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已經晚了,黑色幽光閃電般的從他的眉心洞入,直穿後腦勺,叮的釘在了對面的牆上,整個人被冥線穿透懸挂。
“嗷……”望天涯張了張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喪魂錐啪的脫手掉在了地上。
“何,何人?”他張了張嘴,不甘心的問道。
我湊在他耳邊,冷冷道:“記住了,我是夜叉!”說完,我手腕一動,猛的在他天靈蓋上一拍,直接将他的魂魄震碎,結束了縱橫玄門江湖多年望老賊罪惡的一生。
啊!我和菜花相視一眼,張開雙臂同時怒吼起來,殺了惡賊望天涯,心底無比的痛快。
封先生,你看到了嗎?我們替你報仇了,殺了望老賊!我用力拍打着胸口,眼眶血紅,激情豪邁道。
菜花看着望天涯的屍體,用力拍打着地面,像孩子一樣哈哈大笑:“秦哥,咱們殺了望天涯,望天涯呢!”
他語無倫次的狂喜,在大廳裏又蹦又跳,歡快無比,心中那種羁絆、恐懼徹底解脫了。
好兄弟,今日一戰,咱們兄弟必揚名江東,封先生、老祖宗也會爲咱們感到欣慰,我伸出手,豪氣道。
菜花用力握住我的手,凜笑道:“秦哥,沒錯,從今天起咱們也是高手了,再不是任人侮辱的玄門菜鳥,夜叉、菜花之名必将震驚整個玄門江湖,哈哈!”
狂喜過後,我和菜花開始收拾殘局。
好險,這玩意真厲害,菜花心疼的撫摸着斬神的缺口,說着俯身拾起了喪魂錐。
我手指一動,撥斷冥線,眼睛看向喪魂錐,眉心頓時一陣劇痛,翻騰的血海中,那恐怖的猙獰血臉,桀桀怪笑,發出怪異的叫聲,它是你的,擁有它,你就是真正血殺之王,桀桀……
菜花,快收起喪魂錐,這玩意邪氣太重,觸動我的殺氣了,我趕緊走到一邊,閉上眼睛盤腿默念清心咒,将剛剛擅用殺氣激起的殺念壓制下去。
我眉心血海中的那個血臉人,絕非什麽善類,每每一接觸到殺氣,血人就會複活,驅使我的意念,妄圖作惡。
門外隐約傳來了警笛聲,我長籲一口氣站起身,點了根香煙道:“菜花,走吧!”
菜花與我都不是很想跟警察打交道,兩人上了悍馬,溫雪忙撲入我懷裏,“謝謝二哥哥,大哥哥!”
我摸了摸鼻子,感受着這丫頭身體的柔軟,聞着她魂體的清香,我輕輕推開她親切笑說,“丫頭,記住了,下次要少來這種地方玩。”
“小妞,被強暴的滋味可不好受,嘿嘿,長點心吧。”菜花轉過頭嘿嘿笑道。
“是的,大哥哥!”溫雪吐了吐舌頭,俏皮應允。
我和菜花把她送到了宿舍,幫着還了魂,回到店裏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一回到屋,我立馬關上門盤腿靜坐,克制殺氣的蔓延。
菜花也知道喪魂錐對我的影響,用辟邪的狗皮裹住,貼了符,放在太上老君的神像前供着,以圖降低血煞之氣對衆人的影響。
像這樣的邪器很容易控心,引誘人的邪念,尤其對我影響更是巨大,腦海中的血海沸騰翻滾,血人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控制我拿到喪魂錐。
一直到了天亮,我才平息眉心殺氣,“二老闆,吃點東西吧!”小月輕輕的走進房間,手中端着炖好的羹湯。
“謝謝!”我微笑接過湯,喝了兩口,放下碗問道:“小月,我和菜花想除掉法空,你有什麽好的建議嗎?”
