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助洪秀全之前,他創立了一個宗派,名爲天地教,企圖推翻大清,正因爲對大清的仇恨,燕傲天全力支持洪秀全,洪秀全能夠這麽快發家,多半也是因爲他啓出了部分豪格留下的寶藏。
但是後來洪秀全爲神器七星燈反噬,太平天國氣運也受到了影響,從此一蹶不振,清軍血洗南京城後,燕傲天身負重傷逃了出去,此後幾十年他出于對清廷的仇恨,在玄門掀風作浪,而他率領的天地教,也有了一個光榮的代号,邪宗。
燕傲天就是邪宗的宗主!
隻是此人,晚年得到馬老太爺傳了七星燈後,便再無音訊。
“燕傲天并不是知道秘密的唯一,他在隐匿前至少告訴過兩個人,一個是你太爺,另一個是他老祖宗的家将後人杜公。”我道。
馬鐵心點了點頭道:“沒錯,你是杜公女婿,我是老太爺的後人,所以這秘密現在就隻有咱倆知道了。”
“不過,有傳聞說燕傲天并沒有死,而是利用七星燈将自己封存在寶藏中,算起來燕傲天年紀應該比八公還大。”我想了想道。
從春蘭鬼身來看,她年紀應該在二十左右,燕傲天必然在玄門争鬥了幾十年,隐匿前才有了這個女兒,算是晚年得子,不過以他的修爲七八十歲的年紀生兒育女算不了怪事。
隻是不知爲何,他把女兒托給了杜公,而自己卻隐匿了,更不曾料到,二十年後,整個杜寨全都被屠殺了,女兒春蘭也成了鬼。
這中間的情節很是曲折,又因爲年代久遠,跨度極大,若要細考,頭得炸了。
我也就沒再多想,隻是我驚訝的是原來邪宗宗主竟然就是春蘭的親生父親,如此一來,她算是邪宗的聖女了吧。
“老馬,你知道陰後嗎?”我問。
馬鐵心想了想道:“陰後是邪宗的後起之秀,沒人見過她的真面貌,而且在燕傲天隐退的幾十年裏都沒聽到過這個名頭,也就是近些年來突然冒起的一個外号,燕傲天隐退後,邪宗散沙一盤,内鬥的厲害,又遭到玄門通殺,險些滅亡,其門下弟子也散落在各處,好像就是這個陰後統一了邪宗,而且邪宗在近年來突飛猛進,東山再起,與這娘們關系極大。”
“若是讓燕傲天知道,他一手創辦的邪宗會給一個後起的晚輩女人所掌控,他老人家非得氣吐血不可。”馬鐵心哈哈大笑道。
“老馬,我曾偶遇過陰後,修爲高深的驚人,實力絕不在張大之下,千萬不要小觑這女人的實力。”我道。
馬鐵心點了點頭道:“其實邪宗原本或許并不邪,我太爺一生謹慎,他老人家既然這麽相信燕傲天,想必此人也算是一代豪傑,要不然也不會把老祖宗傳下的七星燈交給他保管了。”
“嗯,很多事情的真相都掩埋在曆史的塵埃中了,隻是看咱們能不能挖開真相了。”我笑道。
“秦劍,其實七星燈乃是不祥之物,諸葛武侯死前就是用此燈求壽未果,反被魏延害了,而洪秀全雖然早些年參透了一點玄機,運用卻不足百分之一,最後也難逃被反噬,以至于牽動國本,所以我的建議是,此物最好不現世的好。”馬鐵心真誠道。
我暗自慶幸馬鐵心不是金太保,否則那就是個大麻煩。
“老馬,你放心吧,我相信事在人爲,冥冥中自有天意,若神器當現世,咱們誰也阻止不了,若無這機緣,想也白搭。”我朗聲長笑道。
“老秦,我就喜歡你這點,道門中人就該心性如水般平和,執念太重,隻會反受其累,這也是我願意跟你出來走這趟的原因。”馬鐵心笑說。
其實馬鐵心跟我一樣,都是喜歡自由自在,享受生活,我們走上這條道路,也算是宿命的選擇。
我倆快速的在山林中穿梭着,很快到了一處山崖,馬鐵心攀着古藤開始往下爬。
“老馬,沒别的路可走了,這要是摔下去,可就萬劫不複了。”我低頭看了一眼,那山崖深不見底,雲霧缭繞,無數鬼火在其中閃爍,一股子的陰風從底下往上騰,讓人遍體發毛,遠遠比直升機上看到的要驚險。
馬鐵心笑道:“秦劍,你就放心吧,跟着我就走是,這都還不算是金家的正式防區,你怕個球啊。”
我攀爬了下去,耳際隻聽陰風狂嘯,無數冤魂從谷地飄了上來,拖拖拉拉的想找替身。
