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美芝向來狡黠無比,若讓她看出一點點端倪,我們兄弟怕是得交代在這。
她還是那麽的美,美的妖豔,曼妙、玲珑的曲線,峰巒起伏的身段被紫色的薄紗外套襯托的性感誘人,尤其是那塗着淡紫色的眼影,随着妖異動人的瞳孔光澤,綻放着迷人的色彩。
隔着幾步遠,我都能聞到她身上那種讓男人欲仙欲死的香味兒,從在場的精銳有些發傻的目光來看,這女人的邪功怕是又精進不少。
而站在她旁邊的金太保,那張刀削般峻酷的冷臉,此刻洋溢着自信、傲然的微笑,頭戴金色髻冠。一身金色的量體長袍,腰懸碧玉,更顯得玉樹臨風。
不得不說金太保有嚣張的資本,身世、長相、天賦、神通都是上一等的,與陳美芝站在一起,俊男俏女顯倒有幾分般配。
金太保與陳美芝傲然走到了我倆跟前,冷然喝問:“金五、金六,姬姑娘所言是否屬實?”
馬鐵心連忙拱手道:“禀報太保,絕無此事,冥犬确實是爲野畜驚動,沒有任何外人闖入。”
“金六,你說。”金太保傲然問道。
我喉頭發出一陣幹澀的聲音,也不說話,佯作驚怕,戰戰兢兢的隻是指着冥犬……
陳美芝微微一笑,招了招手:“黑子,過來……”
黑子發出一聲咆哮,甩了甩腦袋,慢慢的往陳美芝走了過去,陳美芝半蹲着身子,在冥犬上撫摸了片刻,任由它那粗糙的大舌頭在她的手上舔吻着。
從我這個角度看,她那半裸的酥胸大部分的輪廓都暴露了出來,又白又挺,奪人雙目。
“好了,本姬給你們開玩笑的,瞧你們吓的這滿臉的汗。”陳美芝突然走到了我的跟前,伸手在我眼罩下的側臉輕輕的用手撫摸了一下,嬌笑妩媚道。
“還愣着幹嘛,還不去巡邏?”金太保目光如炬,在我倆身上掃了兩眼,冷喝道。
我暗自逃過一劫,陳美芝這女人真能把人給活活玩死。
“太保,你這谷裏又黑又怕,本姬想要個随從你不介意吧。”陳美芝轉過頭,對金太保妩媚笑道。
金太保冷冷笑道:“姬姑娘,在我金家堡,誰敢,誰又舍得傷害你這般秒人。”
說着,眼神一凜,皮笑肉不笑的問道:“陰姬姑娘看上誰了。”
陰姬指着我道:“他,我正缺個牽狗的,我看着人還算老實就他了吧。”
陰姬說話之間,手指輕輕的在我胸口點了點頭,妖娆笑道。
這女人一颦一笑騷酥到人骨髓,要不是我吃過她的虧,換了一般人早就迷的昏頭轉向了。
“媽的,這娘們到底玩什麽花樣?”我心中暗然罵道。
老馬已經和其他守衛退了下去,以他的經驗,我自然是不擔心他會穿幫,反倒是我有些迷惑了,難道陳美芝把我認出來了,否則怎麽會突然提出這個理由。
我和這女人是有過肌膚之親的,女人向來敏感,若是她把我認出來了,那隻能算我倒黴。
“姬姑娘,有本公子陪你,不就足夠了嗎?”金太保四下掃了一眼,突然伸出手放在妖姬那緊翹的蠻腰上,露出了他風流的本性,浪笑道。
陰姬也不閃躲,任由他撫摸自己的蠻腰,嬌笑道:“太保日理萬機,給本姬牽狗未免太委屈了,要是老堡主知道了,倒顯得陰姬放肆,再說了,太保爺不是還有貌美嬌妻獨守空房嗎?小心跪搓衣闆啊。”
金太保面上閃過一絲冷然鄙夷之色,一閃即逝,轉而冷笑道:“既然如此,本公子也就不勉強了,姬姑娘有什麽需要隻管招呼下人。”
說完,金太保擡手在陳美芝翹臀上輕輕拍了一記。
陳美芝也不惱,妩媚一笑,盈步而去。
待她走了視線,金太保走到我身前,點着我的胸口,冷喝道:“金六,給我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盯着這女人,有什麽風吹草動,立即向我彙報,明白了嗎?”
