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也愈來愈重,瞬間地上就凝成了一地的白色冰渣。
砰砰,焚屍爐内像是有什麽東西要跳出來一般,嚎叫着,在裏面拼命的撞擊着,看起來似乎特别的興奮。
我和菜花大驚失色,隻看到自己的元氣在符紙上流動,源源不斷的被注入到焚屍爐裏面,整個房間都被金色和白色的元氣之光給籠罩了。
裏面的東西蹦跶的越來越厲害,砰砰砰砰!如同擂動的戰鼓,一下比一下沉,一下比一下有力。
“完了,媽的,這哪是破陣,這分明是助陣,秦哥,咱們中招了。”菜花一拍掌大叫了起來。
我也是黯然失色,到了這關頭,我很清楚,這個陣法根本就是個圈套,故意引着我倆來破陣,當我倆用盡元氣在搬動着符的時候,這些黑符已經盡數吸收了元氣。
有人想用我倆的元氣,催化骨魔,菜花爲陰,我爲陽,陰陽相合,龍虎相生,這棋下的太狠、太毒了。
“我草!”我心頭以及,胸腔内一股血氣上湧。
“菜花,快毀了它!”我捂着胸口,指着焚屍爐怒吼道。
此刻因爲搬動符紙,我的元氣耗得也差不多了,真可謂是有心無力。
菜花搖了搖頭,“晚了,咱們被人做了引子,也就是最關鍵的一步!”
正說話間,轟!焚屍爐猛然爆炸,綠色的火焰沖天而起,将整個屋頂都給掀飛了,我和菜花同時被震飛,狂噴鮮血。
熊熊綠焰中,一個黑色的身影慢慢的撐起四肢,仰天怒吼,他皮膚焦黑如碳,然而卻反射着綠色的光芒,左眼爲金色,右眼爲白色,代表着象征我和菜花陰陽兩種不同的元氣。
“不是骨魔,咱倆被耍了。”
當那個人慢慢的從烈焰中走出來了的時候,我和菜花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所謂半桶水害死人,當我和菜花都以爲這是在骨魔的時候,其實不然,裏面煉的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這個人我很熟悉。
雖然他身上已經被練的焦黑如鐵,頭發全無,然而他那張臉,尤其是胯下那比驢子還大,挺的像沖天柱一樣的玩意告訴我,他就是我曾經的“親密戰友”郭大炮!
修煉畜道的**!
此刻他的雙手火焰燃燒,猶如地獄魔神複生一般,猙獰恐怖!
“秦哥,魔,魔……這是真的魔,一個被煉出來的魔,馬拉個巴子的……”菜花雙眼表現無比的驚訝,睜得跟銅鈴似的。
當聽到魔這個字眼時,我心底有種轟然坍塌的無奈,魔、神,自古是對立存在的,傳說蚩尤乃就是魔道先祖!
以前,我見過關神,隻知道神威無匹,在龍虎山見過陰正嶽引的魔,威力巨大,然而現在活生生的魔就站在了我的眼前,那種内心的驚懼與沖擊,如同浪潮一般快要把我淹沒。
更爲可怕的這個魔是被人煉出來的,人能煉魔,太不可思議了,這得需要多大的道行,多高深的術法才行?
可悲的是,我和菜花卻成了引子,親手催生了這個魔頭。
郭大炮仰天長嘯之餘,眼神往我和菜花看了過來,雙眼的光芒閃爍,帶着嘲諷的笑意。
他認出我倆來了,正可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的魔功就如同他胯下那玩意一樣堅不可摧,在我和菜花的驚訝聲中,火海從天而降……
“走!”
菜花猛然驚醒,猛的拉着還在發愣的我,閃電般的沖出火海,往山下快速奔逃!
咚咚!
郭大炮追了上來,他的身形陡然放大了十幾倍,如同擎天柱一般,快步踏來,每踏一步,整個北山都在震蕩,饒是我倆前進,在他那巨大的腳丫下,也是很快追了上來。
我的乖乖!菜花怪叫一聲,閃過郭大炮的黑腳丫,往左邊走去。
分開走!我一把推開他,席地打滾,往右邊山體跑去,我和菜花一左一右快速的奔逃了起來。
誰也不曾想到我倆竟然無意間捅了個這麽大的簍子,也不知道這郭大炮有人能管不,要是跑下了山,進了市中心,那還不得亂殺無辜,到時候我倆的孽就造大了。
“這邊,這邊。”我邊跑,邊向郭大炮挑釁着。
蒼茫夜色中,他那兩顆眼珠子如同燈籠一般在半空中飄着,往我看了過來,當看到我挑釁的眼神時,他甩開了菜花,快步往我追了過來,口中發出哇哇的怪叫。
萬幸的是,他雖然入魔了,但卻并不如以前那般聰明,就如同歐洲電影裏的推土機獸人一般,蠻武高大,力大無窮,能自由大小,有着本能的火焰,但卻沒有太多自主的想法。
轟轟!
