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籲!這蛇太厲害。”我趕緊把手從蛇口抽出來,一看上面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要知道我的左手那可是比鋼鐵還猛啊,竟然被它給撕裂了一個口子。
菜花,斃了它們!
我和菜花剛要舉起手臂,開了這倆畜生的瓢!
陡然,缸中冰塊轟然爆炸,冥蛇發出一聲怒吼,身子足足擴大十倍有餘,尾巴一掃,我和菜花如遭雷擊,直接被擊飛。
“噗!”五髒六腑仿佛移位,我和菜花張嘴吐了一口血,拉着手爬了起來。
“跑!”
一股惡風伴随着嘶吼從腦後襲來,我和菜花撒腿往樓下跑去。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跑的這麽快,幾十級的樓梯我一步就跳了下去,菜花更**,跟演電影似的,手在欄杆一點,直接一層一層的往下跳。
冥蛇始終在背後追着,好幾次那長長的信子跟我的脖子接吻了。
萬幸的是,當我和菜花跑到一樓時,它停了下來,血紅色的瞳孔在陰暗的樓梯冷冷的盯着我倆。
“籲籲!馬拉個巴子,差點就挂在這了,這冥蛇真他娘的厲害。”
菜花,走,咱們找王志那王八蛋去,這***現在問題大了。
“嗯,能布置這麽大一座活屍棺,在江東市除了封先生就是劉師公了。”菜花喘着氣說。
我頓了頓,皺眉一想,“不對啊,菜花,封先生不可能布置這麽邪門的陰陣,如果說是劉師公布置的,那王志豈不是……不好,封先生危險了。”
我和菜花互相對視了一眼,大驚失色,如果這個推論坐實了,王志與劉師公是一夥的都是修煉邪術的高手,封二所謂的閉關,肯定是個幌子。
隻是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抓捕劉師公王志也出了力,而且他早就懷疑郭大炮了,郭大炮親口告訴我的,這不可能有假,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菜花,封先生那天晚上真如王志所說受傷了嗎?我有些緊張的問道。
菜花嘀咕道:“封先生爲了救咱們,被望天涯再添新傷,當場就吐血了,他應該傷的很嚴重。”
我神色緊張道:“壞事了,如果王志跟劉師公是一夥的,封先生很可能遭遇到不測了。”
“秦哥,你先不要着急,咱們再去找王志問問。”菜花想了想道。
我點了點頭說,待會這孫子如果露出馬腳,不要猶豫,直接草了他。
菜花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冷冷道:“放心吧,秦哥,咱們陰陽雙煞,雙槍合璧,準能草死這***王八蛋。”
我倆匆忙往警局走去,吱嘎一聲,一輛警車在路邊停了下來,王志笑着向我們招了招手,“你們倆怎麽在這呢,上車吧。”
我壓制怒氣,幹笑一聲,拉開車門,坐了上去,“師兄,我們正要找你呢?”
“怎麽了,我剛從複式樓回來,你倆小子玩炸藥了吧,房子都玩塌了。”王志點了根煙,發動汽車,問道。
“王志,你個王八蛋,陰陣……”菜花從後面探過身子,就要發飙喝問。
我伸手打住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這二貨,轉過頭笑問:“師兄,我倆房子那是被雷劈了,報告你可得好點寫,怎麽說也是師兄弟一場,你懂的。”
王志笑道:“我這當然好說話,不過楊偉死了,這人沒有孩子,父母也聯系不上,那房子按照規矩,現在歸屬權是他前妻陳美芝的,她若是不找你麻煩,自然好說。”
想到上次差點都把女神陳美芝給上了,老子還巴不得這娘們來找我呢。
我拱手謝道:“師兄,聽說你在這邊有房子,我兄弟二人現在也沒個去處,想去你那坐坐,不介意吧。”
王志随意的冒了個煙泡,溫和道:“沒問題啊,正好也到了中午了,咱們買點涼菜,去我那将就吃點。”
開車去了趟超市,買了酒水和涼菜,王志把車開進了高層小區。
到了小區樓下,我和菜花相視冷笑,看這王八蛋怎麽解釋。
剛走進高層,我和菜花就有些懵了,樓層沒變,格局也沒變,但是裏面陽光充沛,正午的太陽曬在樓道裏,金燦燦的,哪像之前的死氣沉沉啊。
正值下班,進進出出的居民紛紛跟王志打招呼,“王警官,回來了。”
王志友好的跟居民打着招呼,裏面腳步聲、說話聲,電梯的叮咚開門聲,不絕于耳,跟之前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光景。
我和菜花滿臉錯愕的往門上看去,家家戶戶門前貼着福字,哪有什麽反鏡子,門的尺寸也沒之前的大,一派熱鬧、喜氣。
“師弟,往哪走呢,上電梯啊。”我和菜花剛想上二樓看看,王志笑着在電梯邊招手喊我們。
我拉着菜花進了電梯,直奔七樓,隔斷七八樓的大鐵門不見了,樓道裏幹幹爽爽,綠色的安全燈、聲控燈,一應俱全。
701的大門也是完好如初,根本不是被我們踢破的那扇爛大門。
“秦哥,這他娘到底怎麽回事,難道咱們走錯地了?”菜花捅了捅我的腰,擠眉弄眼的暗示我。
我向他使了個眼神,菜花嘿嘿一笑,故意走到了701,在門鈴上按了兩下,順帶拍打了幾下。
“哎哎,張天師兄弟,我住在這呢,你按别人的門鈴幹嘛。”王志扯着嗓子,趕緊阻止菜花,表情很自然,沒有絲毫的掩飾。
“誰啊!”門開了,一個胖女人拉開門,一看菜花滿臉絡腮胡子,穿的破破爛爛,捂着鼻子不耐煩說:“真晦氣,哪來的叫花,滾遠點。”
菜花不樂了,用身子抵住門,擡手就要扇那胖女人,“你媽拉個巴子的,本天師哪點像叫花,我一巴掌草死個娘們。”
那女人吓的發出一聲尖叫,王志趕緊拉住菜花,“張兄弟,别,别沖動!”
