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悲傷,夜叉,你這次來的及時,保住了我天機門聲譽,這個你拿着。”劉長風顫抖着的從袖筒中拿出一塊金燦燦的令牌,放在我掌心道:“夜叉,天機門到了我封字輩已經大不如從前,自從閻君失蹤後,就一直是我天機門号令玄門,但,但……到了我手裏,天機門的号令已經無人再服,各大派都……都是口服心不服,你,你一定要,要重振天機門聲譽。”
“掌教師伯,天機門師兄弟衆多,夜叉斷不敢承此大任。”我知道這塊令牌的重要性,一旦我接下來,天機門,甚至整個玄門就都背在了肩上。
“你這些師兄弟們,沒有一個成器的,壓不住陣腳,這個,這個任務非交給你不可。”劉丹風眼神殷切,斷斷續續說。
“夜叉師弟,你就接下來吧。”劉丹風的幾個貼身弟子,全都單膝跪地,流淚哀求道。
“接,接下……”劉丹風的喉嚨裏發出嘶啞的聲音,抓着我的手用力的緊握。
他的臉色越來越紅,我知道火蠱很快就會燃燒他的五髒六腑,終結這位玄門掌教的性命。
“謹遵師伯法旨!”我咬牙痛喝,恭敬的舉起天機令。
“參加新掌門!”衆弟子齊聲拜道,從他們的眼中我看到了希望,或許他們也在等待一位有作爲的年青領袖給他們帶來嶄新的未來,破除天機門一蹶不振的困境。
“夜叉,你需要記住了,九……月九,一定要穩住大局,不能讓邪門歪道陰謀得逞,未來要成爲一位偉,偉大的閻君……”
“師伯,你的話我記住了!”我眼眶通紅,握着劉丹風的手,悲痛道。
“哈哈,如此,天機門華夏無憂,玄門無憂,吾死而無憾……”劉丹風嘴角含笑,大笑三聲而去。
“師伯!”
“掌門!”
衆人拜地恸哭!
在天機堂的一戰,一招挫敗邪宗長老孫五陽,讓我聲名大振,我接了劉丹風的衣缽,天機門上下無人不服。
火烈蠱霸道異常,爲了不免劉丹風的魂體繼續受此惡蠱的殘害,劉丹風在死前已經把自己的魂體與火烈蠱都封死了。
接下來幾天,我主持了掌教的葬禮,玄門各派掌教因爲準備九月九的百宗大會,紛紛隻派了門下弟子吊喪,是以葬禮雖然看起來熱鬧,實則彰顯了天機門在玄門地位下降。
若是楊烈在世的時候,無論天機門大小事情,各派掌教是一定會親自前來應和。
葬了劉丹風,兩天天機門就爲我舉行了掌教大禮,大禮當天各門派更是連使者都未曾來一人,誰都知道劉丹風死了,新掌教不過是毛頭小子罷了。
玄門首先講究的是實力,其次就是輩分,我是有些名頭,不過在那些老家夥眼裏小打小鬧而已,壓根兒就沒把我放在眼裏。
天機門也因爲這次内鬥,一派冷清。
“牛力,黃當,從今天起,我升你們爲天機門護法,協助本掌教統管天機門内一切大小事宜。”待陰平下去,我說。
“謝掌教!”兩人忙跪地拜謝。
“等等,從明天起,廢除跪拜之禮,你們叫我夜叉就好了,現在是21世紀,很多規矩得改改了,省的别人當咱們是老古董。”我道。
“啊!”兩人驚訝出聲。
天機門經曆這麽多風雨,如同一台快要腐朽的機器,缺乏活力,死氣沉沉,我想要徹底的改變這種死氣的格調,激發他們骨子裏的傲氣、血氣,隻有這樣才能上下一心,才能擰成一股繩,注入新的活力。
“掌……夜叉,981的人來了。”一個弟兄快步走進來道。
“啊,這些人都什麽來頭?”我陡然想起981可是國家機構,來頭應該不小。
“他們按級别算都得算副部級,或者大校軍銜,不過他們都是你的部下,981直接聽令于封師叔,封師叔直接聽命華夏最高領袖總政大人,你可是封先生的傳人,嚴格算起來是正部級,中将軍銜。”黃當悄然解釋道。
“天機門由掌教負責,981由掌教指派人負責,但現在你既是掌教,又得到了扳指,所以都應由你統管。”
正說着,一群穿着黑色特質軍裝的人挺着筆直的身軀整齊的走進了大廳,“981龍組特勤上校劉成,見過新任教官,敬禮!”
唰!所有人都整齊一緻的敬禮,手指貼在褲縫,不差分毫。
我站起身,按照軍禮,回敬了一下,凜然笑道:“龍組,很好!”