不過在我倆元氣護體後,那些鬼魅也不敢再亂來,相對于他們來說,我倆就是神,舉手就可以讓他們魂飛魄散。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我有些乏力的時候,腳下終于踩穩了。
“嗨,秦哥,你可千萬别亂晃,少有不慎底下可是真正的深淵。”馬鐵心提醒我。
我一看,自己正在一個山洞外伸出來的不到半米寬的石台上,石台往裏是一個漆黑的大山洞,往前一步則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原來這是個壁上懸關,沒有時間再去領略懸關精妙,我跟在馬鐵心的身後,往山洞裏鑽去。
“看來你們世家都喜歡玩這種深居的把戲,以前去老向家也是,七裏八拐的在一個窪窪裏,這金家就鑽山洞。”我腳下踉踉跄跄的踩着碎石子,邊走邊道。
馬鐵心笑道:“這還不算什麽,你是不知道火脈武家,***,住在火山口,那才叫霸氣。”
“草,這麽變态……”
“嘿嘿,世家本族很少在凡間露面的,除了生意走動,一般都是交給下人打理,要不是現在陰司有大買賣可做,老向、金太保是不會親自出馬的,須知一旦挂了,這一脈就徹底失傳了。”馬鐵心用調笑的口吻解釋道。
兩人在蜿蜒曲折的山洞裏摸索了一段,陡然眼前一黑,啥都看不見了。
“咋回事?怎麽什麽也看不到。”我問。
“還能咋回事,到了呗!咱們現在在一棵大古樹裏,樹皮是黑的,你看到自然是漆黑的一片。”
馬鐵心說話之間把臉湊在樹皮上仔細的辯聽了一會兒,然後口中發出一陣咕噜咕噜的夜莺叫聲。
外面立時有鳥驚鳴,馬鐵心這才放心道:“好了,看來這裏沒人看守,金家的防衛真是越來越松懈了。”
我自然明白他剛剛學鳥叫是想辯聽樹外是否有人看守,若是有人看守外面定然不會有飛鳥逗留,全都被驚走了。
而有鳥回應,則是相反。
想到這,我不得不佩服馬鐵心的細心與經驗,換了菜花,怕是一刀劈開樹皮鑽了出去。
“老秦,你别動啊。”馬鐵心沖我打了個招呼,臉貼在樹皮上,左手輕輕的有節奏扣動着。
“嗡!”的一聲,樹皮隐約傳來輕微的聲音,馬鐵心輕輕一推,樹上開了一扇約一米左右高的小門。
我倆這才擡腳鑽了出去。
“好險,還好我記憶力超強,要是拍錯一下,這樹就會上下封死,咱倆就會被活活困死在這陣裏。”馬鐵心喘了口氣道。
看不出來,金家還有這麽厲害的陣法、機關,那樹皮一封上,從外面看就是一顆合抱粗的參天大古樹,誰又能想到這裏會是密道呢。
“廢話,咱五脈老祖宗都是跟着諸葛武侯混的,多少也會些陣法皮毛,設個小機關還不輕而易舉。”馬鐵心拍了拍手自豪道。
我四下看了一眼,出了樹洞,我倆正站在一個雲氣缭繞的谷口,應該就是在直升機上看到的那段。
谷口算不上寬闊,兩壁上爬滿了青苔,高聳入雲,毫不客氣的說若不走密道,除非是坐飛機下來,否則靠爬,估計累都得累死。
因爲吃地比較深,谷裏寒氣很濃厚!
“老秦,可得多點心了,從這裏就開始進入金家的範圍了。”馬鐵心小心的提醒我。
“媽的,金家住的這麽偏僻,金太保這小子出去一趟怕是不容易。”我調笑道。
“那有什麽,直升機呗,有錢人還缺這個?不過,外人要想進來就麻煩了,你看看那是啥?”馬鐵心指着遠處朦胧的霧氣中時隐時現的淡藍色光芒。
“啥玩意!激光武器?”我問。
馬鐵心撇嘴道:“屁啊,也就金太保這一代還坐坐直升機,老古董們是很排斥現代玩意的,那個叫五雷石,是用術法加持的,從天池火山口采來的,裏面蘊含了強大的元氣,飛機啥的玩意敢靠近一定的範圍,若主陣的人催動陣法,當場就能被雷石炸成渣。”
我摸了摸鼻梁,有些尴尬道:“看來我太小看玄門了。”
馬鐵心道:“放心吧,以後到了陰司,南北兩座王城,你才知道什麽叫真正的高級貨,這個算不了什麽。”
說話之間,我倆往那谷裏走去,剛走了沒兩步,就聽到幾聲霹靂怒吼聲,整個山谷都震動了起來。
“我草,啥玩意。”馬鐵心愣了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