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孫五陽身後的其他幾個高手來看,邪宗也算是盡力了,邪宗人并不多,像孫五陽這樣的高手更少,一次性派出這麽多,也算是下狠手了。
“孫五陽,來吧!”我慢慢的往前走了一步,面帶微笑道。
說話間,我陡然出掌,孫五陽怪笑一聲,雙掌拍來,有了上次的經驗,老家夥出手既是十成的勁力,就在我手掌即将與他相接的時候,我突然變掌爲指,五指狠狠的戳在他手心,壓縮在指尖的幾顆雷電迅猛傳入他的掌心。
砰!我退了兩步,然而并沒有受到什麽重創。
“哈哈,秦劍,老夫還以爲你這些時日有些進展,卻不曾想你如此窩囊。”孫五陽一掌擊退我,意态狂妄,仰天狂笑。
上次在衆多邪宗好手面前,我一掌險些折了他,讓他大傷面子,這次能一掌擊退我,他自然是喜不自勝。
“是嗎?”我聳了聳肩,沖着他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然後我右手輕輕一握。
“嗵嗵!”壓縮的幾顆雷球在他的體内爆裂,孫五陽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若他用元氣防護經脈或許能阻擋幾分雷氣。
但他得意忘形了,根本沒有設防,在我實力勝于他的同時,犯下了緻命的錯誤。
雷球爆裂,剛剛還在狂笑的孫五陽口中鮮血狂噴,身軀一顫,指着我:“你,你……”
“蠢貨,這就是輕敵的下場。”我淡然冷笑,伸出一根手指頭在他的眉心一點,滅了他的魂魄。
昔日的邪宗長老孫五陽,就這麽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仍是一招,慘死于我手。
“上!”其他的黑衣人盡皆圍了上來,邪術、殺招紛紛向我攻來。
“來的好,省的浪費老子時間。”我怒吼一聲,跨了個弓步,雙掌平丹田,遊龍般轟出。
兩條青龍威武而出,發出劇烈的龍嘯之聲,遊龍盤旋,震得衆人殺招渙散,攻勢大亂。
“好機會!”我暗笑一聲,身形一閃,腳踏禹步,搶過去,捏住最左手的家夥脖子,手腕微動,扭斷了他的脖子。
于此同時,我抓着這人的兵器格擋住另一人的殺招,一掌打在死去的家夥腹部,他身後的那人猝不及防,被穿透的木元擊中,頓時飛了出去。
一出手之間,就折了三人。
剩下的幾個黑衣人,紛紛退了一步,排開了陣勢,領頭一人默念法訣,馬步而坐,他身後的幾人全都排成一條,盡皆馬步以掌擊背。
“莫三笑,堂堂天機門的宗師,甘當邪宗的走狗,你還要臉不?”我沖那最前面的黑衣人冷笑道。
這套把戲,昔日莫三笑派手下弟子在青龍山狙殺我的時候,早就領教過了。
莫三笑冷笑道:“少廢話,讓你嘗嘗老子的厲害。”
言罷,集合六人的實力,一掌向我拍來,一個足足有車**的手掌印往我逼來。
那掌力來勢洶洶,集合六大高手的實力,我自然不敢小觑,然而卻又擔心他擊壞身後的列車,無奈之下,隻能箭步推出雙掌,以青龍硬抗了這一掌。
轟,巨大的掌力震得我心頭激蕩,心中已然知道,這些家夥聯合起來,實力強于我。
想到一代宗師淪落到連平民都殺的劊子手,我心底也是窩了一肚子的火,腳下地上一點,人如炮彈一般往孫五陽沖了過去。
沒有任何的虛招,純屬拼命、拼元氣,我要給這些人渣一個驚喜。
以一對六,元氣相拼,就看誰能挺到最後。
我之所以敢這麽拼除了本身的自信外,是因爲另一邊金太保這小子正殺的風生水起,妖人做夢也想不到,我有金太保這麽一個強橫的幫手。
金太保雖然屢敗于我手,并不是因爲實力遜我,而是被我的戰法打敗,論實力他的金脈攻擊力反而還稍微高出我一點。
這一路,他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最帥氣的發型都給毀了,出手既是狂猛無匹的金脈殺招。
那些妖人也是倒黴,撞到了他的火尖子上,被他揍的很慘,隻是這些東陰妖人死腦筋,落了下風仍不肯退,分明也是抱了必死的決心來的。
“臭小子,我倒要看你狂妄到什麽地步?”莫三笑冷笑道。
兩道元氣相碰,我倆都是頭發根根倒立,臉上的皮肉被元氣震得激蕩變形,強大的元氣生生将我的水木二氣逼的寸步難行,倒回到了小臂處。
我很清楚,一旦讓莫三笑六人的元氣逼到我的鎖骨,內腑、各大重要經脈必然會盡皆爆裂。
“木靈何在?”我仰天大喝一聲。
此處爲山區,樹木參天,莽莽密林,要說沒有靈性的樹,打死我都不信。
果然,山間起了一陣風,從山邊開始湧動了起來,一條條百年、千年的老樹根在我融神境,精神與靈木立時相通,紛紛延伸老樹根,相助于叢林之王。
莫三笑看到四周湧動的土地,臉色開始慌亂了起來,吼道:“舍身**!”
