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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火中蓮 第二零零章 我們的王爺

是那個寬敞明亮的會堂,明媚的秋日陽光穿過巨大的來,讓整個大堂内洋溢着溫暖的氣息。還是那樣的擺設,鋪着高貴神秘綠絨桌布的桌子上,整齊的擺放着一個個黃銅名牌,甚至連茶水吃食也一模一樣的擺放着。

這讓走進會場的議事們油然生出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八十多天前,他們在一位太陽般耀眼的王爺召集下,走進了這間會場,成立了一個前所未有的衙門,這個衙門是那樣的有力,那樣的讓人充滿希望。它一手托起了鎮南軍的平叛,一手支撐了南方兩省的重建,兩件事都做得前所未有的出色,他們想不起曆史上還有哪個衙門如此高效、如此有力。

想到這個凝聚衆人心血和希望的地方,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人們深吸一口氣,在心底呐喊,絕不!

衆位養尊處優的議事們,像大秦軍人一樣,井然有序的進場,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之後便正襟危坐,等待着決戰的一刻。

徐昶三人便站在門口,目送每一位議事進場,待所有人都進去,他們才挺直了腰闆,走到會場裏去,在一樓議事們的注視下,登上了二樓的包廂。

經過正中間的豪華包廂,望着緊閉的大門,以及門上那黃銅陰刻的隆郡王殿下包廂幾個醒目的大字,三個老頭心中長歎一聲,這才知道,原來那位年青的王爺,爲他們抗下了多少壓力。三人相視一眼。默默走進了各自地包廂。

已經貴爲複興衙門議事局局正的徐國昌,一臉恭謹的坐在徐昶腳邊,爲老頭子輕輕地捏着腳。

徐昶閉着眼睛道:“國昌啊,現在外面都說是咱們徐家見死不救,才導緻今天的局面出現,你說咱們冤不冤啊。”徐國昌歎氣道:“誰讓咱們中了文明義的奸計呢,但咱們對江北的心可是日月可鑒的啊。”那日他們收到文明義的請柬,說是準備與南方士紳講和。兩人當時滿以爲北方佬見事不可爲,想獅子大開口。像往常一樣從南方揩些油水呢。

雖知到了地頭,卻隻看見喬岐佩和卓秉宸。三人等了近兩個時辰,

還是沒等到欽差大人文明義,這才氣哄哄離開了。等回去後才知道。原來大夥中了文明義的調虎離山計了……

再加上三家與胥家地宿怨,徐昶三個算是說不清了。這才一改往日不輕易表态的貴人做派,異常堅決的站出來,旗幟鮮明的反對文明義地提議。挽回了在衆人心中的形象。

隻是吃了個晚輩的悶虧,讓徐老頭子心中久久不能釋懷,幾乎坐下了毛病,整日裏反複絮叨此事。把個徐局正煩的幾欲抓狂,好在這時外面遠遠傳來一聲:“欽差大人到!”才給他解了圍。他是議事局局正,有主持召開議事大會之責。因而趕緊告罪下樓。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老頭在背後沉聲道:“國昌。直起腰來,你是南方地代表。莫墜了咱們的威風。”徐國昌聞言身體一繃,鄭重道:“大老爺放心,國昌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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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文明義在台子上站定,衆人起身跪迎天使,三叩九拜之後,便齊齊回到座位上坐下,面無表情的望着台子上神情尴尬的欽差大人。按規矩,見欽差要拜兩次,第一次三扣九拜是拜皇上,第二次叩拜才是拜大人。議事們隻拜了皇帝,卻不拜大人,意思是我們不鳥你文銘義。

這可把台上地弟兄倆氣壞了,文銘仁剛要說話,被文明義搖搖頭阻止住。這才憤憤的一屁股坐在議事們對面的長桌後。過了起初高人一頭地優越感後,他才發現被幾百人怒目相視地滋味實在不怎麽樣,隻好低下頭,假裝觀看桌上地名牌,不敢再擡起來。

文明義面無表情的坐下,對一邊地徐國昌颔首道:“局正大人可以開始了。”

徐國昌點點頭,先說些大秦萬歲陛下萬歲之類的廢話,便宣布進入此次大會的議題——關于複興衙門的存續問題,按規矩先請提議方陳述。

發言權轉給了文明義,他清清嗓子,發現給幾百人同時講話的感覺實在不錯,又小小佩服下那位皇子,先說些場面話,這才拿腔道:“各位,總所周知,複興衙門乃是戰時,因爲兩省官府遭受重創,發揮不出應有作用,才誕生的一個臨時機構。現在兩省平複,官府業已重建,那這個衙門的使命也就結束了,在這裏,本官謹代表朝廷陛下和丞相大人,對各位說一聲辛苦了,謝謝大家。



他說的痛快,下面卻開了鍋。好麽,一碰嘴皮就把複興衙門定性成臨時的機構,再張嘴就宣布大家散夥,這大尾巴裝得也太沒譜了?