小月低頭想了想道:“法空已經成形了,有佛祖金身護體,又精熟大日如來咒,萬字真言訣,想除掉他怕是難,就連老八公都束手無策。”
我一聽大感頭疼,小月與八公都與法空交過手,如果他們都沒把我,我和菜花就更沒戲了。
可是想想留着這麽個禍害,不除掉他,我又不心安。
小月見我苦惱,柔聲寬慰說:“二老闆,法空并非不能對付,他本身乃是妖,若無佛祖金身,很好對付,你們隻要想辦法破了他的佛祖金身就可以了。”
“我也很納悶,他一個妖精,哪來的佛祖金身庇佑?”我想到那日法空變身爲佛,莊嚴肅穆的寶相,就一陣頭疼。
小月沉思了片刻說:“二老闆,佛祖與菩薩是不可能這般助妖爲虐的,法空想必有什麽玄關偷借了金身,這才有了神通,隻要找到了這裏面的玄關,或許就有機會破掉金身。”
“難不成是跟祥雲寺地下的永樂大殿有關?要知道道衍和尚曾在那呆過,又有朱棣的龍氣,這其中肯定有什麽牽連,看來還得去趟祥雲寺。”我心下暗想道。
二老闆,明天是七月二十四,法空或許會現身**,正好借着這個機會去一探虛實,小月說。
七月二十四?我微微有些驚訝。
笨啊,七月二十四是地藏王菩薩的誕日,這都不知道,還稱是玄門中人呢,小月在我額頭一點,嗔笑道。
看着她溫甜、婉柔的笑容,我心中一動,将她攬在懷裏,牢牢抱住,靠在她耳邊笑道:“我連太上老君的生日都不知道,更别提什麽菩薩、羅漢了。”
“二老闆……”小月嘤咛了一聲,想要掙脫。
别動!聞着她的發香,我的心無比的甯靜,舒适,所有的雜念、邪念似乎都抛之腦後,隻盼時光能靜止在這一刻,直到天荒地老。
正月裏來呀是新春,趕着那豬羊出了門,豬呀、羊呀……菜花哼着小曲一腳放開了門,一見小月紅着臉小鳥依人般的靠在我懷裏,兩人無比甜蜜,忙遮住眼道:“哎喲,又在,嗻嗻,你們繼續,繼續……”
小月掙脫我的懷抱,紅着臉柔聲道:“大老闆,你誤會了,我們隻是,隻是……”
說着,低着頭匆匆走出了門。
草,張菜花,你他媽存心的吧,我叫嚷道,恨不得掐死這孫子。
菜花舉起手無奈道:“秦哥,你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撞破你們的奸情……”
奸你個死人頭,我踹了他一腳,低頭點了根煙,在床邊坐下來說,你來了也好,我正好找你商量點事情呢。
嘿嘿,秦哥看你滿臉的淫笑,肯定是有好事,快說吧,菜花猥瑣道。
不是什麽好事,是關于法空的,我說。
菜花立即正色,聽我把剛剛與小月的分析說了一遍,拍手叫道:“确實是好機會,老妖怪明天不是要開法壇嗎,咱們去找他的茬,揭開他的妖怪真面目。”
想到這,他飛快的往樓下跑去。
你去哪?我忙喊道。
公共廁所,我要給老妖怪來點狠的!菜花蹬蹬就下了樓。
不用想我也知道這孫子是去公共廁所撿“血紙”去了,這東西穢氣極重,到時候夠法空好受的。
片刻,菜花提着一個臭氣熏天的黑色塑料袋,跑上了樓,小月還在樓下抱怨:“大老闆,你弄的什麽東西,房間都臭了。”
“你們女人的寶貝!”菜花回了一句,跟撿到寶似的闖進了門。
秦哥,搞到了,搞到了,還有幾塊新的,這次肯定惡心死法空那僞娘,菜花笑嘻嘻的提起塑料袋,對我說。
法空沒惡心死,我倒是被惡心死了,你先放門口成嗎?我有時候真想抽死這鳥。
你臉咋了?我看着他臉上烏青的手掌印,驚詫問道。
媽的,剛剛去女廁所撿“寶貝”,被一個老娘們扇了一巴掌,菜花捂着臉笑說,心情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我暗自爲那老娘們慶幸,菜花這孫子心情好的時候,也就不會計較,不然若是換在平時,這一巴掌下來,非得被這孫子揍死不可。
光有這個還不夠,咱們應該找幾個湊熱鬧的,好久沒聯系那倆哥們了,走一趟呗,我捂着鼻子說。
菜花眼珠子一轉,嘿嘿,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那兩鳥,打鐵趁熱,咱們趕緊走吧。
我二人驅車駛往東門,去棺材鋪尋找那哥倆。
棺材鋪的門關着,我推開門進去,餃子正坐在一具棺材上大口的啃着大餅,他那張嘴似乎永遠也停不下來,見我二人進來,看也沒看,揮手道:“今天不做生意,去别家吧。”
我微笑道:“老朋友的生意也不做嗎?”
聽到我的聲音,餃子從棺材上跳下來,驚訝的繞着我和菜花打量了一圈,陡然拍手興奮大叫:“哎呀,是秦哥和菜花……”
闊别了幾個月,我和菜花的外貌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菜花的胡子更濃密了,而我則時刻帶着夜叉面具,也難怪他一時認不出來了。
餃子的目光落到菜花身上時,臉瞬間一沉,草,大胡子,你怎麽還沒死?
死胖子,小心吃撐死,菜花一把從他手上奪過大餅,挑釁的看着餃子。
媽的,敢搶老子的大餅,找打!餃子曆來和菜花一見面就掐,這會兒也不例外,兩人頓時砰砰在地上滾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