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陽之血、符火相融,一接觸魂體頓時猛烈的燃燒起來,兩個錦衣衛在熊熊烈火中,慘叫不已,滿地打滾。
但那火卻像是長了根一般,始終不滅,許顯純等人本來就是小人,不但不救,反而刻意拉開了距離冷眼旁觀,生怕波及自身,不到片刻,兩個錦衣衛就被燒成了渣。
“許大人,這是怎麽回事,嗯?”一旁的太監四下驚望,陰陽怪氣的斥責道。
許顯純眉頭緊皺:“本使如何知道!”
說着手按繡春刀,警惕道:“都把招子放亮點,這也許是那倆小子的詭計。”
按照約定,石室内不應該有這種機關才是,許顯純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所有人拔出長刀,舉着火把,小心翼翼的往石室門口走去,我和菜花隐藏在角落裏,相視而笑,摻雜符火與純陽血的狗血效果出奇的好,甚至超于我倆的想象。
若是與他們硬對硬搏鬥,這些錦衣衛與太監聯手,我倆怕難有勝算,隻是沒想到區區小技,竟然瞬間折了他們兩大高手,真是痛快至極。
“秦哥,給他們來點更厲害的。”菜花小心的旅行袋中貓出折疊式弩弓和箭支,悄悄遞給我。
我接過箭支拍了他一下,搖頭示意不要激動,待他們進了石室,吃了苦頭再動手不吃。
說着,我把箭頭上的符紙緊了緊。
箭頭是空心的,裏面全是合成的狗血,用不鏽鋼鐵皮做成,但這一點也不影響力度,因爲包子兄弟在箭支的前端加了一點稀有的玄鐵,這樣不僅僅鋒利無比,而且力度也不會較一般的箭支輕,再包上火靈金雞符,可謂是殺鬼利器,也隻有包子兄弟這對鬼才,才能想出這樣精妙絕倫的點子。
要不然,我和菜花也不敢深陷虎穴,與錦衣衛周旋了。
至于折疊弓,到處都有賣,便利的很。
原本是想讓劉成他們送幾挺機關槍來龍虎山,進行改裝,但那太困難了,其一:華夏的槍支管理嚴格不說,等劉成從京城送來槍支怕誤了時間。其二:子彈不好做手腳,而且因爲彈殼的金屬太厚不利于狗血爆裂。其三:包子兄弟對現代化的武器,跟菜花一樣有種排斥的心理,我也不好強求。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我和菜花不會用槍,倒是在空明山的時候,射過不少冥箭,所以,無論從哪點來看,用改裝箭支是最好的選擇。
“這倆臭小子肯定在石室内,進去!”許顯純打了個手勢,壓低聲音指着閃爍昏暗光芒的石室,冷冷道。
他自仗着有錦衣衛的機括,有有這麽多高強的手下,無懼我二人耍弄把戲,那石室夜明珠閃爍的光芒,如同火一般灼燒着他狂野的内心,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些太監、錦衣衛眼中頓時放光,誰都知道,裏面存放的是七大神器之一的老君印。
他們蹑手蹑腳腳的推開了石室的門,懷着欣喜、激動的心情走了進去,隻留下兩個太監在門口放哨。
頓時石室内傳來在棺蓋上拍打的聲音,估計是許顯純在擺弄棺材。
“菜花動手,燒了這些狗雜碎!”我站起身張弓搭箭射向其中一個守衛。
在空明山的生死狙擊中,我和菜花都練就了一身精準的箭術,嗖!的一聲,我的箭支在左邊太監眉心開了花,狗血爆裂,瞬間與符紙相合,燃燒了起來,旁邊的一個太監剛要覺醒,可是晚了,菜花的箭支緊随其後,射入他的胸口。
兩個太監當場被符火秒殺!
火靈金雞咒符紙爲什麽會燃,這其中的竅門就在純陽血了,純陽血中含着我的元氣,就如同我親手發咒一般,隻要狗血一撒,元氣瞬間爆發,符紙就會被點燃。
射殺了兩個太監,石室内的人已經驚動,不過他們驚動的同時,已經晚了。
“怎,怎麽回事,許大人,黏住了。”裏面傳來他們驚訝的呼喊聲。
我和菜花對視一笑,吹着口哨往石室走去,許顯純他們正驚慌失措的提着腳,想從灑滿石灰、糯米、黑驢蹄子混合粉末的地上拔出來。
“許大人,别廢心思了,知道爲什麽你們擡不起腳嗎?因爲你們腳下踩着的,乃是年關邊上熬制的糯米、九九重陽殺的黑驢蹄子、龍虎山上的石灰,别說是你了,就是魏閹親至也休想走出這間石室。”我咬了根香煙出現在門口,懶洋洋的吓唬他,事實上到底效果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隻能說從目前來看,還是有黏性的。
“果然是你們兩個小雜種搞的鬼!”許顯純神色緊張的大叫道。
“沒錯,我們就是專門搞你這種惡鬼的,怎麽樣有沒有覺得腳底火辣辣的傷,不用怕,半日内,你們就會魂體消散,不過在這期間嗎,會有那麽一丁點的痛苦。”我伸出手指,笑嘻嘻的打趣道。
“你!”許顯純那張慘白的臉頓時青了,伸手就要往腰間悄悄摸去。
“許大人!”菜花發出一聲爆喝,吓的許顯純停住了手。
“許大人,說吧,你們是怎麽進入竹山的,又是誰告訴你進入懸棺機關奧秘的。”菜花喝問道。
許顯純冷冷一笑:“就憑你們,也配審問本使?”
