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笑靥如花,“先生,都這麽久了,你還是第三個踏入店裏的顧客呢。”我摸了摸鼻梁,笑問,“哦,那前兩個是誰呢?”
“工商局的朋友啊!”估計平時來的人少,難得有人來,兩女對我很熱情,開起了玩笑來。
“嗯,這麽算來,我是你們老闆的第一個顧客了?”我饒有興趣的笑問。“可不是嘛,整條街就數我家老闆最有錢,生意最差。”兩女道。
“沒生意,站在這也是挺無聊的,嗯天氣這麽熱,從今天起不用在這站着了。”我看着兩女,嘴角微揚,淡淡笑道。
“嗨,老闆瞅着我們就心煩,還是站在這的好。”“對啊,你若是我們老闆就好了呢。”
我點了根香煙,酷酷的冒了個煙泡,“你們老闆聽我的,女孩子家的,站着累,進去吧。”
我看了一下,這兩個女孩,長相甜美,身材高挑,雖然不能跟陳美芝、娜娜相比,卻也算的上美女。
現在正是酷夏,熱浪沖天,兩女淡妝微化,瞅着都讓人心疼,不過仔細一想,以菜花這牲口的德行,自然是不懂什麽憐香惜玉的。
“不行呢,老闆會罵我們的。”左邊一女孩吐了吐舌頭,可愛道。我莞爾一笑,問道:“你們叫什麽名字。”
右邊調皮點的眨了眨大眼睛道:“我叫溫雪。”右邊溫婉、成熟的長腿美女道:“我叫高月,你叫我小月就好了。”
“好,雪兒、小月,走,咱們找你老闆算賬去。”我挽着二女的胳膊,哈哈大笑,往裏屋走去。
裏屋金碧輝煌,巨大的金粉佛像、八卦圖案,符、伏魔劍、葫蘆、鎮宅的貔貅,全都是開了光,帶靈氣的東西,隻是這些東西的擺放的雜亂無章,東一個、西一個,原本寬闊的店面頓時顯得冗雜、悶沉。
菜花穿着肥大的褲衩,躺在寬大、柔軟的按摩椅上,正在呼呼的打瞌睡,嘴角咬着的雪茄散落的煙灰落在那濃密的胡須上。
一段時間不見,這小子臉上的胡須更加的濃密了,尤其是下巴長須,烏黑濃密,密密麻麻延伸到臉兩側,絲毫不亞于關,兩條眉毛又濃又直,眉角如墨劍般直指兩鬓,整個就是一尊兇神,若不是那大大的鼻子,銅鈴大的眼睛,我還真不敢認他。
此刻這孫子的呼噜聲跟打雷似的,兩隻眼睛睜得滾圓,活脫脫的就是一個翻版張飛。
“你們老闆平時就這麽睡的嗎?”我哭笑不得問道。
雪兒調皮笑道:“對呢,每次看到他,都在睡覺,都成睡神了。”說着,就要叫醒菜花。
我趕緊拉住她,打手勢示意她們站一邊,省的菜花待會爲難她們。
走到菜花身旁,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好家夥一點反應都沒有,“奶奶個腿的,哥今天還弄不醒你。”我擡手在他那粗毛大腿上狠狠擰了個360。
“啊!”菜花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如同一頭狂獅般,睜開血紅的雙眼,跳起來,就要揍人。
當他的拳頭快要到我鼻尖的時候,雪兒高分貝的尖叫讓他停了下來,菜花愣了愣,驚訝道:“秦哥?我不是做夢吧。”
然後又擦了下眼睛,哈哈一把抱住我,“***,果真是我秦哥回來了,真他娘想死咱了。”
我微笑道:“草,别這麽肉麻行嗎?不知道的還以爲咱們是搞基的。”
溫雪和小月被我風趣的說話,逗的噗嗤一笑。
菜花哪管那麽多,熊抱住我,哈哈大笑道:“秦哥,你總算回來了,我都他媽都快憋成鳥了,去北門橋找了你好幾次,都沒找到你人,還以爲你他媽人間消失了。”
