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部長。”我心裏暗想說曹操,曹操到,這祝紅來得也真不是時候,正聊到關鍵處他回來做什麽呢!
“呵呵呵,朵朵什麽時候來的?”祝紅沒等說話先呵呵,簡直就跟qq上那些沒話可說的人的習慣一樣。
“秦秘書派我們挨家收集必需品名單,剛好碰到小白,就進來做客啦,小白的餅幹烤得真好吃!”我微笑着,反正把什麽都往秦秘書的倒黴腦袋上推。
“這個秦秘書也是夠嗆,以前她親自上門幾回?這是看升官了,不知道怎麽擺弄這幾個兵好了。行啊,你們就當出來散步,總比呆在她眼皮子底下強些,呵呵。”祝紅擺擺手,轉向小白說:“有島民到保安部反應海邊一個舊房子裏鬧鬼,你怕不怕?想不想一起過去看看咋回事?”
白靜海從祝紅進房間開始面容上就開始流光溢彩,果然是個癡情妹子,見祝紅特地回來接她,哪有不跟着去之理?
“鬧鬼?”我忽然想到十四哥,他可是捉鬼除妖的專家,而且他告訴過我,這世間确實有鬼,但他也說過鬼隻是一種能量,普通人是看不到的,那這房子是怎麽個情況呢?不由也生出了興趣。
“祝部長,可否也帶上我一起去看看?”我試着對祝紅說。
祝紅細長的眼睛瞄住我:“咦?朵朵膽子也不小,聽說那房子裏的鬼鬧得很兇哩。”
“哈,喪屍都劈過了,膽子早就肥得不知道什麽叫害怕了,希望不會麻煩到祝部長。”
“我們隻是過去查看查看,車上還有那兩個島民,又不是什麽秘密行動,想去就一起去嘛,說什麽麻煩不麻煩的,走吧。”祝紅痛快的答應了。
白靜海上樓換回軍裝後,我們便一起離開他們的别墅,坐上了祝紅的虎式越野車,這車兩側都隻有一個門,分别在駕駛員和副駕駛處,其他人想上車,得從車後面的門上,上車後是背靠背的兩排單人座位,面對着車側面的狹窄觀察口,那些座位都帶着單獨的肩部安全加固帶,車輛鋼闆極厚,不愧是用于作戰的防彈軍車。
我上車時看到一側的座位上坐着兩個漁民打扮的瘦削中年人,想必是來軍部反應情況的那兩位,便和周凱坐在另外一側,我擺弄着那兩個黑色的肩部安全帶說:“周凱,需要戴上這個嗎?”
周凱笑着搖頭,将後門關緊,白靜海看我們坐穩,發動了車子直奔長星島的另一側開去。
我很奇怪,這麽大個軍車怎麽讓白靜海一個妹子駕駛,周凱這大老爺們咋不開車呢?就問他:“你是故意讓他倆在前面坐一塊的嗎?平時好象也是小白在開車呢。”
周凱挺憨厚的樣子,撓着短短頭發的腦袋笑了:“大哥讓我負責戰鬥的,我當然在後車廂裏啦。”
“你給關在這大悶罐似的後車廂裏怎麽戰鬥啊?”我确實沒坐過這特殊的軍車,半點也沒看明白。
“擡頭朵姐,”周凱向上一指,“看到上面那個圓圓的蓋子麽?就跟坦克上的蓋子一樣的,需要四面八方射擊的時候就要鑽上去,平時需要觀望環境也是在那上面,這些活兒全是我的。嘿嘿。”
這麽說來,祝紅安排白靜海駕駛還真是最輕的活兒了,周凱一個人管這麽多方向的敵情呢,真要是被屍群包圍,他一個人還真忙活不過來。
這車開了半天,一直開到長星島梭形的另一端,離我們的活動區還真不近,這一片很荒蕪,因爲上校把幸存者都集中到别墅群,所以這一片根本沒人住。
在那兩個漁民的指引下,越野車在一幢孤零零的破舊别墅前停了下來。
這别墅與其它别墅完全不同,也許是過于破舊顯得很詭異,尖屋頂,沒有院子,正門前一左一右兩根細柱,房門竟然不是防盜門,而是掉了漆的破木頭門,木門上方大概二樓的地方開着一個圓形的小窗,房子呈左右兩翼展開,看面積還不小,灰白的牆面上爬滿了植物,彎彎曲曲,我不認識,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爬山虎。
兩個漁民畏畏縮縮的躲在我們身後,指着樓上那小圓窗說,就是在那裏看到一個黑衣女人的身影,因爲是兩個人同時看到,所以就排除了眼花的可能。
站在屋外向着那個小圓窗和室内看,隻能看到黑呼呼的一片,啥也看不着。
“你倆跑到這麽遠的地方幹什麽來了?”祝紅慢悠悠的問道。
“我們家老房子就在那邊,今天告了假回家取些東西。”其中一個男人指着離這鬧鬼的鬼屋不遠處的一排平房說。
“嗯,既然是這片老住戶,那知不知道以前這個房子住的什麽人?”祝紅也不着急進去,就這麽跟閑聊似的。
“咋不知道,”另外一個男人說,“這裏以前住着一個台灣有錢人的遺孀。”
祝紅“唔”了一聲,“你詳細說說,我怎麽瞅着這房子有些怪呢?”
