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桃紅這騷娘們,怎麽每天都是半夜出現,天不亮就回去,原來是這麽回事。
菜花嘿嘿的笑了起來,秦哥,我看這桃紅是真喜歡上了你,要不然也不會冒險用屍身來見你。
啥意思?我問。
你沒感覺出來麽?她已經快成人形了,想必她也是想讓你草的爽點,這才豁出去了。
我一想确實是這樣的,她已經有了體溫,身體也柔軟如常人,尤其是她那一句,我喜歡你,更是讓我莫名的蛋疼,難道桃紅真愛上了我?
“不說這個了,咱們,咱們還是趕緊溜吧,萬一那養屍的回來,不得抽死咱。”菜花似乎對這養屍人比較畏懼。
說完,他把老鼠油灑在了茅屋内,點了一把火,順便抱上他的死雞。
我對這隻邪門的大公雞很是好奇,血都放幹了,還能找鬼。
“菜花,抱着這玩意,你不嫌寒碜的慌嗎?”
你懂什麽,沒配種的大公雞、黑狗血,有辟邪、散陰的妙用,雞被宰了以後,甭說潑雞血,就是殺雞,都能驅鬼。
我說,這點我懂,清明祭祖,還有啥的經常殺雞,就是爲了驅散野鬼。
菜花接着解釋,公雞一死,陽氣就散了,瞬間成爲陰物,這時候它的陰氣會比一般的死物更重,這就是爲什麽吃公雞肉,多用猛火炖、煮的原理了。
我說,你他媽怎麽扯到吃上去了,我就想知道這雞怎麽就活了。
菜花說,尼瑪能不打岔麽?不懂就給本天師乖乖的聽着。
我看這孫子難得得瑟一回,也不好掃了他興頭。
菜花說,他用陳年的糯米水把雞泡過以後,雞的陰氣就更加濃烈了,因爲水本來就是有靈性的東西,陳年糯米往往經曆了年份交替,陰陽交替,這樣的東西不陰不陽,是通靈的好東西,與水一融合,既可以用來辟邪,懂行的還能點卯。
點卯是啥?我問。
菜花有些惱了,我他媽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就是請神吧,你别幾把廢話行麽?這雞是我點了昴日星君的卯,請來的護法靈,回頭我還得回向。
昴日星君,好像在西遊記裏看過,不就是那隻大公雞麽吧。
菜花凝重說,秦哥,别侮辱神祗,不然以後就不靈了。
走了老遠,我還看到茅屋的火光,依然是心有餘悸。
經過這麽一鬧騰,我對菜花不得不刮目相看,他雖然是個半吊子,卻多多少少還能護着我,今天要是沒有他,我的小命就交代在這了。
隻是可惜了桃紅還有她那個不知名的姐妹,活脫脫的一對大美人,成了灰燼。
也不知道哪個缺德鬼,養了這麽一對雙胞胎當玩物。
突然,我腦海中有個龌龊的念頭,桃紅說她每天都得回去伺候什麽老頭子,難道是有人養了她們當x奴?這也太他媽拉風了吧,要知道桃紅已經有了血色,天天跟一對美女雙胞胎大被而眠,這老頭子得多快活。
正想着,林子裏突然就起風了,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我脖子上劃了一下。
我一摸脖子,疼癢的厲害,黏糊糊的居然流血了,四下看了一眼,啥都沒有。
秦哥,咋了?
我說沒事,咱們走快點吧,摸着傷口,我心裏碜的慌。
到了北門橋,我說菜花,咱們休息一會兒,腿疼。
和菜花剛一上橋,路燈瞬間全都熄滅了,菜花抱着死雞,四下看了一眼說,真他媽邪門了,怎麽每次上橋都熄燈。
他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一路上摸黑磕磕碰碰的,我都快要崩潰了,伏在橋欄上,摸了根煙咬着嘴裏。
打燃zp,我剛點燃火,借着火光,我看到橋下面冒出一張黑糊糊的臉,正沖着我笑。
媽呀!我怪叫一聲,嘴上的香煙掉到了河裏,
秦哥,你他媽能不這麽一驚一乍麽,老這麽玩,想吓死人啊。
我說,沒事,咱們趕緊走吧。
我怕告訴他,還有個鬼跟着我,他得瘋了。
他從我手中把火機搶了過去,點上煙吸了一口,嘀咕說,什麽玩意,這麽厲害,能守橋的小鬼都怕了。
我說,别他媽叽歪了,趕緊閃吧。
菜花也有些怕了,咬着香煙,孫子人高馬大,走的比我還快。
回到複式樓,我麻利的脫掉了身上的髒衣服,當我脫掉手上纏着的紗布的時候,菜花突然尖叫了一聲,“秦哥,你别動。”
我暗叫糟糕,怎麽讓他發現了我這隻怪手,黑糊糊的,真幾把丢人啊。
你手怎麽成這樣了?