我道:“你先松開手成嗎?我都快被你勒死了。”菜花嘿嘿一笑,尴尬的松開了手,見兩女在笑,臉一沉道:“笑個屁,去門口站着去,白給你們錢啊。”
溫雪撇了撇嘴,氣呼呼的往門口走去,我道:“雪兒、小月,你們把店裏稍微打掃一下,就回去休息吧。”
小月和溫雪不知道到底該聽誰的,站在原地,有些錯愕。菜花不耐煩的咂嘴道:“還愣着幹嘛,我秦哥說啥就是啥,沒點機靈勁,順便把裏面的卧室打掃一下啊。”
“菜花,你在哪找的這麽兩個漂亮的女孩。”我和菜花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一人一瓶啤酒,對飲了一口,我問道。
菜花說:“有錢還怕招不到人嗎?那個溫雪是大學生,小月我不知道,管他呢,既然秦哥你回來了,回頭我就讓她們滾蛋。”
我趕緊道:“别啊,我看這倆女挺乖巧的,留着吧,現在工作不好找,别爲難她們。”
菜花笑道:“行,秦哥你說了算。”
說話之間,菜花細細的打量我幾眼,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皺眉道:“草,你這麽盯着我幹嘛,我臉上長花了嗎?”菜花想了想道:“秦哥,我覺得你變化挺大的,以前還有點娘,現在氣場沉穩、陽剛,想必是修爲精進不少吧。”
我微微一笑,這倒是實話,以前我沉迷酒色,身子時常發虛,現在體能練上來,氣也充沛了,自然是陽剛一些。
菜花的變化也不少,除了胡須更濃密,身上那種陰鸷、肅殺的氣息更加的濃烈,瞳孔散發着幽冷光芒,高深莫測,讓人膽寒。
這種感覺讓人很不好受,當然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自然是不能明言。
“你小子也不賴啊,天天睡覺修爲也能大增。”我道。
菜花一眨眼,嘿嘿幹笑兩聲道:“秦哥,你知道嗎?自從我破了陽脈後,修煉反而更加精進了,這也是因禍得福吧。”
我暗叫不好,人體乃是陰陽孕應而生,爲萬物靈長。
陰陽協調本心不亂,破了陽脈,豈不是偏陰體,怪不得我看菜花遠比以前陰鸷可怕。
我剛要提醒菜花,他攬着我肩膀笑道:“秦哥,你的通緝令撤銷了,我花了錢,走了門子。”
“是嗎?這倒是個好消息。”我欣喜道,轉而又指着滿屋子的法器道:“菜花,你哪來這麽多錢?”
菜花道:“這段時間,我回去了一趟,帶了點錢過來,既然開店,自然不能含糊。”話鋒一轉,他又忿然道:“他娘的,半個月了,除了工商上門榨了一筆,半個人影都沒,到現在咱這店還沒開張呢。”
“你可真夠白癡的,上這種店鋪,誰不希望能遇大仙指點,你倒好,炫起富來了,還有這店名,也取的太難聽了。”我笑罵道。
“劍花,秦劍和菜花的店,有啥不好,既然你回來了,這店你看着辦吧,***,老子倒貼着送人法器,都沒人要,要知道這都是本天師親自開光的。”菜花無奈道。
“行了,店改天我再琢磨一下,咱哥倆先去全聚德大吃一頓再說,嘴都閑出鳥了。”我起身道。
那敢情好,好久沒人陪我大醉了,走起!
走到門口,我對溫雪和小月道:“你們收拾完就回去,過段時間再來吧。”
溫雪臉上笑容一僵,眼眶就紅了,晶瑩的淚珠叭叭的就掉了下來,哽咽道:“二老闆,你的意思是炒我們鱿魚了嗎?”
老實說,我還真有這打算,我和菜花現在惹了一大堆事,回頭還指不定謝先生會不會找上門,不過看到她凄楚的樣兒,我心又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