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些家夥,人人幹練肅殺,天庭飽滿,元氣充沛,想必都是好手,最重要的是他們有鐵一般的紀律,有很強的團隊性,這樣的組織甚至比一些門派的向心力還要強的多。
“氣宇軒昂,個個英傑,不愧爲華夏龍魂!”我看着他們壁上的龍魂徽章,滿意的點頭道。
“謝教官誇獎!”劉成刷的又是一個軍禮。
我道:“别太拘束,叫我夜叉就好。”
龍組是981的精英部隊,劉成自然知道我一掌擊退孫五陽的事情,又見我年紀相仿,親和随意,慢慢的放松了下來。
“夜叉,孫先生本來想親自前來慶賀,奈何抽不開身,他讓我給你帶句話。”劉成恭敬道。
“你說。”我低頭點了根香煙,淡然問。
“981和孫先生永遠都是天機門最強大的後盾,孫先生讓你放手去幹,天大的事情他會替你頂着。”劉成欣然道。
我點了點頭,巍然道:“謝謝孫先生,你回去轉告孫先生,隻要天機門一日不亡,華夏必然無憂。”
劉成恭敬道:“夜叉放心,我一定轉達。”
正說着,外面傳來吵鬧聲,“牛力,出去看看,怎麽回事?”
“媽拉個巴子的,不會是莫三笑這孫子又殺回來了吧。”我暗想道。
片刻,牛力走進天機殿,眼眶烏青,忿然道:“夜掌教,外面有兩個厲害的胖子,嚷着要見你!”
我看牛力似乎還挨了一拳,心底就有些怒火了,轉念一想,又問:“胖子,知道他們的名字嗎?”
“他們不肯說,隻是嚷着要見你。”牛力道。
“難道是包子兄弟?”
“快,快帶他們進來。”
不到片刻,兩個胖子身後跟着天機門一群弟子,快步走了進來,可不正是我的包子兄弟。
“包子、餃子,你們怎麽成這樣了,發生了什麽事。”
包子兄弟衣衫褴褛,身上盡是血迹,頹廢、疲憊不堪,很明顯是經過一場惡戰。
“秦哥,總算見到你了,嗚嗚!”餃子哇的一聲,熊抱住我,哇哇大哭了起來,包子也是眼眶通紅,欲哭無淚。
“餃子,别急,你慢慢說,告訴我怎麽了,菜花呢?”我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以菜花的性格,我登了掌教之位,哪怕是萬裏之外,也會趕來相慶,而現在來的是渾身是傷的餃子兄弟,這讓我不得不擔心。
“菜花兄弟,他被,被……”連日來的傷勢與疲憊讓激動的餃子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昏死在我懷裏。
包子一看餃子暈倒,勉力支撐的身軀也到了強弩之末,暈倒在大廳。
“餃子……還愣着幹嘛啊……”我激動的怒吼道。
東廂内。
“賽華佗,咋樣了,我的這兩位弟兄。”我快步走進東廂,神色緊張的向正在收拾醫藥箱的賽華佗問道。
賽華佗是劉師公的弟子,劉師公雖然因爲修煉畜道被趕出了師門,但是術宗也不盡全是王志那種邪惡之徒。
楊烈師公的四大封字輩徒弟,劉丹風盡得真傳,封二精通卦術,劉師公精通陣術、醫術、雜咒,莫三笑一無所長。
賽華佗正是劉師公早些年的醫術傳人,也是天機門最好的郎中術士。
“掌教,請放心,他們的性命無憂,身上多是皮外傷,沒有緻命之傷,隻是這些外傷有潰爛,流血不止,這才陷入昏迷。”賽華佗撫須道。
“怎麽會這樣?”我皺眉暗道,要知道包子兄弟,強體術厲害無比,身硬如鐵,即便是我以青龍之力,想要破了他們的強體術,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能看出來是哪一派的手法?”我問。
賽華佗指着餃子身上的傷痕,沉聲道:“夜叉你看,這些傷口雜亂,皮肉外翻,應該不像是刀傷,而是厲害的爪子,撕裂性的傷害。”
“我已經用醫咒和符水替他們清洗了傷口,掌教請放心,已無大礙,如沒有什麽吩咐,我先退下了。”賽華佗拱手道。
“辛苦了!”我微微一笑,揮手說。
“咳咳,秦哥!”我在東廂坐了片刻,包子兄弟醒了過來,掙紮着想要坐起來。
“别,别動!”我走到床邊忙說。
秦哥,你穿這身天機袍還真有那麽幾分仙風道骨,包子擠出一絲微笑道。
你們就别打趣我,菜花在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給他倆點了根煙,焦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