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喜歡看到一切爲他掌控,抓住人性魔的一面爲他所用的感覺。
相反,在這大廳裏,最讓我有好感的反而是周娜娜,她端然而坐,怒目而視,氣的牙癢癢,對于最讨厭男女之歡的她來說,在這樣的大廳裏呆着,比殺了她還難受。
“宗主,聖女,我還有事,先走了。”她站起身,對着楊烈拱了拱手,快步而去。
楊烈微笑着點了點頭,就在周娜娜走出大廳的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了楊烈那在周娜娜緊翹臀部逗留的痕迹。
大廳如此糜亂,自然與楊烈這天機門的掌權人有莫大關系,搞不好這老賊才是真正的**。
怕楊烈起疑,我沒敢正眼看他,隻是略略用眼角餘光掃視着他。
杜春蘭似乎被場面的氣氛感染了,開始臉頰微紅的沖我輕吐芬芳,手開始在我那滿是疙瘩的身軀上亂摸。
老實說,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這身比鐵皮還硬的疙瘩,完全減少了我身體的刺激度,我懷疑,就算是火燒、鐵打,都未必會疼,所以盡管杜春蘭邊哼哼唧唧的勾引我,我卻并沒有多大感覺。
然而我卻不得不裝作很享受的樣子,半擁着她,親吻她的面頰,在親吻的同時,我往金太保看去,這小子也在逢場做戲,抱着一個侍女,正玩的不亦樂乎。
楊烈看到我開始在大廳裏胡來,與杜春蘭交換了一個眼神,忍不住哈哈狂笑了起來。
“列位好好享受吧,本公先走一步。”楊烈微微欠身,往大堂後面而去。
衆人忙起身相送,他這一走,大廳内更加熱鬧了,尤其是那些外門的沙盜、水鬼啥的,愈發的放肆,很快大堂就春聲四起,爛叫聲一片。
如果劉伯溫九泉之下知道,他的天機門現在成了淫窟,估計會被活活氣死。
楊烈現在返老還童了,正值中年,又一身魔修,我見他神色有些怪異,心中更加琢磨,這老家夥到底想幹嘛?
我突然想到了他對周娜娜不經意的那猥瑣一撇,心中暗叫不好,他不會是想趁着酒意,對周娜娜下手吧。
這完全有可能,魔一旦瘋狂起來,是不會有任何情感的。
想到這,我有些緊張了起來,要知道周娜娜可是菜花的師妹,盡管她成魔了,我卻也不忍心她被别人糟蹋,若是菜花知道我在場,而不阻止,恐怕得活劈了我。
仇恨歸仇恨,我也不能坐視不管,更何況今晚是我難得的一個機會,權當給菜花一個面子吧。
我心底湧起一個大膽的主意,隻是要進行這個想法前,我必須得确定那個疤王,就是金太保,若不是,一切都是白搭。
“左魔,我,我想要……”
我心中邊迅速的思考着問題,邊還得裝作很爽應付杜春蘭,真他媽是一件頭疼的問題。
杜春蘭就像蒼蠅一般盯着我,不搞定這娘們,我根本就撒不開手腳,楊烈不在,我若是突然下手偷襲她,殺她倒是沒問題,可是那不可能,我絕下不了手。
不行,我得想辦法弄暈她才行!
想到這,我抱着杜春蘭快速的跑往後堂,瘋狂的把她往床榻上一扔,餓虎般的撲了上去,杜春蘭如同火焰般的燃燒了起來。
我吻上她的紅唇,她滿臉嬌媚的逢迎我,對我的戒心徹底的放了下來。
她很清楚,我若不成魔,是絕不會碰她的,從我玄修以來,我對男女之事,壓制的很不錯,她背叛了我,我若還願意跟她親熱隻有一種可能,我徹底的魔化了。
我的大嘴完全将她烏紫的嘴唇封蓋了,我原本想借着接吻,再封她的鼻子,悶暈她。
豈料,原本喝下的貓血,酒水,甚至她身上的香味,都是催情的玩意,我的**瞬間高漲,不能自拔。
眼看着她被我剝的成了白色羊羔,就在我那醜陋的身軀快要與她交合之時,一道人影風一般的卷了進來,一把拽住我的衣衫,甩到了一邊,手中金光一閃,一道巨大的金戟照着杜春蘭的頭劈了下去。
“不!”我火熱的**頓消,反手一掌震開金戟。
那人冷喝道:“還等什麽?”
