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來源可靠嗎?”我問。
向雨蒙點頭道:“絕對可靠,消息來源我在鬼市的一個朋友,他在殺手工會有點地位,南昌那邊鬼市發來的消息!”
“嗯,南昌的鬼市算是殺手工會的重要據點之一,那邊傳來的消息應該錯不了。”馬鐵心附和道。
“走的是水路還是陸路?”
“應該是直接從東門,也就棺材鋪那邊直接上陰路去飄渺城!”向雨蒙道。
“嗯,人員配置如何?”
人員配置,這次由于運送的玄鐵較多,光是殺手工會就出了不少人,聽說黑殺組的副組長,也是殺手工會的元老親自帶隊,其餘殺手大概有十三個,全都是身經百戰,從不失手的精銳黑殺組殺手。
嗯,江東這邊,陳康夫以及邪宗的一些高手,其餘就是一些沒什麽戰鬥力的苦力了,總而言之,人少精煉,絕不可小觑,向雨蒙快速的分析。
沒錯,殺手工會的殺手,我們都沒真正交過手,一定不要大意,陰司方面呢,是怎麽打算的,我道。
陰司方面我去探過了,飄渺城的守備尤通會在城門口迎接,這家夥是個老狐狸,怕丢了城不敢出城,馬鐵心笑道。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上次金太保的物資在冥河全都被搗毀,尤通肯定少不了挨訓。
這人向來謹小慎微,屬于範老爺親系。
以範老爺的性格,物資到不到南方不重要,千萬不能在自己手裏栽了。
現在陰間正大戰,又有上次我、菜花、老馬在冥河鬧了一通,範老爺再在江北吃了一把火,他必然會加強對陽間的提防。
飄渺城乃是入陰司的第一關,不出城,守城無虞,一旦出城相迎,丢了城池,這樣的結果範老爺肯定會考慮。
“哼,尤通不出城自然是最好,他若出城,必誅!”我凜然道。
“春蘭,把我戰甲拿來!”我擡手道。
有了木脈、水脈強大的底氣,我有足夠的自信,就算再碰上陰後,我也有了一戰之力,老子就不信了,江東能有幾個像陰後這樣的高手?
“是,夫君!”一身戎裝的春蘭欣然領命。
不多時,她讓杜小小與兩個族兵擡來了我沉重的戰甲。
這是我特意讓包子給我打造的,整副戰甲全部有玄鐵打成薄片,又經過白蓮用佛法、聖水日夜煉化,再以張明修那弄來的金絲線編織而成,春蘭親手監工的。
厚重的感覺,堅硬而不失霸氣,因爲是玄鐵打造,是以極其沉重,一般的玄門弟子别說穿,提都提不起來。
“上甲!”我張開雙手,凜然笑道。
白蓮與春蘭,兩人幫着我穿上了铠甲,系上了白色的披風,“夜叉,你的面具,我重新給你做的,你看看,适合嗎?”白蓮從懷裏掏出一個面具,笑着遞給了我。
上次的面罩因爲沾血太多,沒用了,原本還愁忘了買個面罩了,沒想到這丫頭如此細心。
我接過一看,面罩顔色換成了白紅相見,左邊是一朵蓮花,右邊是蘭花雕紋!
“夜叉,左邊是我,右邊是蘭姐,這樣,你就随時能想到我和蘭姐了。”白蓮清純,清亮的眼睛帶着淡然的笑意。
那與男女之愛無關,是最單純的關心。
這丫頭,最近佛法修爲提升很快,對世俗男女之情暫且抛在了一邊,她對我是最純真的關愛。
看着她淡雅的面容,我本來想親她一口,但想想怕影響她修煉,隻能是輕輕的握了握她的手。
“放心吧,你們在這呢!”我指了指胸口道。
說着,攬着春蘭的腰,溫和道:“媳婦,你别去了好嗎?我怕你傷了胎氣。”
春蘭有些低沉道:“劍哥是怕我拉你後腿嗎?”
“怎麽會呢,我媳婦天下無敵,隻是孩子最重要,聽話好好歇着。”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雖然溫和,卻有種無法抗拒的威嚴。
春蘭想了想,伸手整理着我的盔甲,眼眶紅潤道:“那你早點回來。”
嗯,我點了點頭。
說完,吹了聲口哨!
啾啾,疾風甩蹄狂奔而來,我跨上疾風,俯瞰着杜寨的精銳族兵,每一個士兵的臉上都帶着雄赳赳的狠勁,這段時間的操練,讓原本就熱血的杜寨兄弟愈發的精幹。
“兄弟們,今天是你們來江東來的第一戰,對方是兇狠毒辣的殺手工會,這些雜碎,每個人的手上都沾滿了鮮血,乃是天道大敵,望我等同心協力維護天道,替天行道,大家有沒有這個決心?”我大喝道。
“有!”
