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男人将那個漂亮但形容憔悴的女子向着陽光一推,淫笑着說:“這妞很夠味,兄弟便宜你了,帶走吧。”
陽光輕扶那個女子,女子面無表情,仿佛屬于哪個男人對她已經無所謂,長期摧殘使她變得麻木。
“迷小貓,我走啦!”陽光跟迷小貓告别。然後回身向我們使個眼色,我們不明所以,隻好配合他,從大門走出了院子。
大門被那幾個人緊緊的關閉了。
我們離大門稍遠,這才急着問陽光:“搞什麽?咋還把迷小貓換出去了呢?”
陽光神秘的一笑,“别慌!1,2,3……”他根本不解釋,倒開始數數,真是急得我們喲!
“哎喲我草!你這死貓撓死我了!”院内突然傳來師爺的慘叫聲,“我他媽殺了你!”
“大哥,節省子彈啊!”一個人急聲勸着,也是,他們這夥人就靠着那師爺唯一的槍來脅制我們呢,沒了子彈,他們就是渣!
我們突然全明白了,忍不住偷笑起來,急忙離開正門,埋伏在别墅側面,也就是剛才趴牆的地方。
“喵~”黑暗中一個毛球翻出院牆,幾下便跳到陽光的肩頭,我們不敢相信的看着這家夥!難道它已成精?
“媽比的死貓,還想着逗逗它,把我手撓得血淋淋的!”師爺還在罵着。
“行了行了,一隻野貓,早跑沒影了,趕快進去上點藥。”一個男人勸着,聽他們的腳步聲,顯然是進了别墅,并且關上了房門。
這師爺,死定了!
迷小貓那爪尖,可都是浸着屍毒,這陽光是怎麽跟它溝通的?它倆啥時候捏的這個小計謀啊?
“咋回事?”我催着陽光問。
“我也是賭一把,剛才我在你們身後跟它說了會悄悄話,大意就是讓它去師爺肩膀趴一會,等我走了就撓他,然後再回來找我。以前我喂它的時候,跟它總說話,一直覺得它能聽懂,所以就試試,哈,還真成了!”陽光一臉的興奮,不停的愛撫着迷小貓的大腦袋,迷小貓則報以呼噜呼噜的撒嬌聲。
“好基友,一輩子!”唐曉又感慨萬分!
“啥玩意好基友啊?”陽光笑罵。
“你不說它是個爺們嗎?看你們那粘呼勁,啧啧……”唐曉又小聲取笑着,如果不是這會氣氛太緊張,我們都要笑出聲了。
“師爺死定了,可是他變異得不會那麽快,咱們沒必要在這幹等,先回賓館安頓好這些年輕人和孩子再回來不遲。這個家夥一變異肯定得咬同夥,那把槍裏的子彈沒幾發,到時候他們自己也許就折騰光了”張小美分析完,我們一想也對,先把弱的送回去也好。
我們返程時可是個長隊,戰鬥力強的打頭陣和墊後,我們就夾在中間。
我走在那個女子身邊,見她一言不發,知道她受了不少苦,可這半夜行路,也沒心思與她細聊,隻默默的走着。
路上砍倒十來隻喪屍後,我們回到了賓館。
賓館的空房間不少,給那四個年輕人兩間,又給那個不說話的女子一間,當我離開房間時,那女子突然說:“我叫韓玉,謝謝你們,但我明天想離開可以麽?”
我一愣,下意識的回答:“當然可以,可是,可是爲什麽啊?”
在我的心中,我們這個團隊恐怕是世界上最溫暖最安全的大家庭了,什麽人會不想進入這個家庭呢?
韓玉冷漠的回答:“不爲什麽,我不想和任何人在一起。明天一早我就走。”
她的冷漠也許是源于被傷害得太狠,而對所有的人類都失去了信任感,但我并不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今晚爲了救她們這些女子,我們已經付出得足夠多,如果換不來她的信任,也随她吧。
畢竟,我們之所以拯救她們,就是爲了還她們一個自由。
我回到迦南和我的房間,發現迦南還沒睡,他見我回來,一咕噜坐起身,小聲問:“你們去便利店怎麽去了這麽久?”
我重重的躺向另一張床,“帥帥在爸媽房間呢?”
迦南點頭,“他們都睡了。”
我簡單将晚上遇到的這幾撥人給他講了講,并且告訴他,一會我們還得去一趟,将剩下的女子給救回來,我是專程過來告訴他讓他安心的。
聽到陽光用迷小貓作局,迦南佩服得五體投地,連連說這貓成精了。
“要不你一會别去了。”迦南見我有點犯困直打哈欠十分心疼。
“那些女子被一群男人當成玩物,換了另一批男人去救,恐怕會當成一樣的家夥,我出現能讓她們安心,沒事,隻要你留在咱爸媽和兒子身邊就好。”說完我使勁揉了揉臉,走出了房門。
這次去别墅救人,隻有羅漢,張小美,唐曉又,陽光和我,以那幾人的身手,隻要沒槍,羅漢或張小美一人都可搞定,所以不需興師動衆,明天一早還要啓程,其他人要好好休息才行。
爬上别墅的牆頭,我們看到,别墅的房間都黑黢黢的,那幾個男人莫非都睡得象死豬了?
