝太子點點頭,用更微弱的聲音道:“太子殿下在上,請受臣弟一拜。”說着便要掙紮着起身,隻是動作慢的出奇。

太子冷眼看着,心中大罵道:想跪就麻利點,不跪就做好了。磨磨蹭蹭的作甚?不就是想讓本宮扶嗎?

可百官看着呢,名聲向來尚佳的太子殿下,也不能爲一時痛快,就眼睜睜看着秦雷跪下來,大步邁上前,滿面痛惜道:“五弟快快住下,切莫亂動傷了身子。”說着便去扶秦雷。



碰着秦雷,秦雷便順勢坐好,顯得格外虛弱無力。一聲,卻仍接替了許田,推着秦雷緩緩前行。老三也過來,與太子一起推着車子。小六小七一臉心疼的跟在輪椅兩邊,秦霄還不時用肉呼呼的小手摸摸秦雷的手背,仿佛這樣能給他減輕痛苦一般。

任誰看了這五兄弟的樣子,都要贊一聲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太子推着秦雷從百官中間穿過,當輪椅經過李清李二合時,秦雷微笑着朝他兩個擺擺手。兩人隻好把頭低的不能再低,裝作沒看見地。

因爲隆郡王的身子病弱,所有儀式全免,直接送到最大一輛王車邊,連人帶輪椅的擡了上去。太子很自然的跟了上去,餘下三個也想跟着,卻被他瞪一眼,隻好委委屈屈的到下一輛車上就坐。

王車内除了奢華,還很舒适。秦雷被從輪椅上抱到了巨大的軟榻上。又有美貌的宮女上前喂水,秦雷微微搖頭,輕聲道:“不喝。”

太子揮手斥退宮女,親手把車門反鎖住。這才回身坐在秦雷身邊,一臉玩味的望着他。秦雷很喜歡身下床褥軟綿綿的感覺,擺個舒服地姿勢,閉上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太子就這樣看着秦雷。直到馬車行駛起來,他才突兀問道:“你怕水有毒?”

秦雷心中訝異,也不睜開眼,平淡道:“這不是二哥的風格啊?”

“那我應該什麽風格?”太子微笑問道。

“噓寒問暖、和藹可親、打落牙往肚子裏咽。”秦雷爲太子下了評語。

“那是以前了。以前有盼頭,所以能忍。”太子的聲音依舊與春風般和煦。

聽了太子的話,秦雷緩緩睜開眼睛。凝視着他。一字一句道:“二哥。你太悲觀了。”

太子看他一眼,便把視線轉到别處。語帶自嘲道:“我是悲觀,可你要是坐在我這個位子,上面有個恨不得你死地哥哥,下面還有個虎視眈眈的弟弟,而對這兩個人,你都狠不下心來。你能不悲觀嗎?你能不沮喪嗎?”

不追究他把對付不了偷換成狠不下心對付,秦雷微笑道:“大哥怎樣我不知道,但我絕對不是那個虎視眈眈的弟弟。”

“哦?”太子輕聲道,“那你在南方搞那麽大動靜幹什麽?别跟我說是閑得無聊找事做。”

秦雷微微一笑,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有些蕭索道:“咱們兄弟倆一向感情深厚,現在一别半載重新相逢、我又病體虛弱,沒想到二哥一不叙别情、二不問病體,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質疑,而且字字誅心。”說着輕歎口氣道:“咱們真到了這一步了嗎?”。

秦雷知道太子是個很感性的人,對于這種人,用情溝通起來,卻比用理有效地多。

果然,太子被他說得也有些傷感,那股子決絕狠厲勁便弱了三分,歎息道:“咱們兄弟七個,你是跟我最談得來的一個,關系也是最好,但凡你别做得太過,我怎麽會對你狠得下心呢?”

秦雷默然,他承認太子當皇帝也不錯。太子隐忍果斷、凡事以大局爲重、且從不做絕,總留有三分餘地。而且他是個有溫情的人,這種人不會對自己的兄弟趕盡殺絕。若是他坐了龍椅,自己最次也能當個太平王爺。秦雷自嘲道。

但問題是,秦國現在地主要矛盾并不是諸子之間的嫡位之争,而是皇權軍權相權的對立。隻要這種局面持續一天,誰做太子這種問題便沒有讨論地價值。恐怕在昭武帝心裏,誰能替皇族把權柄奪回來,誰就是他地繼承人。

太子地眼光太狹隘了,或者說他的性格太柔弱了。他總是把視線放在自己幾個兄弟身上,而不敢去面對太尉和丞相地淫威。秦雷并不認爲昭武帝會把位子傳給他,這種人隻适合作太平盛世的守成之君。掃平妖氛、一統八荒這種高難度的差事,他是做不好的。

想到這,秦雷輕聲道:“隻要二哥向小弟解釋一下,當初爲什麽說服父皇同意李文兩家插足南方,小弟便還是原來的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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