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隻有殺手工會,才有這種見血封喉的毒藥,還有任務失敗,會立即自殺。
而莫三笑這人本就是小人,被殺手工會招攬,毫不爲奇。
“果然是這群***,姓曹的這麽做有什麽好處?”馬鐵心皺眉罵道。
我笑了笑,看了金太保一眼,後者環抱雙臂傲然冷笑道:“兩位兄弟,說老實話,換了我,我也會這麽做。”
我擡了擡手,笑說道:“太保,咱們先上車,你再詳細給老馬說說。”
馬鐵心雖然聰慧過人,但他心地其實是最善、最純淨的人,也是跟我最像的人,換在以前我也會這麽問,但是沒辦法,菜花走後,很多事情隻能我自己思考。
有時候,想想,這一年多來,我太依賴菜花了,沒有他就好像世界不會轉,現在想想,菜花離開我,割舍兄弟之情,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當某個人太依賴别人時,就會喪失思考、生存的能力。
“菜花,我的好兄弟,你是對的,希望你在那邊也能大展手腳。”我看了看天空,心中默想。
進入了車廂,專列繼續往江東加速行駛,趁着離江東還有兩三個小時的路程,金太保給馬鐵心分析。
“如果我是殺手工會會長,我也得做兩手準備,不可能單純的跟你們合作,就放棄邪宗和妖人聯盟,須知成大事者,凡事以利益爲重。”
“你繼續。”馬鐵心道。
金太保摸了摸被自己拔掉的光秃秃頭頂,很不自然道:“殺了你們,他可以聯合兩家分了寶藏,大掙一筆,而且他提供了線索還有殺手,自然是拿大頭,你想想這麽豐厚的寶藏,他們得賺多少。反過來,即便是計劃失敗了,無妨,他可以繼續跟你們合作,還是賺,然後他就可以賣掉邪宗、妖人,跟你們合作,無論怎麽做,他們都是赢家,我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馬鐵心點了點頭道:“媽的,曹賊打的好算盤,回頭老子要滅掉他,老秦,這事絕不能就這麽算了。”
我咬着香煙,淡淡的吸了一口,看着車窗外,微笑道:“你還是沒明白太保的話,他是盈利,咱們也得赢利,不能因爲他想殺咱們,現在就跟他們翻臉,至少他們還有可以利用之處。”
“這就好比咱們跟太保以前也是水火不容,但前事,不影響咱們做兄弟,就這麽簡單。”
說到這,我彈了彈煙灰繼續道:“咱們不但不應該這時候跟他們翻臉,還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轉而我聲音一寒,冷笑道:“等拿了寒玄島,平了邪宗,咱們再跟他算總賬。”
“嗯,這才是顧全大局的做法,一意孤行,絕不是成大事者該做的事情。”金太保贊許道。
“那好吧,先就暫且記下這些狗雜碎的項上人頭。”馬鐵心贊同道。
列車在三個小時後,到達了江東,在淩晨兩點後,劉成管制了火車站後,杜寨的族兵與龍組的士兵這才開始搬運寶藏。
整個火車站足足被管制了七天,每天夜晚運送寶藏,七天才把寶物完全移入了祥雲寺。
祥雲寺的地下,就如同一個無盡的空間,每一塊冥石之後都是一片空間,白蓮曾開玩笑說,即便是十萬人,都能夠駐紮的下。
這個雖然有些誇張,但要藏寶卻是再好不過了。
寶藏安頓好後,我把七星燈供奉在了佛堂釋迦牟尼佛像前,白蓮每日用道衍留下的高深佛法壓制魔氣,雖然無法消磨魔氣,卻也能保的一時。
白蓮提議把七星燈送到天龍寺,請神僧淨魔,我同意了,當然,這些都得等處理完江東的事物才行。
“夫人,不要,閻君大人吩咐了,不允許進去打擾他清修。”江南會館門外,守衛攔住了春蘭。
“滾開!既然知道我是夫人,還敢攔。”春蘭推開那守衛,蹬蹬上了樓。
我正在會館與金太保共同探讨修煉金脈的心得,金太保這人很夠意思,或許是從小到大太孤獨了,我感覺的到,他對我和老馬的感情是真實的。
“提煉金脈,需要在火氣稍強的地方,但不能太強,金氣好戰,好強,遇到相克的火氣,它會有種本能的呼之欲出……”
金太保盤腿坐在我對面,毫無保留的給我講述煉脈法門。
“秦劍!”