柴世芳霍然站起來,反駁道:“文大人此言不妥,咱們複興衙門乃是聖上恩準、朝議通過、吏部登記、少府挂靠,咱們衙門還保存着陛下聖旨和吏部的行文呢,怎能說是

?”此言一出,立馬引起大片的附和聲,把文明義反全掩蓋。

文明義心裏那個氣啊,自己宦海生涯二十多年,還沒有見過如此不懂禮數的士紳呢,不禁對南方士紳的惡感更甚,重重的一拍桌子,倒是把台下的議事們給鎮住了,直勾勾的望向他。文明義沉聲喝道:“你們這是成何體統,本官說話時,豈容爾等插言?”

下面接着有人道:“文大人有所不知,我們王爺定下的規矩,議事大會上,大家的身份都是議事,用道理說話,憑份額表決,沒那麽多規矩……”

文明義聽到我們王爺四個字,心中便不自在。方才對秦雷那絲欽佩之情立時煙消雲散,隻剩下對那個死鬼的滿腔嫉妒。他滿面不爽道:“既然大家意見有所分歧,那就按你們地規矩來,咱們表……表決!”他知道南方士族已經下定決心與自己作對到底,便懶得再費口舌。

議事們也知道早晚都要表決,遂不再聒噪,紛紛點頭道:“表決就表決。”。

徐國昌剛要宣布表決開始,文明義又不緊不慢道:“在這之前,本官要确認一下諸位是不是都有投票資格?”

下面議事們一臉好笑道:“來開會就要帶着兩證。這是我們王爺定下的規矩,任憑大人檢查。”所謂的兩證是代表議事身份的議事資格證和證明已經交齊本金的出資合格證。

又聽到那四個字,文明義恨得牙根都癢癢,他冷聲道:“諸位的資格本官不懷疑。但有一個人,本官卻不是那麽的放心啊。”

下面的議事們知道戲肉來了,北方佬要抛出殺手锏了,不由都靜下來。等他出招。

文明義環視一下全場,很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猝然一指二樓地一個單間,清聲道:“就是他!”

衆人循着他的指向。回頭向上望去,發現他所指的,竟然是甲字一号房的南方第一家。徐家。

這時文銘仁也來了勁。大聲道:“徐老爺子。出來跟大家說說話,澄清一下。”

甲字一号房内一陣沉寂後。窗戶被推開,須發皆白地徐昶微笑的站在窗前,俯瞰着下面的文氏兄弟,淡淡笑道:“小朋友,你聒噪什麽啊?”那神态、那語氣,就像在跟自己的孫子說話一樣。

文銘仁到了南方,就沒遇到件順心地事,全沒了在京城呼風喚雨的本事,此時又被一個糟老頭子羞辱,頓時惱羞成怒道:“老頭,别看你現在歡實,待會有你哭的。”轉頭對文明義道:“大哥,把這老小子幹的醜事公諸于衆,讓他再得意!”

文明義心道,好好地質詢,怎麽從你嘴裏說出來,就成了潑婦罵街揭短了?但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此時卻要力挺小弟,他冷聲對面色蒼白地徐國昌道:“徐局正是徐公爺的子侄,定然不會偏幫本官這外人,所以請問徐局正,複興衙門議事大會章程中,第七卷的名字是什麽?”

徐國昌已經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裏,汗水頓時濕透了背部,感覺心髒都快要蹦出胸膛了,但此時此刻,容不得他巧言令色,隻得澀聲答道:“出資卷。”

文明義沉聲追問道:“這一卷地第七條怎麽說?”他昨日翻看地便是厚厚地議事大會章程,卻是爲今日做的準備。

“凡是出資人,以銀錢出資地必須在一月内繳清所有認繳份額;以實物等非銀錢資财出資的,可寬限一月,但必須遵循超值原則。”已經知道對方的伎倆,徐國昌反而冷靜下來,此時急也沒用了。

文明義咄咄逼人地繼續問道:“附錄裏怎麽解釋超值二字?”

“出資實物的價值,要至少高于所抵金額一成。”

“正不愧是議事會的局正,對章程可謂是爛熟于胸。”先不鹹不淡地稱贊一句,文明義突然提高聲調道:“本官問最後一個問題,本卷第十條又是什麽内容呢?”

徐國昌面無表情道:“出資不實者,誠信不足,不足與謀。是以虛報一成出資者,責令通報道歉,并于七日内繳納虛報額十倍爲罰金;虛報一成以上者,退還所交款項,取消議事資格,永不準入。”

“很好,請問貴家出資多少?其中多少非銀錢出資?”

