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行徑反差極大,讓我很是困惑。
“莫不是春蘭在塑了肉身後,患上了強烈的人格分裂症?”我試着用心理學去安慰自己。
在來找她之前,我曾多次獨自思考這個問題,我到底了不了解杜春蘭。
答案是否定的,我不了解,她多次救了我,而且性格豪爽,但在南勾城我見到的卻是另外一個溫柔、敏感的女人,甚至有種不是同一個人的錯覺。
“秦劍,你發什麽愣,沒聽到嫂子在跟你說話嗎?”馬鐵心擡手在背上拍了拍,将我從思考中驚醒過來。
我忙應諾,往春蘭看去,她正睜着大眼睛,困惑的看着我,“劍,你沒事吧,怎麽感覺你有些心不在焉?”
我在臉上用力的搓了一把,尴尬道:“可能,可能是我最近太累了,所以有些走神,媳婦,你,你接着說。”
春蘭嗔了我一眼,指着繁雜的園林中,其中一處燈火輝煌的地方道:“看到了沒,那棟樓叫眠月樓,是金太保金屋藏嬌之地,裏面莺莺燕燕,都是絕色美人。”
“是嗎?嫂子倒是清楚的很啊。”馬鐵心笑嘻嘻道。
我知道這小子心裏也對春蘭多疑,在替我套話。
“算了,不說了,你們再這般嚼舌頭,我不管了,你們自己去找吧。”春蘭有些生氣道。
“閉上你的臭嘴,媳婦,你别聽他的,你說,怎麽辦。”我瞪了馬鐵心一眼,笑着對春蘭道。
金家堡園林這麽大,我一頭紮下去,肯定得迷路,馬鐵心幼時來過,但時隔這麽多年,想要找到怕也是難。
“走吧。”
春蘭沿着一條小道,悄悄的在前方帶路。
金老大的叛亂并沒有給金家帶來多大的損失,當金傲揚提着金老大的頭顱往那些黑甲士兵面前一扔,所有的黑甲兵立即放下兵器投降了。
現實就是這麽殘酷,實力爲王,沒有實力,預謀的再好,也是白搭。
金老大發動黑甲軍與桃紅的毒香,可以說是大勢已成,然而與四大長老在金傲揚手下,也隻是待死之輩。
不過,讓我覺得奇怪的是,經過大亂後,金家的防衛反而放松了,金甲軍巡查的密度與次數減了不少,遠不如以前那般森嚴。
我和老馬放翻了兩個金家守衛,快速的換了金甲護衛的衣服。
“老秦,有沒有覺的奇怪?”馬鐵心皺眉問道。
“嗯,可能是金甲軍死傷嚴重,所以巡查的人少了,算了不管這麽多,這對咱們來說是好機會。”我道。
“劍哥,那就是眠月樓,現在這個時候,金太保應該就在那裏喝酒。”春蘭指着一所樓閣道。
“嗯,媳婦前邊帶路吧。”我握她的手道。
春蘭點了點頭,繞着偏僻的假山,長廊隐蔽處往那眠月樓貓了過去,我和馬鐵心忙跟了過去。
“老秦,看來嫂子在塑了肉身後,修爲增長不淺,我看不在你我之下。”馬鐵心用秘術道。
我心頭巨震,馬鐵心向來眼光極毒,看人很準,春蘭的實力我是知道的,最多也就跟杜文、杜武相仿。
要知道我現在修爲比起一些玄門掌教,還要高深不少,在年青一輩中少有敵手。
春蘭跟我實力相仿,那除非她也得到了奇遇,或者像我一樣擁有天賦純陽脈差不多。
“媽的,到底是金太保演戲給春蘭看,還是春蘭演戲給金太保看?”如果老馬說的是真的,那也太不可思議了。
我突然想到了在大廳,所有人都中毒了,春蘭卻一點事都沒有,難道她的修爲真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
算了,等回到江東再好好問她吧,怎麽着,她也是我同枕共歡的媳婦,我幹嘛猜忌自己女人呢?我努力打消心頭的疑慮,緊跟而去。
很快就到了眠月樓門口,“劍哥,你有什麽打算?”春蘭問我。
“春蘭,怎麽進去?這是你的地盤,你做主。”我摟着她的蠻腰,湊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癢……這樣,你們跟着我進去,我料想這裏的守衛還不知道我跟金太保已經鬧翻,不敢攔我。”春蘭想了想,柳眉一揚道。
我點了點頭,“就這麽定了。”
金家大廳發生的事情,守衛是不可能知道的,當然這也是在賭,如果金家已經發出通告,說春蘭已經不是少夫人,那我三人就是自投羅。
我更願意相信,極其要面子的金家父子,是不會把這樣的消息公開的。
一切看天意吧,賭了。
春蘭深深吸了口氣,整了整衣服,臉上神情傲然一凜,頓時一個貴氣、冷傲的少奶奶就出現了。
我倆跟在她身後慢慢往眠月樓走去。
眠月樓門口立着幾個金甲守衛,不遠處也有幾個守衛在巡邏,我看了一下,若是強行厮殺,金太保必然會知曉,萬一桃紅真被關在這樓裏,反而連累了她。
當春蘭走向那幾個守衛時,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手上的元氣球暗自凝聚,一旦有變,唯有厮殺了。
“夫人!”
