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讓人召來了張明誠的時候,他看到屋内半死不活的張明修與玉真子二人,很是驚訝。
我把意圖跟張明誠說了後,這位門派的長老很是動心,并一口包辦了處理張明修與邪宗的事情。
随後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有我這個玄門領袖出面,又有玉真子、天星子二人的作證,張明修的掌教之位被張明誠取代。
接下來的幾天,我不斷的盤問張明修,然而始終沒有得到想要的情報,反而愈發的迷惑了。
因爲五色粉毒,除了白蓮,其他人是無解的,我不可能讓白蓮冒着危險上山爲這小人解毒,再者,張明誠有意斬草除根,以示威嚴,不久就處死了奄奄一息的張明修,順帶着把天星子、玉真子這兩個無恥小人也給絞死了。
邪宗自然是知道張明修落馬,刺殺我的想法無奈胎死腹中,龍虎山總算是安靜、太平了下來。
在龍虎山住了幾日後,風塵仆仆的菜花回來了。
當聽到張明修等人被處死,張明誠雷厲風行的手段後,菜花很是有些擔心:“秦哥,張明誠看起來野心不小,會不會日後坐大。”
我沉思道:“我也曾經想過,但是龍虎山現在隻有他能壓得住陣,也沒别的法子可想了。”
“我更擔心的是八公的死!張明修不像是在撒謊,他一口咬死與錦衣衛沒有任何關系,你想想,能打開竹山封印,讓閹鬼進入的隻有兩人,一個就是八公,一個就是張明修,既然與他沒關系,難不成八公自己開山放鬼來殺自己?”我道。
包子托着腮皺眉道:“我覺得這未必沒有可能,八公一死,喪魂錐等一切事情都了結了,你不覺得這反而是金蟬脫殼的妙計嗎?”
“可是八公确實已經死了,屍體都化了!”我沒有把龍婆婆的話說出來。
“是挺奇怪的,八公死了,很多時間都成了無頭線索,最可惡的是,我師父也沒了蹤影,真讓人擔心。”菜花歎氣道。
“對了,你追查馮止水的事情怎麽樣了。”我怕影響衆人士氣,忙轉移話題問道。
八公的事情,現在是越來越玄了,不端了閹黨、邪宗的賊窩,怕是難以找到真正的答案了。
“我找到了邪宗的一個據點,你猜在哪?他媽在西江行省的首府,南昌的鬼市裏,我原本想單槍匹馬端掉它,但可惜裏面高手太多了,我怕反而打草驚蛇。”菜花憤憤不平道。
一提起鬼市,我們幾個的自尊心都隐隐作疼,上次在那就吃了虧。
這個特殊的群體、機構狂妄無比,表面上看起來平凡無奇,實際上是背後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支撐着,這也使得那裏獨樹一幟,執法者,維護治安的人成了土霸王。
“是嗎?我倒要看看它是不是真的禁地,這次咱們兄弟就去鬧他一鬧。”我冷哼道。
菜花摩拳擦掌道:“嘿嘿,早就等你這句話了,咱們玄門有百萬之衆,還踏不平他區區一個破攤子。”
包子搖了搖頭道:“菜花兄弟,恐怕沒你們想的那麽簡單,鬼市遍布整個華夏,甚至于陰司也有鬼市,他們是一股摸不着邊際的實力,各地江湖人士、玄門、陰司的散人組成的一個純利益機構,這裏沒有好壞,隻有價值之說,是以魚龍混雜,要想清除怕是不容易。”
“他們還有一個可怕的名字,殺手工會,隻要你出的起錢,在鬼市能買到最好的殺手,不死不休,所以,我的建議是最好不要去惹鬼市。”餃子附和道。
“沒錯,他們這個組織的背後,有來自鬼、人、妖,各族的精銳殺手,這也是無論玄門又或陰司,都任由這個組織存在,說白了,惹不起,也得罪不起。”包子聳了聳肩無奈道。
“哦呵,這麽牛逼?連陰司都不敢惹他們,秦廣王、鍾馗難道還怕這麽一些殺手毛賊,我就不信他們反天了。”菜花不信的大叫道。
“廣王、鍾天師這種級别的人物,他們自然是不敢惹,可是整天一把利劍懸在腦門,任誰也不想,當然更大一部分原因是殺手工會背後的會長、頭目來頭很大,要不然他們也不敢這麽無法無天。”包子道。
我看了菜花一眼,包子兄弟自然犯不着吓唬我倆,上次在鬼市,那執法者的嚣張氣焰,我也領略了,看來所言不虛。
“不管鬼市背後有多大來頭,總有一天我要拔了它,但是眼下看來隻能緩一緩了。”我這話是說給菜花聽的,當然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從包子兄弟所說來看,現在我們還沒有足夠的實力根除掉這麽一個恐怖的組織。
“秦哥,你看着辦吧。”菜花無奈的揚手歎道。
“不急,鬼市不過是邪宗的一個落腳點罷了,我就不信他們一輩子能呆在裏面,歇息一晚,明日去南昌。”我想了想道。
邪宗潛藏百年,這一下在玄門掀起驚天波瀾,來頭不小,要想連根拔起,怕是要動用整個玄門之力,目前還不到時候。
說白了,目前的玄門有些混亂,元氣大傷,無論是邪宗、鬼市、陰司,要想對付任何一方,都極其困難。
而我剛剛上任閻君,更需要時間磨合,在看清楚這一點後,我決定,慢慢的殺小魚,待時機成熟後再将其一打盡。
次日,我和菜花、包子兄弟下了龍虎山,回到了山下的小店裏。
龍婆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了,白蓮正在照顧她,八公的死對她的打擊很大,她的眼神裏毫無光澤,猶如一個将死之人一般,這讓我很是擔心。
“小秦,你過來。”龍婆靠在床頭,虛弱的向我伸出手。
我忙握着老人家的手,“龍婆!”