那男人見祝紅細問,立刻談興大起,“祝部長您眼神真準,這個房子确實與開發商蓋的别墅不一樣,這是早年私人建的老别墅,可有年頭了,原來這塊地皮上本是個老房子,賣給了一個台灣老頭,那老頭有錢啊,把那老房子扒了就蓋起了這個大别墅,然後和一個年輕漂亮的老婆搬了進去,可那老頭沒福,跟年輕老婆過了沒幾年就死了,他一死,台灣那面過來幾個人,說是正室,我們這才知道原來那年輕媳婦是個小老婆!要說那正室也算大度,把這房子留給了小老婆,隻帶着老頭骨灰回台灣了。”
“後來呢?”
“後來那個小老婆就自己在這島上苦熬,她也算可憐,托媒婆想找個人再嫁,可我們這島小,誰不知道她的身份?又有誰敢娶她?那不是一輩子擡不起頭嗎?所以,嘿嘿,雖然她漂亮,也有大把的人惦記她,就是沒人要她。”男人咂着嘴巴,十分惋惜的模樣。
“你好象對她挺上心,咋不娶她哩?這年頭離婚再結婚的不稀松平常?呵呵呵……”祝紅竟然逗起這漁民來。
“哎喲媽呀,祝部長,娶她我可也得夠年齡啊,這說起來是我十來歲時的事兒,好多内容還是聽家裏大人扯閑嗑了解的呢!那女人比我大十來歲哩。”漁民嘿嘿樂了。
“呃,這麽說那女人就算活着也得有五十多歲了吧?”祝紅問,我們一起打量那漁民,他最少得四十往上的歲數。
“喪屍爆發時她還活着嗎?”祝紅總算扯到了點子上。
“她倒一直活着,可島上出事兒那天誰顧得上她?反正幸存的人裏沒她就是了。”漁民回答。
“這個島上早就搜索過了,她要是活着不可能沒發現,而且看這房子的破敗程度,那絕不是有人在裏生活的狀态。”我對祝紅說,一時忘了這些人并不是我的夥伴,哎,習慣了。
祝紅對我的插嘴倒沒在意,點了點頭,“這個女人不可能還活着,你們看那木頭門,根本擋不住喪屍,她一個人無依無靠,被吃掉的可能性很大。這房子裏的身影不會是她。”
“我們覺得是她的鬼魂,她平時就愛穿身黑衣服,都五十多歲了還留着長頭發,也不盤起來。我倆看的那個女的跟她太象了。”這兩漁民說到這裏聲音有點發抖,這才想起害怕,剛才八卦的時候不是滿臉怪笑麽。
“走,進去轉一圈。”祝紅背個手向别墅“飄”去,我在他身後暗暗想,他比誰都象個鬼,走路都不帶聲兒。
“我倆就不進了吧,在這等你們行不?”那兩漁民慫的呀,賴叽叽的不肯跟着走。
“你們随便,别走開啊,一會開車順你們回去。”周凱倒挺好心的。
我們三人跟着祝紅走到門前,祝紅哼了一聲:“周凱掩護着。”便去拉門的把手。
周凱把肩膀上的槍早早就舉了起來,如臨大敵的瞄着房門,我刻意離他遠點,别一會走了火把我給崩着。
木門相當破舊,祝紅伸手去拉,嘎吱一聲,門開了。
一股腐朽的怪味撲面而來,嗆得我鼻子疼,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不止是我,白靜海也皺眉掩住了鼻子。
“這離海邊近,潮濕,屋裏再沒人氣,估計啥在這裏都爛了。”祝紅舉起巴掌扇扇面前的空氣,一擡腳便踏進屋内。
這舊别墅裏鋪的是木地闆塊,一看這裝修就有年頭了,地闆塊都已經松動,踩在上面咯咯登登的直起翹,還真得小心點。
進了正門是個小前廳,正對着通向二樓的樓梯口,還有一個通向後門的通道,小廳左手邊一個門,右手邊一個門,顯然是左右兩翼的房間入口,這兩門此刻全都緊閉着。
“我上樓看看,靜海你去左房查看,周凱你去右邊。”祝紅見室内沒有喪屍,就開始安排手下分頭探查,卻把我給晾在那。
反正他沒阻止我跟着,索性跟在他身後上了樓梯。
“樓上肯定是卧室。”我緊走幾步跟在他身側說。
“嗯,女人是在二樓的走廊窗口内出現的,你不怕麽?呵呵呵……”祝紅邊走邊吓唬我。
我傲嬌的冷哼一聲:“小瞧我?不知道姐是吓大的?”
剛轉過樓梯轉彎,一個黑影嗷的一聲從二樓撲了下來,我立刻向後急退,猛的撞到牆壁上,差點把肺從腔子裏撞出來,我的親娘,原來我還是怕鬼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