“金太保果然是玩弄春蘭的感情,這人在春蘭面前裝的跟絕世好男人一樣,采取攻心之術,然而骨子裏分明就是個唯利是圖的卑鄙小人。”
從他剛剛挑逗陳美芝,以及那被我捕捉到的眼神來看,他對春蘭絕對是在演戲。
這人,太可怕,太無恥了。
我很想趁這孫子不防備,陡然發難殺了他,但是一想,如此我也非死不可,想了想隻能平息下這口惡氣,佯作凜然,沖他拱了拱手,然後快步往陳美芝追了過去。
“好好享受吧!嘿嘿。”金太保沖我輕輕的吐出幾個浪蕩的字語,看來他把陰姬想的太風騷了,簡單的把她點我過去,是發洩的。
我對金家堡的地形并不熟悉,若是跟丢了陳美芝,那就丢人了。
還好,她似乎走的特别慢,我拐過角就追上了。
她沒有說話,隻是牽着冥犬在前面慢慢的走着,如同驕傲的公主。
而我則靜靜的跟着,口鼻内彌漫着她身上的迷醉的香風。
我趁機打量了金家堡的地形,金家堡的設計跟皇家的園林很是類似,園林假山,大氣高端,四周的長亭全都是鑲金大柱,說是金碧輝煌毫不爲過。
若單是從這點來看,金家比向家要顯得更大氣、豪華,無怪有傳言南向北金,金家确實是财力雄厚,富可敵國。
穿過了幾道長廊,陳美芝走到一間清幽的宅院前,門外的丫鬟連忙向她問好。
陰姬微微點了點頭,走進院子,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我沒有跟進去,而是簡單的在門外站着,我倒希望這娘們點我來,隻是如金太保所想,發洩下在金家堡的寂寞、無聊,找男的練練。
而不是,因爲她看穿了我的身份。
“進來!”陳美芝雅然的呼喚了一聲。
我硬着頭皮走了進去,“啪!”她随手一揮,門就關上了。
她優雅的疊着白皙的美腿,坐在桌子邊,溫柔的倒了兩杯酒,擡頭看了我一眼,妩媚笑道:“怎麽,這麽怕我,老朋友了,連杯酒都不敢喝,怕我毒死你啊。”
我心中一轟,媽的,這騷娘們果然認出我的身份了,草。
我見她已經認出來了,也沒什麽多想的了,摘掉精騎特配的眼罩與人皮面具,傲然走到桌子邊,坐了下來,也不說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你怎麽認出我的?”我看着她美豔的臉龐問道。
陳美芝站起身,走到我身邊,半倚在我身後道:“氣味,一個男人的氣味若是記在了心裏,走到哪都不會忘記。”
我哈哈一笑,冷冷道:“那我倒要多謝你了!”
“你膽子還是這麽大,連金家堡都敢闖,我聽說金太保在陰司大敗于你手,他現在恨不得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呢。”陳美芝伸手摟着我的脖子,靠着我的臉,吹氣如蘭道。
“金太保,手下敗将而已,不足爲谑。”我淡然笑道。
“你這人真是奇怪,每次見到你都會突飛猛進,我還聽說你在三王嶺一把火燒掉了陰司五千精兵,老實說,我真有點喜歡你了。”陳美芝湊在我耳邊輕柔道。
“我知道你到這來是幹嘛的,找杜春蘭嗎?”
“不管你事,如果沒别的事,酒也喝了,我就不奉陪了。”我手腕一動,杯子捏成了粉碎,站起身就要走。
“杜春蘭有什麽好,都已經爲人母了,你還這麽惦記她?”陳美芝軟綿綿道。
“哼!”
我冷哼了一聲,帶好人皮面具、眼罩往門口走去。
“你就不怕我告訴金太保嗎?”陳美芝見我毫不搭理她,忍不住在身後惱怒的喊道。
“悉聽尊便。”我頭也沒回,走到門口冷聲道。
陳美芝突然大笑了起來,笑的很誇張,我轉過頭看着笑的花枝亂顫的她問:“有何可笑?”
“秦劍,我笑你傻,假正經,以前見了我恨不得吃了人家,現在卻裝作一副正經模樣,全不念舊情,我若是你,至少也會以老朋友的身份請求我指條明路吧。”陳美芝捂住雪白的胸脯,笑道。
“什麽意思?”我皺眉問。
陳美芝停止大笑,“你以爲你見得了杜春蘭麽,金家堡到處守衛森嚴,高手衆多,憑你怕是連杜春蘭的面都見不着。”
“我可以帶你去見杜春蘭,但你得給答應我一個要求。”陳美芝道。
“什麽要求?”我問。
“親我一個,我就帶你去找她。”陳美芝緩緩走到我身邊,溫軟的身子貼在我的胸口,媚笑道。
“怎麽,不敢,爲了你心愛的女人,連這點要求都做不到,還算什麽男人。”
我想了想,低頭就要吻上她的額頭,突然陳美芝摟着我的脖子,朱唇覆蓋而來,瞬間我如同被潮水包裹,香甜入唇。
“籲籲!”
“假正經,還說不想我,吻的我舌頭都麻了,秦劍你知道以前爲什麽我不喜歡你,而現在喜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