正說着,春蘭挺着肚子氣沖沖的上了樓。
“春蘭,你怎麽來了?”我連忙站起身微笑道。
“爲什麽要背着我私自去找寶藏,爲什麽,難道你信不過我,還是别的原因……”春蘭氣沖沖的質問道。
“老秦,你們先聊着,我回避。”金太保站起身,掃了春蘭一眼,表情複雜道。
“金太保,你怎麽會在這?”春蘭這才認出金太保,驚訝道。
這也不能怪她,金太保實在受不了那秃了頂的契丹人發型,索性剃了個帥氣的光頭,她一眼沒認出來,也不足爲奇。
“我爲什麽不能在這?哼!”金太保冷哼了一聲,說完,他看着春蘭的眼睛,冷然道:“杜春蘭,你演,我看你演到什麽時候。”
言罷,冷笑下了樓。
春蘭俏臉一沉,待金太保離去後,這才拉着我的手道:“劍哥,他是小人,他說的任何話,你都不要相信。”
我輕輕的将她攬在懷裏,認真道:“春蘭,我隻相信你在我心裏,同時,我也相信我的寶貝媳婦,永遠心都是向着我的。”
說完,我看着她的眼睛,微笑道:“對嗎?”
春蘭微微點了點頭道:“劍哥,告訴我,爲什麽要背着我找寶藏?他,他有沒有對你怎麽樣?”
“你是說嶽丈大人嗎?他老人家不在通天塔,找寶藏是因爲我想買玄鐵,鍾天師戰事吃緊。”我微笑道。
春蘭這才松了口氣,繼而又問,“七星燈呢?”
“供奉在佛堂,那玩意魔氣太重,現在還碰不得。”我毫不隐瞞道。
因爲有些事情隐瞞反而顯得虛僞,我能做,她就能知道,這算不上什麽秘密。
“春蘭,這次不想讓你知道,是爲了不讓你擔心。”我撫摸着她越來越大的小腹,柔聲道。
安撫了半天,春蘭這才沒再追究,良久,她突然擡起頭問我,“劍哥,你心裏真有我嗎?”
我認真的看着她道:“有,無論什麽時候都有,哪怕天崩地裂,也不會有絲毫的改變。”
她踮起腳尖在我嘴唇上輕吻了一下,輕聲道:“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玄門危險。”
我點了點頭道:“去吧,好好休息,這才是你當夫人該做的事情。”
看着春蘭的背影,我心中暗自歎了口氣,“春蘭,真希望你心中也有我,人生苦短,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去驗證一切,我隻能選擇相信你,……”
春蘭走後,我繼續琢磨金太保的話,他給的方案是以火刺金,火天生與金相克,兩者一碰即戰,金好戰、霸殺,火猛烈、霸道,此法倒是可想。
看來,我還得去森林公園一趟。
正要動身,空間晃動,陡然如撕裂一個破洞般,公主與他的父皇殺手工會會長,憑空出現在我的面前。
媽的,老子再牛,在這對父女面前,也是個渣,真頭疼,他們的一來殺氣就将我鎖死了,我又無法動彈。
“閻君,别來無恙!”曹會長撩開面門的玉縧,微笑道。
“托曹君的福,還算過的去。”他們松了氣機,我才開口笑道。
“寒玄島的事情,不知道閻君考慮的怎麽樣了?”他問我。
在問話的時候,公主那嬌貴、傲然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的臉看,讓我很不自在。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寒玄島我買下了,會長開個價吧。”我笑道。
他哈哈大笑起來,陰鸷的臉上閃過一絲寒意,“我聽說閻君這些天一直在忙着往祥雲寺搬運東西,不會運黃金吧。”
我笑着點頭道:“會長好靈通,确實是黃金,隻要會長喜歡,盡管開價。”
“成,三噸黃金!”他毫不客氣,豎起三根手指頭道。
“三噸太少了,我給你五頓。”我凜然道。
公主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會長面色平靜道:“閻君出手太闊綽了,莫不曹某還有值兩噸黃金的地方。”
“就憑會長是魏王之後的名頭就是無價,我多出兩噸黃金是想請會長助我攻打寒玄島,事後寒玄島歸我後,我還可以給你提成,如何?”我道。
“看來閻君對寒玄島是勢在必得啊。”他也不開口答應,打了個哈哈道。
“沒錯,勢在必得,誰擋誰死。”我毫不退讓道,緊接着笑道:“會長是聰明人,跟我合作,要錢有錢,要兵有兵,鬼市可以在玄門公開盛行,如魚得水。若跟妖人合作,乃爲國賊,爲祖上所不齒,怎麽選擇,我想會長自然是一清二楚,不須秦某多說。”
“哈哈,痛快,孤就喜歡你這種年青人。”
說着,他突然看了公主一眼,微笑道:“秦君,覺得我家寶兒怎麽樣?”
“寶兒?好可愛的名字。”我微微錯愕了一下,壓住内心的震驚,打了個哈哈,含糊了過去。
“父皇,你說這個幹嘛。”曹寶兒臉一紅,羞澀的看了我一眼,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