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一個閹人嗎,有什麽好嚣張的?”餃子往地上啐了一口,暗罵道。
“菜花兄弟你說是不是啊!”餃子說着望向菜花。
菜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直到餃子用手在他面前揮舞了兩下,這才清醒過來,呆了呆,敷衍道:“哦,對,對,閹人不足爲俱。”
夜叉,你沒事吧,白蓮溫柔問道。
我搖了搖頭道:“沒事,你們都出去吧,我想安靜一會兒。”
“秦哥……”菜花剛要說話,我擡起手示意他們出去。
白蓮黯然的看了我一眼,轉身走了出去,菜花跟包子兄弟無奈的跟了過去,走到門口時,菜花嚷嚷了一句:“秦哥,别忘了劉伯溫的那句話啊。”
我現在需要好好的冷靜一下,太多的疑惑了,讓我來取潛龍尺是八公、鍾馗的主意,而高公公口中所說的打的如意算盤,到底是啥意思?
什麽是九輪回,魏王真會再次複出嗎?還有陳友諒帶着潛龍尺去了哪?
最大的疑惑是我的純陽子身世,一直到現在我都沒發現自己有什麽特殊的天賦,除了放血開了劉伯溫的機關,此外,别無長處。
就算是真有什麽九輪回,我又能起得了什麽作用呢?哎,真是迷霧重重,我感覺所有的人都在利用我,心中說不出的沮喪,偏偏我卻沒法跳出這個怪圈,撥開迷霧看個真切。
我還不太明白玄門中的秘密,更對陰司、中州島的妖人情況一無所知,這讓我處在了很不利的位置,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這條命很值錢,至少陰司的人,除了畜宗,沒人願意殺我。
“咚咚!夜叉,吃點東西吧。”門響了,是白蓮的聲音。
“進來吧!”我道,時間過了的真快,我這一番想下來,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
給你熬了點粥,嘗嘗吧,白蓮溫柔的把粥碗放在小幾上,沖我微微一笑,轉身就走。
白蓮,坐着聊聊吧,我說,說話的同時端起粥碗,泯了一口,雖然隻是普通的小米粥,卻有種無與倫比的清香,直通心脾,很是舒暢。
白蓮優雅的坐了下來,大眼睛眨巴的看着我,笑說:“其實嘛,有時候覺得你這人挺有個性,挺好的,有時候覺得你很壞。”
我揚起嘴角笑了笑說:“白蓮,能不能告訴我上君是誰?”
“不能!”白蓮沒有商量的回絕了我,眼睛依然停留在我的臉上。
我想了想又問:“你能采到幽冥花嗎?我問。”“你要幽冥花幹嘛?”
“我想救人,我的恩師和……”我想了想決定不說出桃紅,畢竟女人都愛吃醋,萬一惹惱了白蓮,這算盤算是白打了。
“你倒是有情有義,不過這個想法你最好打消吧,幽靈花開在黃泉最險的幽冥山中,五百年才開一朵,陰司最珍奇的寶物,有地藏菩薩的坐騎看守,哪怕是上君都不敢輕易開這個口,你還是死心吧。”白蓮道。
我心中一疼,現在隻想快點擺脫玄門的一切,唯一的牽挂就是封先生、桃紅、春蘭,什麽寶藏、九輪回、魏王,都與我無關。
“你也别太喪氣,怎麽說,你也是純陽子,還有這麽多的兄弟幫助你,日後若是能修成正果,未必不是沒有希望。”白蓮見我神情沮喪,寬慰我道。
“我現在純陽之氣被吸,純陽脈也被毀壞了,已成廢人,何談修成正果。”我歎然道。
諸葛卧龍轉世之身,雖然給了我純陽脈,奈何天意弄人,我區區凡體先是被火雲印封住,後被殺氣充斥,現又遭陳友諒重創,本脈受損嚴重,再無滋生純陽氣的能力,在玄門沒有一個元氣的修煉者,是絕無出頭之日的。
白蓮輕咬嘴唇,低頭想了一會兒道:“我知道有個人或許能恢複你的純陽脈,這人師承與閻君齊名的得道高僧無相大師,無相大師百年前随閻君平定太平天國百鬼圓寂後,衣缽盡數傳給了他。”
“誰?”我問。
“天龍寺的玄空大師!他是”白蓮欣喜道,緊接着她又說:“玄空大師精通七十二咒,尤其是失傳的如來神咒、文殊無上咒,藥師濟世咒,他肯定有辦法治好你的純陽脈。”
“玄空大師之名我也聽過,可惜他乃世外高人,我這俗人又怎麽見得着他呢?”看着白蓮純美、真切的笑臉,我心中一暖,微笑道。
白蓮微微一笑,“你可别被他的名頭給吓住了,其實他沒那麽老,我曾經跟他在陰司有過一面之緣,按照輩分,他得叫我師叔祖的師叔祖,我帶你去,他肯定得給你治。”