守衛恭敬的喊道,我和馬鐵心互相看了一眼,緊張的心終于放松了下來,果然如我所想,金家父子并沒有公開春蘭的事情,守衛仍把她當少夫人。
“夫人,太保爺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得打擾他。”一個守衛拱手道。
春蘭擡手别開那侍衛,“讓開,金老爺都讓我三分,這眠月樓,我又不是沒來過。”
說完,不由分說就往裏走,那兩個守衛還想伸手去抓春蘭,我和馬鐵心架住他們,殺機凜冽道:“連夫人你都敢驚擾,活的不耐煩了?”
那兩守衛被我倆的眼神生生逼退,隻能無奈的退下。
我跟着春蘭往眠月樓走去。
眠月樓共有三層,底下一層是空置的樓梯道,中間一層是金太保飲酒作樂的廂房,最上面是一個封閉亭子。
跟着春蘭,上了二樓,春蘭推開一間傳來嬉笑聲,燈火透亮的廂房,裏面是一張落地的大床,房間裏的桌椅、挂飾、器具全都是金子打造的,整個房間顯得金碧輝煌,奢華貴氣。
房間内,還擺放着一些皮鞭,鐵鏈,比較暴力的刑架、“坐馬”。
七八個女人正穿着透明的薄紗,坐在那嘻嘻笑笑,聊着天,從這些女人的姿色來看,确實還算不錯,其中還有幾張熟臉,我再仔細一看,嘿,都是華夏國的一些明星、著名模特,媽的,甚至還有國際洋妞。
怪不得看着眼熟,早些時候,我租的那間小屋裏沒少挂她們的照片,看着就興奮。
仔細一想,也隻有金太保這樣的猛男與大富翁才能包養這麽多當紅明星,當寵物、工具一樣養着。
“看來金太保這小子口味還挺重,喜歡玩這套啊。”馬鐵心嘿嘿笑道。
衆女見春蘭走了進來,都停止了歡笑,全都噤聲。
春蘭目光敏銳的在房間裏掃視了一圈,冷哼了一聲道:“不在,看來頂樓的密閣裏。”
“看來嫂子以前沒少查金太保的房啊,瞧這些女人都被你吓的。”馬鐵心笑嘻嘻道。
春蘭看了我一眼,冷然道:“他不是劍哥,我怎麽會有這閑心。”
我眨了眨眼,表示躺着也中槍的無奈。
春蘭關好門,帶着我倆繼續往三樓走去。
通往三樓頂的樓梯有些狹窄,裏面的光線很暗,一扇兩米來高的門緊閉着。
我推了推,門關着的,因爲怕金太保知曉,并不敢用太大的力。
“門從裏面反鎖了,金太保應該在裏面!”春蘭道。
“有我在,你們還怕打不開門嗎?”馬鐵心笑道,說着,拔下一根頭發絲,手中元氣一吐,那頭發絲就變的可硬可軟,輕輕撥弄了幾下,隻見這小子嘴裏快速的嘟哝了一通,叮當一聲輕微的聲音,門鎖便開了。
門一開,杜春蘭推開門,當先走了進去。
我們三人走進去,金太保正拿着酒杯,往被綁了手的桃紅口中灌酒。
“小娘們,我就喜歡你這種有潑辣勁的,越反抗老子越高興,雲夢,你不知道今天見你跳舞,我渾身火都給你勾了出來,沒把我給迷死。”金太保湊在桃紅的發絲之間,迷醉道。
“金太保,你們金家堡勾結東陰妖人,真是敗類、人渣,離我遠點,禽獸不如的東西。”桃紅忿然罵道。
“雲夢,你若再嘴硬,休怪我無情,到時候東陰妖人,會用百般手段折辱你,那種滋味可不好受啊,你若從了我,我讓你做金家的少奶奶……”金太保冷笑道。
“金太保,如此手段,未免太卑鄙下流了吧。”春蘭開口,冷冷道。
金太保估計在樓下喝了不少酒,渾身酒氣,醉意濃濃,半眯着眼,往前一瞅,“杜春蘭,你個臭婊子還敢回來。”
“金太保,今天就是你的末日!”我陡然大喝,出掌而動,一個積壓的元氣球猛的射向金太保。
“又是你這王八蛋!”金太保大驚,倉促之間,臉容一凜,雙掌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