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鼻梁,看來我以後還得多惡補一些玄學上的基礎知識,關鍵時候可是能保命的。
“姥姥,沒找到!”
“我也沒找到!”
吊死鬼在村中搜索了一圈,在坪上集合,穆姥姥眼色一凜,暗喝道:“不好,快去祠堂看那臭小子還在不?”
祠堂?我一聽,看他們這麽緊張,菜花肯定被困在那,想到這,我猛的從矮牆上跳了出去。
“喂,臭小子,你幹嘛?”封先生站起來剛要喊,兩個吊死鬼擡起弓箭尖叫一聲,射了過來,吓的老家夥趕緊低下了頭。
“啊!”穆姥姥怪叫一聲,手一揚,當初那條厲害無比的索魂幡往我脖子上疾纏了過來。
“我去找菜花,封先生,你先躲着,回頭我與你會合!”我沖穆姥姥嘿嘿一笑,席地一滾,貼在了地上,躲過了索魂幡,我這一趴,穆姥姥他們頓時失去了我的蹤影。
“可惡,一定要找到這臭小子!”老太婆被我氣的怒火中燒,但是無論如何她也想不明白,我爲何會突然消失。
吊死鬼是不知道自己看不到離地九寸東西的,我悄悄的爬到老太婆的腳下,看着她急的團團轉,好幾次差點笑出了聲。
“去祠堂!”穆姥姥身形一閃,往祠堂飄去,而我以最快的速度匍匐跟進。
到了祠堂,我傻眼了,原來祠堂建在一個高高的石基上面,要上兩米高的青石大階梯,我若再往上爬,他們肯定能發現我。
這下麻煩了,我暗罵了一句,眼巴巴的看着吊死鬼在祠堂裏進進出出,卻隻能苦逼的趴在祠堂台階下,我趴了一陣,心裏煩躁的要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地上陰氣重,刺骨的冷,饒是我有乾陽真氣,在這鳥地方趴上一天,也得凍殘廢了。
“臭小子,讓你别逞能,偏不信!”我正在發愁,隻見封二灰頭土臉趴在地上,慢慢的挪了過來。
看着他那張老臉髒的跟花貓似的,我忍住笑,問他,“不是讓你躲着嗎,你來幹嘛。”
封二吐出一口唾沫,罵道:“***,我封二一輩子的英名全敗在你小子手上了,反正臉也丢了,也不在乎了,索性再幫你一回。”
我從來沒想過時刻闆着一張臉,德高望重的封二也有發飙罵人吐唾沫星子的時候,登時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啪!”封二臉一闆,磕了我一個爆栗子,“臭小子,你給老夫記好,回去了得好好請我喝酒。”
“是,師父!”我心中對這個可愛的老頭無限感激,脫口而出。
封二聽我叫他師父,微微詫異了一下,輕輕咳了咳道:“老夫現在去引開他們,你進去救人,不然再這麽耗下去,我這把老骨頭非凍死不可。”
“啊!這怎麽成呢,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呢,萬一有個閃失……”我有些擔憂道。
封二白眉一蹙不耐煩道:“當斷不斷,你啊,若是有那小胡子的一半魄力,老夫也用不着整天替你擔心了。”
說完,沖我使了個眼神道:“記住,以老夫現在的元氣,與他們最多糾纏一炷香的時間,若是你再救不下人,咱們倆就死了這條心吧。”
“哦!”我說,然後他就半眯着眼睛,像白癡一樣看着我。
“你不是要引他們嗎?”我見他隻是看着我,也不行動,納悶道。
封二擡手又要敲我,我一滾躲開了,他憤然道:“臭小子,你倒是給我加持個法盾啊,真想讓老頭子當活靶子啊。”
哦哦,我頓然醒悟,忙尴尬的給封二加持了卧龍護身法盾。
他現在元氣恢複不到一成,還不如我的乾陽之氣來的雄厚,這讓我很擔心。
“穆老太婆,你不是要抓封某嗎?封某在此,爾等更待何時!”護身盾一上身,封二彈起身,凜然大喝道。
他本一身正氣,身闆立的筆挺,白發随風而動,一代宗師的風範不怒自威。