“你記着,永遠不要被仇恨蒙蔽,要有寬恕之心,将來有一天,你走投無路之時,回到此處定能覓得天機。”龍婆拉着我的手,顫聲道。
看着她慈祥的眼睛,我點了點頭道:“婆婆,我記住了,你養好身體,來日我再回來看你。”
“去吧,去吧,婆婆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龍婆拍了拍我的手臂,喃喃道。
其實我對她的話也是聽的稀裏糊塗,我還算是個有理智的人,而且也談不上跟誰有深仇大恨,至于後半句,應該是龍婆留給我的暗示,她是世外高人,說這話必然有她的道理。
我隐約感覺,龍婆像是知道些什麽,不過她不告訴我,我也不便多問。
告别龍婆,我帶着白蓮與菜花、包子兄弟前往南昌,南昌是西江行省的首府,物産豐饒,雖然不如京都那般繁華,卻也是四通八達,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爲了不被當作另類,我們幾人都換上了現代裝,畢竟穿道袍、長袍啥的在都市行走,容易被人當成神經病。
我穿的是休閑便裝,菜花恢複了他富二代的嚣張氣焰,包子兄弟則選擇了寬松的運動裝,最耀眼的當然還數白蓮,她配的是普通的直筒緊身褲,圓領的女式襯衫,很清新的打扮,但是套在她的身上依然是玲珑凹凸,奪人雙目,尤其是那緊緻的翹臀,惹來無數人的目光。
逛了一天的街,晚上回到酒店,菜花呈大字擺在床上,“哎呀,他娘的,總算當了一回人,要不然我都忘了咱也是活在二十一世紀的主啊。”
“秦哥,啥時候去草一炮去,這都多久沒開葷了。”
“什麽草一炮?”白蓮不解的問道,清純、白嫩的臉上很是疑惑。
菜花撇了撇嘴,不耐煩道:“懶得理你這個白癡,這事你去問秦哥,他最想跟你幹的就是這事。”
我瞪了他一眼,邊替白蓮揉搓着淤青的小腳丫,“菜花,滾回你的房間去,老在我這瞎轉悠啥,滾犢子。”
菜花咬着香煙,舉起手無奈道:“得,以前咱哥倆一個鋪,現在你有了娘們不要哥們,走就走,媽的,你們做的時候小聲點!别打擾老子睡覺。”
“滾滾!”我笑着揮手驅趕他,心底卻很是快樂,有回到最初的那種感覺,雖然我倆很菜到處挨打,卻可以肆無忌憚的打鬧,遠比現在生活的輕松、快樂。
“夜叉,你沒事吧。”白蓮見我臉色有些失落,捧着我的臉問道。
我挑眉苦笑道,“沒事,腿不疼了吧。”
“不疼了,明天再也不穿那尖鞋了。”白蓮躺在床上,嬌嗔道。
“那叫高跟鞋,既然不習慣,以後就都不穿了。”我笑道。
說着摟着她溫軟的身子,靠在床頭仔細的思考晚上鬼市的這一步棋該如何走。
若是鬼市對邪宗是一視同仁的則好說,若是他們偏袒邪宗,那就隻能另想法子了。
南昌市很大,鬼市并不好找,不過這難不倒我,用八卦幻象一看,哪裏的氣場最雜,必然就是鬼市。
晚上十二點後,我們幾人往鬼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