杜春蘭此刻正沉浸在美好之中,突遭大變,眼神變的血紅,就要騰起,我和那人同時撲了上去,将她壓在床上,我一手掩住她的口鼻,同時咬破右手的中指,戳在了她的眉心。
嗯哼!的一聲,杜春蘭被我重重擊中魂海,三魂七魄一蕩,昏死了過去。
“太保,是你嗎?”我收拾了杜春蘭,血紅的眼睛盯着那闖進來的疤王,驚訝的欣喜道。
疤王點了點頭,“老秦,回頭再說,先讓我殺了這賤人,就是她把曹光耀的殺手帶進金家堡的,不殺她,我誓不爲人。”
見他承認,我心中大喜,眼看他的金戟就要削掉杜春蘭的腦袋,我連忙攔住,沉聲道:“太保,若是讓她就這麽死了,豈不是太便宜了?咱們先把她藏起來,回頭再想辦法,你先随我去殺楊烈老賊。”
金太保看了我一眼,眼中殺氣漸漸消散,“成,先留她一跳小命,不過咱們得先把這娘們藏起來。”
對于天機門,我還是比較熟悉的,畢竟也曾在這呆過一段時間,我飛快的把杜春蘭帶到了一座石山後,扔進山洞,同時用金線捆縛了她的手腳,又用巨石封鎖了洞門,這才作罷。
我之所以這麽做,自然是不忍杜春蘭慘死在我面前,她隻是爲魔所驅罷了,楊烈能讓她成魔,我就能讓她再成人,而這所有的前提就是,杜春蘭現在不能死。
“老秦,你怎麽會成爲這副鬼樣,若不是你的眼神,我真不敢相信。”金太保看了我一眼,滿臉的駭然。
我知道月光下,我那比鬼還兇惡十倍的臉,有多醜。
“媽的,你不會也被他們給害了吧……”金太保一拳砸在牆壁上,恨意滔天。
我點了點頭,把江東發生的事情與小月、封先生等人被楊烈控制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聽的金太保鋼牙幾欲咬碎。
“萬幸,現在你回來了,這是咱們翻身的好機會,你小子已經通了金神了吧。”我拍拍他的肩膀,微笑道。
金太保冷冷道:“沒錯,這半年來,我每日吞食金土,喝土汁,日以繼夜的勤修苦練,每當我有懈怠之時,就在自己身上用刀刻一道血痕,以提醒自己,不要忘了金家堡死去的三千六百條亡魂。”
土生金,金太保沒法找到合适的金脈晶石,苦修之下,隻能吃普通的金土,以土爲食,無法想象有多煎熬。
“半年來,我整整在身上刻了三千六百七十刀,就這樣,我憑借着仇恨的動力,将實力提升到了金神境界,我無時無刻不想着報仇,然而卻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無奈之下,我隻能在水鬼幫混飯吃,這次來燕山,我就是爲了殺那婊子的。”
說到這,金太保猛的扯掉身上的衣衫,月光下,他周身那密密麻麻的刀疤,是如此的觸目驚心。
我無法想象這位昔日的貴公子是如何承受這般痛楚與仇恨的,同時也是仇恨将他的潛力激發到了極緻,不靠任何外力,生生苦練到金神的,天下怕也隻有金太保了。
“秦劍,你知道嗎?這半年來,我閉上眼睛就是我爹慘死在我面前,被曹光耀與楊烈慘殺的場景,閉上眼,就是金家堡熊熊的烈火與滿地的血,這半年來我生不如死……”
說到這,金太保眼中滴下了虎淚。
我心中一顫,我說了以金傲揚的手段怎麽會如此慘敗,原來楊烈也參與了其中,以曹光耀與楊烈聯手,足夠秒殺金傲揚了。
“太保,我明白你的痛苦,這半年來我一直都在找你,弟兄們都還以爲你……”我拍拍他的肩膀,籲了口氣安慰道。
“我原本是死了,殺我的就是杜春蘭這賤人,她親手把刀刺入了我的心髒,而且還擊散了我的魂魄,但萬幸的是,老秦,你給我的那顆不死丹起作用了,讓我從死人堆裏爬了出來,所以杜春蘭這賤人,她絕對想不到我有殺回來的一天。”金太保陰冷道。
“爲什麽不回來跟兄弟們相聚?”我心中難受,舒了口氣道。
金太保咬牙道:“回去,我也不過是個廢人,一個永遠活在仇恨中,卻沒能力報仇的廢物,也就絕沒有現在的金太保了。”
這點我很清楚,如菜花所說,當一個人有依賴,不置于絕境之中,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潛力有多大,永遠不會進步。
“好兄弟,告訴我,你還願意與我聯手嗎?”我伸出手,真誠道。
金太保兇狠的刀疤臉一顫,凜然道:“一世人,兩兄弟,從結爲兄弟那天起,咱們兄弟就在同一輛戰車上了。”
“那好,你的仇恨就是我的仇恨,今晚就讓楊烈老賊血濺燕山。”我陰沉道。
像楊烈這樣的老狐狸精,幾乎很難找到他的真身,若是錯失了這次殺的機會,以後想要再找到他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