凜然的浩然正氣與護身盾的乾陽之氣,陡然而現,讓群鬼大驚。
穆姥姥百年來,早就被仇恨充滿了頭腦,戾氣重、殺心烈,一見封先生跳出來叫闆,登時殺機四起,怒不可遏。
“給老身抓住他!我要親取了他的心肝!”穆姥姥被連番的挑釁,惹的怒極攻心,身形一飄揚起索魂幡往封先生卷了過去。
穆姥姥的索魂幡,乃是陰煞之氣霸烈之物,以封二現在的狀态,連我都不如,硬接隻能找死。
“有本事,抓到老夫!”封二冷笑一聲,腳下一跄踉,往後一退,左右歪歪斜斜的,速度算不上快,但穆姥姥的索魂幡始終離他有一尺的距離。
“禹步?”我一眼就看出來,這正是老祖宗教我的步法,沒想到封先生也會,而且步步精準,沒有絲毫的方亂,七星踩踏,來回交錯,沒有一步相重。
這下我徹底放心了,封先生是一代宗師,雖說元氣虛弱,靠着這高深步法,穆姥姥怕是一時也難以傷他。
群鬼紛紛圍了過去,那穆姥姥也是脾氣極臭,好面子的人,見久攻不下,呵斥衆人退下,誓拿封二,其他衆鬼隻能在邊上哭嚎呐喊。
我催動元氣,以最快的速度往祠堂掠了過去,祠堂裏隻有兩個吊死鬼守在姥姥關菜花的大棺材旁。
見我闖進祠堂,一男一女兩鬼剛要大喊,我席地一滾,左手捏五雷符,右手封先生給我畫的掌符,分擊那二鬼。
人都是給逼出來,我一急,速度快的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被我掌符擊中的吊死鬼,還沒來得及喊出聲,就被我擊的魂飛魄散。
右邊那被五雷符擊中的女吊死鬼,白白的孝服登時碎裂,白花花的挺翹左峰露了出來。
這女鬼看起來挺年輕,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倒也清秀,生前想必也是位美女。
女鬼比較保守,連忙用雙手護住自己的**,“嘿嘿,這麽怕走光,可别怪我心狠手辣。”我揚起左手用掌符往她另一半胸脯擊了過去。
就在掌心快要貼到她胸脯上的時候,她仿佛知道魂飛魄散難逃,大眼睛一眨,淚珠奪眶而出。
我草!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一哭我就心軟,關鍵時候,我收不住勢,忙換掌心爲掌背,貼在了她右峰之上,觸手彈軟,不過看到她那長長的森白舌頭,我連忙縮了回來,掌心對着她道:“我不殺你,别叫!”
她點了點頭,呆呆的立在旁邊。
我伸手去推那扇棺材,才發現這棺材似乎有機關控制,怎麽也打不開,一急,左手奮勇一拳,吭,棺材沒打開,我的手反而麻了。
“美女,這個怎麽打開,快!”聽到外面姥姥的叱咤聲越來越急,我擔心封先生安危,有些急了,忙轉身問她。
她看了我一眼,眨了眨眼睛,一隻手擋着酥胸,另一隻手在棺材闆側一拍,咚!的一聲,棺材闆彈開,裏面冒出一股森寒的白氣,俨然就是一個小冰庫。
菜花全身被白绫綁的嚴嚴實實,臉上結了一層白霜,“菜花,***快醒醒啊!”我擡手在他臉上扇了一巴掌。
菜花睜開眼,兩粒眼珠子咕噜直轉,興奮無比,好家夥這麽濃烈的陰氣都沒弄死他!
“怎麽解開這個!”我問女鬼。
女鬼搖了搖頭,含糊不清道:“我哇嗚哇嗚的……”
我沒好氣道:“姑奶奶,你能把舌頭收進去說話麽?”
她一聽,破涕爲笑,廢了好大勁,才咕噜咕噜的把長舌頭吞了下去,清楚道:“我不會解!”
“沒了?”我驚詫問。
若不是看她收回了舌頭,是位小美女,我真想抽她,合着浪費我時間,等來的就是這句話。
她點了點頭,抿着嘴巴,看起來不吐舌頭很不适應,蠻難受的樣子。
我草,你這不等于沒說嗎?算了還是我自己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