六人身上光芒大盛,頓時一股更強大的元氣又逼了過來,震得我血氣翻騰。
“絲絲!”湖湘一帶本就多深山密林,也不知道這些樹林有多少年了,觸須沿着我的腳闆,瞬間爬滿了我的身軀。
一眨眼,我就成了被老樹根纏繞的木人,手臂,脖子,每一次都被樹根包裹的嚴嚴實實,最後所有的樹根末梢盤在我頭部魂海位置,無數蓬勃的木元沿着魂海直達我丹田。
“嘿嘿,舍身**,我讓你們舍個痛快。”
莫三笑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吓的有些發愣,就連我自己也沒想到此處的木靈如此繁密。
這些二貨殺手,選哪殺我不好,偏的選在這木元之氣最濃密的山區,真是自作孽,找死。
莫三笑感覺好不容易逼過去的元氣,在一股強大自己十倍的力量下迅速的給逼了回來,大叫一聲:“不好!”
然而,想要撒手已經晚了,拼元氣本來就是玩命的打法,也是對意志的考驗,除非雙方同時約定撒手,才可将傷害降到最低。
否則,任意一方撒手,都會被對方最強猛的元氣震傷。
轟!六人如同風筝一般飛了出去,落在地上,全都成了廢人。
“謝謝老夥計們,夠了夠了。”
密密麻麻的樹根,輸送的元氣很快就我失去的元氣補滿,反倒是我被纏的有些透不過氣來。
慢慢的,所有的樹根從我身上退散,一根根的立在地表扭動着。
“你,你這是什麽功法?”莫三笑嘴角帶血,屁股在地上挪了挪,指着我惶恐道。
我摘掉臉上的一片腐葉,走到他的身邊,蹲下身子,微笑道:“我這叫打狗**,專門打那些出賣自尊,甘心當狗,亂殺無辜的無恥之輩。”
“你!”
“莫三笑,車上的平民與你有何仇恨,爲什麽要屠殺他們?”我揪着他的衣領,冷喝道。
一般情況下,玄門的人很少會對普通人下手,那是一種下作、無恥之舉,爲所有修煉者所不屑。
“即入魔道,就該以殺而生,你是不會懂的。”莫三笑冷笑道。
“我是不懂,但我知道你接下來的日子會很慘。”我拍了拍他的臉,咬牙切齒道:“你會生不如死,好好體會你魔道的快樂去吧。”
說完,我舉起手輕輕一招,那些在地表扭動的老樹根卷着莫三笑,唰的一聲就拖到了地底深處,在那裏莫三笑的軀體連同他的魂魄都會被樹靈吸收成營養液。
片刻後,金太保那邊也收攤了,妖人兇殘、勇猛,金太保與馬鐵心兩人都受了不少傷。
“媽的,太過瘾了,好久沒殺的這麽痛快過了。”金太保擦了擦臉上的血,傲然冷笑道。
“爽個屁,老子屁股上中了一刀,險些連蛋子都被割了。”馬鐵心回頭在捂着臀部,疼的呲牙咧嘴。
“太保,你沒事吧。”我打了個手勢,劉成從車窗内扔了一包香煙過來,我點了一根吸了兩口遞給老馬。
老馬吸了兩口,又給金太保,金太保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試着抽了兩口,嗆得直是翻白眼。
“連煙都不會抽,還是個爺們不?”馬鐵心打趣道。
金太保臉上閃過一絲尴尬之色,瞪了馬鐵心一眼,呼呼的賭氣一口氣就抽完了,連煙都沒吐,全吞了進去,憋的雙眼直是通紅。
我笑了笑,心底很是感激這小子,老實說今天要不是有金太保,面對這麽多高手,即便是我和老馬能活命,這些寶物,休想保住。
“這些都什麽來頭?”馬鐵心踢了一腳那些已經自殺的黑衣人問道。
我臉色一沉,冷冷吐出四個字:“殺手工會!”
“什麽?”太保與馬鐵心同時驚訝道。
“那***瘋了吧,等等,他不是已經與咱們合作了嗎?”馬鐵心皺眉道。
“隻有他們才知道咱們這次去尋寶了,而且以殺手工會會長狡詐的性格,這麽做完全有可能,别忘了他可是曹操的後人,耍手段在我意料之中。”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