說到這,她臉上揚起少有的俏皮微笑,像是想起了什麽開心的事情。
“你不是就精通很多咒法嗎?”我問。白蓮撇了撇嘴說:“我隻是得到道衍師父的一點開化,那時候師父在的時候,我心性頑皮,每日隻聽一點,也不得要領,未學到師父丁點皮毛,要不然憑你們那日能傷得了我,還用那惡心的東西,打壞了師父留給我的袈裟,還沒找你算賬呢。”
說着她在我額頭上輕輕的點了一下,以示懲戒。
少有見她如此開心,俏皮,看她爲我念想,我心中一暖,憐愛頓生,猛的伸出手環着她的腰摟到了我腿上,湊上朱唇,就是一番痛吻。
白蓮哪曾想我這般,猝不及防,朱唇已經被我撬開,滑嫩的小舌頭被我噙住,甘之如饴,清香溫甜,全身又癢又麻,軟在我懷裏,任由我朵頤。
她本是處子之身,最近又動了凡心,一接觸到男人,遠遠比一般人更敏感,隻能紅着臉,嗚嗚的無奈用手拍打我的胸口。
吸吮着甘甜,我**激增,伸出手往她裹胸内圓潤、白嫩的酥胸摸了過去,剛抓牢實,觸手溫軟,還沒來得及把玩。
“啊!”她張嘴在我嘴上一咬,像兔子一樣從我懷裏跳了起來,“大壞蛋,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上次摸了,這次還想摸,太壞了,太壞了。”她生氣的跺了跺腳,指着我嬌嗔道。
“上次摸了嗎?我怎麽不記得了。”我眨了眨眼,聳了聳肩,佯作不承認。
“壞人,你是壞人,哼!”她被我氣壞了,又不知道怎麽罵人,翻來覆去就隻會那句壞人。
我一摸嘴唇流血了,火辣辣的疼,心想這丫頭果然也夠狠的,卻又被她生氣的蠻樣兒給吸引了,原來不管多麽厲害的女人,生氣的時候都是那麽的可愛。
“你不是要算賬嗎?咬了我一口這下扯平了吧。”我沖她溫柔一笑,端起小碗剛要喝粥。
她一把從我手裏奪了,生氣說:“不讓你喝了,以後都沒得喝了。”
“女人真小氣。”我站起身,伸手去搶,白蓮笑着躲閃,追了一陣,我摟着她的腰,湊在她耳邊深情道:“白蓮,你現在是不是很快樂?告訴你,這就是做人與做妖的區别,人會爲七情六欲牽絆,卻也能在其中找到快樂,尤其是有一種感覺最美,叫**!”
“什麽是愛?”白蓮轉過身,微微往後仰着,眨着眼睛問我。
我想了想說:“愛,就是把一個人放在心裏,無時無刻都念着她的好,想到她就會快樂,就會笑。”
然後,我指了指胸口,溫柔的笑道:“愛,就在這裏。”
“這麽說,你愛我了?”白蓮有些害羞的用玉指滑動着我的胸口,欣喜道。
愛嗎?我問了一下自己,最初我隻是爲她的純白美麗所吸引,有種刻骨銘心的追求之欲,但與她相處的短短兩天,我看到她爲我擔心、牽挂的緊張模樣,我知道我已經在這小妖精的心裏了。
這種感覺如同桃紅,如春蘭,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我很想好好珍惜她們。
或許是我太濫情了,但我總覺得愛一個人是沒有錯的,隻要她值得。
“是的,白蓮,你在我心裏,這也是你能感覺我存在的原因。”我認真道。
“告訴我,你心裏有我嗎?”我問她。
“那佛祖心裏有愛嗎?佛祖心裏有你,我心裏就有你,師父死的時候給我留了一句話,心中有佛,就不會迷失。”白蓮想了想,認真的問我。
我吸了一口氣,暗罵該死的道衍,你這不坑我嗎?佛祖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他能愛我?愛我,我還會慘成這副德行,到處被扁,被人坑?
“佛祖心中有我,佛祖心中有世上的每一個人,包括那些被你手下惡和尚害死的女人,佛渡衆生,你明白了嗎?”我認真的解釋道,事實上我對佛理一竅不通,全憑自己的感悟而說。
白蓮的眼淚流了下來,“夜叉,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師父也不希望我殺人,他希望我愛人,我念經講道,隻有形無神,從未細細體悟師父的苦心。可是義父卻說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他說人隻能愛自己。”
“你應該聽道衍大師的,你義父,哎算了,咱們不提他了,現在你心裏有我了嗎?”我握着她的手,滿心期待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