他們就這麽放心?不怕我們殺個回馬槍?我心裏有些納悶。
突然一個房間亮起了燭光,我一看,可不就是師爺,他的床上隐約可見睡着一個女子,他怎麽還沒變呢?
師爺慢慢的起身,端起一瓶水,很慢很慢的放到嘴邊去喝,突然,他手中的水瓶掉到了地上,人也一頭栽倒在地。
剛發作麽?他比我們預想的變異要慢!也許是因爲迷小貓造成的傷口太小了。
女子好象尖叫起來,沒一會,其他四人也沖進了師爺的房間,徒勞的呼喊着,折騰不休。
咦?師爺似乎被喊醒了,他坐起了身,四個人圍着他說着什麽。
師爺突然撲倒了一個男人,狠命撕咬着那男人的脖子。
哈哈,他終于變異了!
另外三個男人過去拉扯着,其中一個男人好象從師爺身上掏出了手槍,照着師爺的腦袋就是一下子。
聲音脆響,如同過年時在屋子裏隔着窗戶聽外面放的小鞭。
師爺挂了。
拿槍的男人又對準了那個被咬脖子的,可是不知爲什麽卻沒開槍。
不僅沒開槍,他還過去抱着那個家夥哭上了。
我擦,他們不會才是好基友吧?
“可能是兩兄弟,那兩人長得挺象的。”羅漢小聲說。
我們就象在看電影般,看着窗戶内的一幕一幕,卻不能立刻現身,那把槍裏還有幾顆子彈不知道,有一顆都足矣威脅到我們了。
另外兩個男人在旁邊好象說着什麽,表情急切,持槍的男人火了,回身将槍對準他倆,他倆後退了幾步,閉上了嘴。
不用想,定是勸他快刀斬亂麻,爆了自己兄弟的頭,省得一會他變成喪屍再拉一個下水。
看來惡人也有感情,就看對誰,自家兄弟被感染,說什麽也下不去手殺之,别人勸幾句也會暴跳如雷的。
看着他們真糾結,可現在仍然不是我們出場的時候,隻得耐心繼續等。
床上的女人好象說了句什麽,持槍的男人突然跳起,對着女人就是一槍,血從女人的胸口流出,眼看是活不成了。
我們都被吓得一跳,這男人發什麽瘋?前半夜還爲了這些來之不易的女人要跟我們血拼,這後半夜怎地說殺就殺起女人來了?
另外兩個男人顯然也被吓到了,都退到了門口,這持槍男人忽然扶起那個被咬的男人,離開了這個房間,不一會,我們看到另一個房間的燭光亮起,兄弟倆出現了。
持槍的男人指着這個房間床上的女人對着他兄弟說着什麽,然後擡手就是一槍,床上的女人也中彈了。
我們都驚呆了,王八蛋大開殺戒,對着女人們下起了手?
正在我們不知所措的功夫,那個混蛋竟在房間裏消失,随着幾聲脆響,他又回到了他兄弟的身邊。
剛才他都殺了誰?我的心沉入海底,是那些女人?他爲什麽要這麽做?
窗戶内,那個家夥在痛哭,并且将槍對準了他兄弟的腦袋。
不過他立刻就不哭了,開始拆開槍看彈夾,好麽,剛才一陣發瘋,他終于把子彈折騰光了!
“咱們走!”羅漢最先翻進牆内,然後是我們幾個。
别墅的房門鎖着,羅漢跑到一樓窗戶那,掄起大弩就砸碎了一扇玻璃,伸手将窗戶打開,然後沖着張小美一擺頭,張小美象隻豹子般竄進了室内,跑到房門處打開門鎖,我們統統沖了進去。
樓上幾個人已經聽到了動靜,那兩個男人最先跑了下來,見是我們,又驚又怒的喝道:“你們不守承諾,竟然回來偷襲!”
陽光笑道:“我家迷小貓回去告狀,說你家師爺不愛護小動物,這番前來是替我家貓兒讨公道的。”
沒等兩個男人回答,那個拿槍的男人也沖了下來,對着我們恨聲道:“那賊貓爪子竟然有屍毒!師爺變異把我弟弟給咬了,如今我弟弟也要變成喪屍了!”
我見他手上拿着那把空槍,想起剛才幾聲槍響,不由怒從心頭起,“你這個混蛋!打死那幾個女的幹什麽?”
這男人慘綠的一張臉發出怪異的微笑:“我弟弟最喜歡美女,我多殺幾個下去陪他,免得他寂寞。”
“你個活王八!”離他最近的張小美突然暴起發難,雙刀快速劃過,那個男人拿槍的手掉在地上,頓時痛得慘嚎起來。
另外兩個男人剛一發動,就被羅漢和陽光各自揍倒,卡巴幾聲異響之後,那兩人的手臂俱被扭斷,傷筋動骨,慘不忍睹。
迷小貓也撲上去在這兩人的臉上狠狠撓了幾爪子,其中一人的一隻眼睛都被它撓瞎了,叫得那個凄厲。
我提着長刀就往樓上跑,我想知道,還有沒有活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