然後趕緊給那胖女人賠禮:“不好意思,我這兄弟喝高了。”
菜花依然不依不饒,“别介,老子沒喝酒,今天不草了她,這口氣還就順不了了,誰他媽都别攔着,否則我跟你急。”
他本來塊頭就大,又一臉的邋遢,佯作要打,一巴掌還沒扇下去,那胖女人啊的一聲尖叫,吓的暈死了過去。
“娘們,真沒勁!”菜花悻悻的罵了一句,等他和王志從702走了出來,我撇了撇嘴,表示一無所獲。
剛剛,趁着菜花鬧事的機會,我走到王志702的門口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門不是那扇斑駁的大鐵門,也不涼,唯一有點相同的地方就是上面有一層薄薄的霧水。
我聞了聞那股霧水,沒有陰氣的那種潮味,更沒有老鼠油的臭味。
王志拉着菜花走了過來,邊開門邊說:“師弟啊,我這房子啥都好,就是靠樓梯,潮氣大。”
說完,還指着門上的霧水說,“你看,這大中午的都起了霧水,還好我這門質量過硬。”
門開了,菜花剛要邁進去,我擋住他,眨眼說:“菜花,你下去買點酒吧。”
王志皺眉說:“還買啥酒,兜裏啤酒夠喝了。”
我打趣道:“爺們,哪能喝這玩意,要草,就來老白幹。”
菜花會意,唱了個高諾,“好叻,秦哥,你等着啊。”
說完,嗵嗵就下了樓。
進了屋子,我仔細的打量着房間裏的陳設,家具都是實木的,刷的老紅漆,整個屋子格調有些壓抑沉悶。
“還不賴啊,這是黃花梨的吧。”我指着茶幾,笑問。
王志嘿嘿笑道:“師弟,這都是朋友送的,我哪裏買的起這麽貴重的東西。”
“師兄,不介意我參觀、參觀吧。”
“你随意、随意。”王志擺手客氣道。
繞着屋子走了一圈,我沒有發現任何不正常的地方,甚至連玄門的任何物件都看不到。
“怎麽回事?光天化日的,難道我前面見鬼了?”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琢磨道。
王志打開涼菜、鹵肉,給我扔了一罐啤酒,擺好碗筷,笑問:“怎麽了,師弟,你闆着臉幹嘛?還在想房子的事情,沒事,陳美芝興許不會太計較,他們這些有錢人哪裏會在乎一座破房子。”
我敷衍回應道:“是啊,就怕那娘們不要錢,非得讓我以身相許,那就麻煩了。”
王志對我豎起大拇指,嗻嗻贊道:“那是,我師弟面如冠玉,一表人才。”
我喝了一口啤酒,擡起頭問他:“師兄,封先生在哪閉關,我想見他一面。”
王志在對面坐了下來,夾了一筷子,邊吃邊說:“你怎麽又問這個了,上次不告訴你了嗎?封先生是高人,他要閉關,我們自然是找不到的。”
我看了王志一眼,他不像是在撒謊。
我搓了搓臉,腦子現在是一團亂,最近的事情太亂、太雜、太詭異,我甚至都不知道從哪理頭緒。
咚咚,打開門,菜花滿臉是汗,渾身衣服破爛的都露了肉,慌慌張張的抱着一瓶高檔酒沖了進來。
“咋了,被鬼追了?”我把嘴邊的啤酒遞給他,笑問。
菜花咕噜灌了幾口,一抹大胡子上的酒漬,喘了口氣,忿然道:“***,剛剛去超市才發現身上的錢不夠,老子也不能白跑一趟,讓秦哥你幹等不是?就搶了一瓶。”
我對這這活寶徹底苦笑不得,“你就不怕保安抽你?”
菜花啐了一口,“我呸,就那些慫蛋,還想抽老子,我甩他們幾條街。”
等他坐了下來,我悄悄問菜花,打探的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