“大家都給我聽好了,你們都是魂體,一旦魂體消亡即魂飛魄散,爾等皆爲鬼雄,我需要你們忘掉恐懼,一往無前!”我朗聲道。
“一往無前,一往無前,絕不退縮!”衆人齊聲大喝。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士氣振奮,出師應該問題不大,“杜武,掌旗!”
“是,秦哥!”杜武大喝一聲,扛起象征着我天賦的青龍旗,旗幟迎風飄揚,好不威武。
我正要走,湯圓突然從角落鑽了出來,吱吱怪叫,跳上了我的肩膀。
“湯圓,下來,到姐姐這來。”白蓮急忙召喚道。
平時最聽她話的湯圓抓着我的肩膀,怎麽也不肯離去。
“白蓮,就讓這小家夥跟我走一趟吧。”我提起湯圓讓它站在我的肩膀上,微笑道。
白蓮見我開口,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低低說了聲,“小心!”
我面容一凜,緩緩帶上那還殘留着白蓮手上餘香的面罩,怕惹她們牽挂,沒敢看她們,揚鞭在疾風背上拍了一下,疾風甩開蹄當先就跑。
“駕!”
精選出來的五十特訓杜寨士兵,在杜武、馬鐵心的帶領下,跟着我往密道跑去。
爲了方便出師,祥雲寺在地下開了一條通往後山的大道,用冥石相隔!
這次出征,我隻帶了巫師族兵、杜武、馬鐵心,至于向雨蒙、杜文、包子兄弟我都讓他們留了下來,我有足夠的自信擊敗殺手工會的人渣。
馳騁在後山,夜風冰涼!甩蹄往東門方向走去。
東門因爲靠近陰路,經常發生事故,市政府在那邊也沒怎麽投入、開發,晚上比較冷清,不過還是偶爾有人被我們吓的不輕。
杜寨的冥馬、族兵普通人看不到的,但我與馬鐵心卻是活人,大半夜的穿着盔甲在半空馳騁,還有一杆旗幟在半空飄揚,是挺滲人的。
老馬,看看時間!當走到那個廢棄的加油站,轉向陰路的路口時,我勒住馬問道。
咱們剛好趕在他們前頭半刻鍾,馬鐵心道。
很好,埋伏!
弟兄們,把你們的招子放亮點,弓拉滿點,你們的江東第一仗即将開始了,我擡起手傲然道。
衆人下了馬,收了冥馬,帶上面紗,如同飛虎隊一般,幹練的迅速找據點、隐蔽處潛伏了起來,很是有幾分特種兵的樣子。
看來訓練還是挺有成效的!
東門這附近一帶的居民早就多搬到城裏去了,随着與陰司來往頻繁,玄門邪人、陰司爲了清場,隔三差五在東門這邊制造記起血案,把居民全吓跑了。
我跟馬鐵心在廢棄的加油站後面潛了下來。
四周死一般的安靜,短短半刻鍾是如此的漫長,我突然想到了菜花,上次在這陰路上救桃紅。
也不知道這愣小子咋樣了,他能否找到自己的神身。
菜花是個很純粹的人,他說過,在沒認識我之前,救金光人是他的信念、宿命。
認識我之後,多了一份兄弟牽挂。
其實兄弟情,并不亞于愛情,同生死,共患難,血肉相連,心有靈犀,同樣的刻骨銘心。
或許這也是菜花始終不願意接近女人的原因吧,他怕牽挂,天生灑脫、豪放,受不得諸多。
他這次離開其實是對的,兄弟分離,他在無牽無挂,以他的本事和天賦,絕對不會比我突破慢,這小子有帝王的傲氣,枭雄的霸氣,我相信他一定會成爲真正的王者。
老秦,在想些什麽呢,來了,陳康夫來了!馬鐵心用肘子捅了捅我道。
我收回心神,目光冷冷的看着東門方向,隻見幾速雪亮的車燈照了過來,當先是一輛豪華的轎車,緊随其後的是一輛八**卡車轟隆隆的開了過來。
而我真正關注的是卡車旁,騎着高頭大馬的黑衣人,這些人全部都蒙着臉,包裹在嚴嚴實實的勁裝内,看不清楚臉面。
不過饒是如此,在黑暗中他們那閃爍着寒芒的眼睛,如狼如鷹一般陰鸷,讓人膽寒。
尤其是最前方的一個須發半白的老頭,精瘦的身軀仿佛有着千萬鈞之力,他的腰間懸挂着一把薄薄的長劍,劍柄是木頭制造的!
在玄門,真正用劍的人很少,但劍絕對是最危險的兵器之一,因爲它快,刁鑽、狠,緻人死命于眨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