我如同一隻猴子般在他的腳下、拳頭與怒火下騰挪、逃竄。
或許在生死危急的逼迫下,體内的青龍之力也是鬥志昂揚,迅速的産生中元氣,彌補我剛剛的損失,四周的陰氣遠遠不斷的從奇經八脈流入我的丹田。
這就是通了陰陽的好處,若是換了以前,我根本無法充分吸收陰氣,現在恐怕連步子都邁不開了。
也是鬼使神差,我竟然往北山腰跑去,遠遠就望見了那間被菜花一把火燒掉的小茅屋。
當然那隻是假象,在八卦幻象中,我就知道這茅屋并沒有被燒毀,裏面燃燒着煤油燈,淡黃色的光亮從裏面透了出來。
媽的,管不了那麽多,先躲上一躲!
我想也沒想,一頭鑽了進去!
茅屋内,我剛一踏入茅屋,腳底下一滑,因爲太急,媽的險些栽倒。
低頭一看,地上全都是血膩子,滑不溜秋的,不過還好,這次沒有看到無數死老鼠、爛腸、爛肺之類的惡心玩意。
“嗡!”
郭大炮追到小茅屋外面停了下來,那巨大的玩意如同标槍一般,穿過茅草屋頂霸氣的伸了進來,黑色的大腳丫子,從外面伸了進來。
還好,他似乎對這有所顧忌,又或是這茅屋有隐形的陣法,他隻是在外面咆哮,卻沒有發飙已經踹了他。
否則,我和這茅屋恐怕都得成爲渣。
嗡嗡,秦,秦劍,有……有種出來!
他嘴裏發出怪異低沉的悶哼聲,雖然很輕,但是我還是聽清楚了。
這家夥比銅甲屍要稍微好點,至少會開口說話,不是個隻是會傻笑的呆鳥。
媽的,不敢進來,正好!
我靠在左側的棺材邊拍着胸口喘着粗氣,同時順便往左邊的棺材裏望了過去,如果沒我記錯,這棺材以前是桃紅躺過的。
裏面空空如也!隻有幾隻死老鼠在爬。
我正在喘氣,陡然兩束光亮從門外射了進來。
郭大炮正趴在地上從外面往裏瞅着我,腦袋跟籮筐一般大,目光中盡是兇殘之意,沒吓死個人。
看來這家夥成魔後,雖然有些白癡了,但卻還記得我這個老敵人。
“出,出來。”他悶聲吼道。
出來你麻痹,出去還不被你鳥給頂死,這孫子上次差點就用鳥把我肚子給捅穿,讓我留下了嚴重的恐懼症。
不知道爲啥,看到這老朋友,老仇人,我是又怕又覺得可笑,那種感覺就好像回到了最當初冒險北山的感覺。
他有些發怒了,伸出長胳膊,朝我抓了過來,我連躲了兩把,見這樣也不是個事。
算了,還是鑽棺材裏躲躲吧。
我剛要往桃紅棺材裏躺,想到裏面有老鼠,忙往右邊靠了過來,還沒來得及跳進去,郭大炮那散發着綠焰的魔手,又抓了過來。
“媽呀!”我怪叫一聲,想也沒想掀開棺材蓋跳了進去。
再怎麽說,隻要我一天沒練到水神,就是凡體,被他這一把抓牢,也得成爲肉泥。
剛入棺材,一股溫軟頓時傳來,清香撲鼻,好不甜美。
我感覺身下軟軟的、香香的,反手忍不住抓了兩把,嘿,還真挺軟,再摸了兩把,好家夥,居然是女人的雙峰!棺材裏居然躺着個女人。
啪!
我還沒來得及看身下的女人,我身子一旋,眼前一暗,已經被翻身壓在身下,沒有反抗的餘地,結結實實先挨了幾記巴掌。
然後,我看到了一對飽滿的胸脯,在我面前跳動着,還有那張美豔、妖娆的俏臉。
是桃紅,不,是桃紅的那個妹妹。
“姐夫,怎麽是你?”她驚訝的喊出聲,轉而沉聲道:“你好大的膽,還敢到這來,真不識趣。”
從她的口氣中,我才知道她确實是手下留情了,有意讓我倆走。
“你,你能往下挪挪嗎?”我側着頭,不好意思再看着那對懸挂在我臉邊的豐乳,尴尬道。
她往後挪了挪身子,側躺在我身上,笑道:“我的床就這麽大,你将就點吧。”
“你一直在這沒離開過?”我驚訝的問道。
她點了點頭,妖娆笑道:“沒錯,我姐也是笨,非得爲了你玩的爽,把肉身給貢了出去,還不讨好,被毀了,你們男人就沒個好東西,我活着的時候,見得多了,除了下半身的思考,你們還會想些啥?”
桃紅的往事,我自然是有愧于心的,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道:“外面那玩意,能想辦法弄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