“哦!我倒忘了,許大人可是最有名的的酷吏,挖心、錐頭骨、刺耳朵,那都是小菜一碟,昔日楊漣、左光鬥這些铮铮鐵骨硬漢可都是死在你手上,成,那我就陪許大人好好玩玩。”我點了點頭道。
爲了對付許顯純,我還特意研究過這卑鄙小人,這人雖然手段殘忍,陰險毒辣,卻并無遠謀,更無骨氣。
生前用各種酷刑逼殺忠臣,最後閹黨垮台,崇祯尚未對他用刑,即吓的屁滾尿流,盡皆招之。
“菜花,給許大人表演一下吧。”我打了個響指道。
菜花嘿嘿陰笑,抽出一根箭支,反手就插入旁邊戰戰兢兢的錦衣衛額頭,“唪”的聲響,那錦衣衛的腦袋就從了火頭,發出凄厲的慘叫,奈何雙腿粘住,隻能硬挺着生生被燒死。
許顯純等人臉如土灰,目視手下被燒成灰。
“怎麽樣,許大人,夠刺激吧,還不招了?”我問道。
菜花也不客氣,他向來對這些惡鬼沒什麽好感,下得了狠手,伸手從兜裏摸出一把符紙,往幾人身上灑去,整個石室頓時飄飄搖搖,符紙飛灑,這些符紙是空符,不過用來震懾他們罷了,就如同昔日穆姥姥在不歸路對我和菜花撒紙錢一樣,增強心理恐吓力。
許顯純這些鬼身,對符紙有種本能的畏懼,一個個倒抽着涼氣,抽出刀,怪叫着劈砍着紙符,生怕他們落在身上。
這些家夥刀氣凜冽,還好黏住了他們,走不出石室,若真打起來,我倆還真不好說。
菜花提箭往一個太監射去,那太監身手了解,一刀削掉了箭支,還差點反射到菜花。
“媽拉個巴子的,你敢擋老子的箭,***。”菜花有些火了,對着那太監的腳下再射了一箭,箭頭觸地,狗血爆裂,頓時符火四起,将那太監點燃了。
“都點了,留下許大人慢慢欣賞吧。”我轉過身,舉起手示意道。
很快,石室内的其他閹鬼、錦衣衛都在許顯純的面前化爲了灰燼,許顯純全身發顫,咬緊牙關道:“你,你們就不怕廠公嗎?”
“你說的是魏閹吧,可以毫不客氣的說,隻要是鬼,老子都不怕。”菜花嘿嘿笑道。
說話之間,菜花伸手奪下了許顯純腰間的機括,揚了揚道:“許大人,說吧,是誰讓你進入竹山的?”
“本,本使不知道……”許顯純吸了口氣道。
“真沒勁,菜花點火,送許大人一程,畢竟當了幾百年的鬼也不容易。”我彈了彈煙灰,随意道。
“好叻!”菜花幹笑着擡起弓箭瞄着許顯純的頭,上下擺動着,“許大人,你說我是射你的左眼還是右眼呢,哎,真爲難。”
許顯純手中的刀哐當落在了地上,他本就不是什麽有骨氣的人,這下更是被吓的手腳發軟,被燒死的手下用魂飛魄散的事實告訴他,落在了我倆手裏,幾百年的老鬼生涯到此就該結束了。
“别,别,我說,我說……”許顯純捂住臉,驚駭的大叫起來。
“這不就對了嗎?早這樣何必鬧的不愉快呢?許大人你說是不?”我提着他的衣領,收去目光中的殺氣,微笑道。
“是,是冥使讓我進入竹山的。”許顯純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冥使?誰是冥使?”我皺眉問道。
許顯純一臉茫然道:“我,我也不知道,每次見到他,他都帶着面具,看不清楚他的臉。”
“我草!你他媽這不是放屁麽?敢耍老子。”菜花擡手賞了這位錦衣衛大人幾記耳光,怒不可遏的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