“一千二百二十五萬兩,其中有寒家的銀洞溝礦山,作價三百二十五萬兩出資。”徐國昌一手操辦此事,對此自然了若指掌。當時還怕出問題,把作價還壓低了三成三。沒想到,當時一念之差,竟釀成今日不可挽回的局面。

“你家的銀洞溝礦山真值這麽多嗎?”文明義一臉不屑的問道。

徐國昌沉默了,他知道對方肯定有什麽證據,所以他不能承認,但他更不能否認。一旦否認,徐家就要步胥家的後塵。落入萬劫不複地境地,這是他,甚至是包廂裏的徐老爺子,都承擔不起的責任。

文明義終于得意了,他

中一份文書,滿面可惡笑容道:“諸位,本官這裏有業司出具的鑒定文書,證明這個礦山的真實價值,僅值一百五十萬。”

此言一出。樓上便傳來砰地一聲,一直面無表情站在包廂裏的徐老爺子,直挺挺的摔倒了。幸虧身後家人扶住,才沒有後腦觸地。遭到二次傷害。

下面衆議事一片嘩然,轉瞬便是死一般的沉寂,若那礦山真的僅值一百五十萬兩,那徐家就虛報了一百七十五萬兩。超過了一千二百二十五萬兩出資額一成四之多,足以讓他們開革出議事會。

這樣一來,一萬地份額就變成了九千七,文家手中的五千份超過了半數!他們都是人中俊傑。這個賬還算得過來的。

幾日來的激情與決絕,頓時變成了一個笑話,衆人感覺力氣被抽出身體。頭顱都無法擡起。大堂中死一般地寂靜!甚至沒有人出聲指責罪魁禍首的徐家。不是他們不怪徐家,而是心都涼了。沒有說話的欲望了。

這時,那一直鼓舞衆人的柴世芳起身大喝道:“衆位,我們王爺說過即使是死也要昂着頭顱!我們不能被北方佬看扁了。”此時此刻,再沒有給對手留一絲顔面地必要。

廳裏的衆人聽了,登時想起那位意氣風發的王爺,那位爲了南方甘願承擔一切艱難險阻的王爺,那位在北方佬面前永不低頭地王爺,那位爲了南方,最終倒在南方的王爺……

衆人的呼吸逐漸粗重起來,他們感到血液在燃燒,鬥志在重燃,好,北方佬,這仗算你們赢了,但隻要還有明天,我們就會繼續爲南方自強而鬥争!永不妥協!

看到已經蔫了南方士紳,重新精神起來,文明義一陣不爽,又聽那黑臉漢子說到那四個字,忍不住譏諷道:“此事大局已定,你們地衙門自今日起煙消雲散,除非……”

視線掃過衆人,望着紅通着眼地衆人,他錯把那種憤恨當成了弱者地眼淚。哈哈大笑道:“除非我們王爺死而複生!”那四個字咬的特别重。。

衆人豈能聽不出他語氣中地譏諷之意,見他侮辱神聖,人們終于憤怒了,剛要不顧一切上前将其撕成碎片,便聽到一個清朗而威嚴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說得好!你們的王爺死而複生了!”

這聲音是如此熟悉,如此親切,在最近惶惶不安的半個月裏,衆人最想聽到的便是這個聲音,所有人狂喜着往門口望去。

隻見一位面容俊朗,身材筆挺的戎裝青年站在門口,樣貌看上去不到二十歲,但不怒自威的神情、高貴絕倫氣質,以及那雙星目中流露出的悲憫友善,卻讓人油然升起敬畏之心,不敢觸犯他的權威。

不是秦雷又是誰?

所有人,除了文氏兄弟之外的所有人,都哭了,有的嚎啕大哭、有的笑着流淚,有的無聲飲泣,這些平日裏最講究氣度儀表的士族閥主們都哭了。

所有人,無論是白發蒼蒼的老人,還是年富力強的壯年,齊齊伏拜于地,流着淚不說話,他們太想他了,他們太需要他了……

一股孺慕之情彌漫在空氣中,也把秦雷的雙眼打濕,這種被人需要、被人信任、被人依靠的感覺正是他這個天涯逆旅所需要的。

秦雷顫聲道:“大家受苦了,起來。”

衆人隻是無聲的哭,卻還是不起身,他們生怕一起來,他們的王爺,又不見了。

秦雷無奈笑道:“孤王給諸位賠不是了,這下可以了?”

怎麽能讓王爺陪不是呢?議事們趕緊聽話起身,擦掉臉上的淚水,不好意思的朝秦雷笑了。

秦雷呵呵笑道:“諸位久違了,咱們先把外人打發了再叙久好不好?”

“全憑王爺吩咐!”聲音無比整齊洪亮,震得房頂上的土噗噗直落。

秦雷大步走到台前,這才目光投向面色無比難看的文氏兄弟,笑道:“二位别來無恙啊?怎麽臉色這麽難看,莫非水土不服?”

自從秦雷進來之後,無窮的挫敗感和失落感便将兩人緊緊包裹,連呼吸都有些困難。文明義硬擠出一絲微笑,起身勉強道:“下官參見王爺!”

秦雷一擺手,依舊微笑道:“咱們叙舊之前,先向文大人通報個不算太好的消息。”

文明義澀聲道:“大人請講!”

秦雷面色漸漸轉冷,一字一句道:“半個時辰前接到消息,山南安撫欽差、兵部左侍郎李一姜大人,已經先于二位一步歸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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