我說,我哪知道,跟你這孫子去了趟墳地,回來就這樣了。
菜花說,你别動。
然後捧着我的手,看了沒兩眼,他的臉色就青了,冷汗呼呼的冒,全身發着顫。
我還沒來得及問,他抓着我的手,拿起那個黑鐵坨大印在我中指戳了一下。
我說,你沒病吧?
你他媽别管,他又咬了手指抹血,戳了起來,戳了好幾下,這孫子鼻血直流,兩眼一翻就倒了。
我又是掐人中,又是潑冷血,總算把這孫子給弄醒了。
菜花見我好像見了鬼似的,大叫:“你他媽離我遠點。”
我說,你他媽神經病吧,老子懶得理你。
到了浴室,我脫掉身上的衣衫,全身都是密密麻麻的傷痕,尤其是胸口那一下,如果那女屍用力再狠點戳深點,我準得見閻王。
最讓我無語的是,我手上的黑色又蔓延了,已經快半個胳膊了。
完了,照這麽下去,我很快就會像河南妹一樣,全身焦黑而死。
想到這,我頭皮一陣發麻,沖完了,我回到客廳,菜花正悶頭抽着香煙,眉頭緊鎖着,滿臉的痛苦。
“菜花,你别繃着張死人臉,有話就說。”我想很可能跟我的手有關。
菜花說,秦哥,我終于知道爲什麽守橋小鬼會怕了,你這手陰氣太重了,比鬼厲害百倍。
我說,比不比鬼厲害,我不知道,但是力氣确實大的驚人,抽人還得蓋章的。
你看看你的中指,上面有個符号。
我一看中指上果然有個血紅色的小印,像雲朵又像一朵花。
我草,怎麽會這樣,以前都還沒有的。
菜花說:“秦哥,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麽符号,不過有一點,你招鬼,是毋庸置疑的。”
菜花這句話讓我心都涼了,有了個桃紅,還有天天跟蹤我的河南妹,我已經夠嗆了,這以後日子還咋過啊。
“那咋辦,你趕緊給我想辦法啊。”我說。
菜花搖了搖頭,秦哥,我也就是個半吊子,你是知道的,别說是破了你這印,我連看它兩眼都慌的很,你還是包起來吧,回頭我帶你去找老頭子問問。
現在看來也隻有這樣了,現在最要緊的是趁着菜花還在,解決河南妹的騷擾。
正跟菜花聊着,電話響了,我一看,是郭大炮打來的,說讓我去相約坐坐。
我跟郭大炮的關系還算不錯的,想了想,我答應了。
我問:“菜花,你身上還有錢麽?咱們去酒吧快活、快活去。”
菜花興奮的大叫起來,有啊,走起,早就想跟秦哥一起草馬子了。
我問,你爛菜花好了?
我這一說,菜花的臉色就沉了下來,搖了搖頭。
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這樣吧,我待會給你叫個波大點的,屁股圓點的,你就過過手瘾得了。
菜花美滋滋的跟着我來到酒吧,郭大炮正愁眉苦臉的坐在牆角喝酒,低着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嗨,大炮,幹嘛呢,愁眉苦臉的,瞄上哪個妞了?”我和菜花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點煙倒酒。
“喲,秦哥,你來了,快來我正要給你講點事,媽了個巴子的,這,這位是……”郭大炮一見我,就像打機關槍似的,當看到菜花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這是我朋友,張,張……”一直菜花的叫着,我把這孫子的名字都給忘記了。
菜花嘿嘿一笑,眼睛四處穿梭者,猥瑣的盯着那些妖娆的夜店女郎,“叫我張天師就行了。”
“張天師?”郭大炮有些驚訝。
“沒錯,我就是專門抓鬼的張天師。”菜花邊說話邊厚顔無恥的沖着不遠處的一個大波妹吹了聲口哨。
“你别聽他瞎吹,大炮你說吧,有啥事。”
“媽的,老子要找的正是張天師,秦哥,我跟你說最近老子算是倒大黴了,碰了件大怪事。”
郭大炮這麽一說菜花就來了精神,對他來說,抓鬼的興趣現在遠遠在泡妞之上。
郭大炮喝了一口酒把這件怪事告訴了我和菜花。
原來上個月有兩個模特,慘死在西門的玉泉公寓,先奸後殺。
警方在追查兇手的同時,竟然有不少人來舉報說,自己見過死去的模特,還有好幾個稱還跟她上過床。
這人都死了,還到哪去上床啊,這不瞎幾把扯淡麽?警察去墓園一看,好家夥屍體都被人偷走了,難道真詐屍、有鬼?
本來案子就來的蹊跷,警方一直沒找到線索,這下倒好了,還發生了這麽怪的事情,更加沒法往下查了,郭大炮平日潇灑慣了,現在這案子落到了他頭上,自然是頭疼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