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跳樓喪屍們吼聲連連,已經追殺上來,速度雖慢卻極其堅定!
就這麽腿兒着跑回去顯然極不現實!大街各處出沒的喪屍再少也足矣将我們三人啃成渣渣了,腫麽辦!!!
陽光一咬牙,“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我知道一個好地方!”
他一扭頭帶着我們就向來時的方向奔去,出了小區的範圍,我看到一棟商住兩用樓出現,在城市裏這種樓很多見,樓上是住家,一樓是商鋪。
這種樓和純住宅樓是不一樣的,純住宅樓位于小區内,一樓門是門,窗是窗,敢自己破牆開個門開店?物業能跟你拼了。
此時陽光正帶着我們飛快的向着一個店鋪殺了進去,“你們清場!我關門!”他一邊喊一邊回身将頭頂的卷簾門用力拉下然後上鎖。
室内并不黑暗,因爲牆上有窗,窗外是防盜鐵欄。
我和張小美面向室内,在陽光拉卷簾門的時候,我倆已經看到,室内有喪屍!
那是一頭“美麗”的女喪屍!雖說身材粗壯,卻穿着怪異的女性情趣内衣!繁瑣的蕾絲層層疊疊,吊帶襪,雪紡紗,我擦的它還露着個大粗腿!那腿上的肌肉雖說已經幹枯萎縮變得青灰,可是腿上還尼瑪套着魚襪!
這喪屍一張醜臉上翻着死魚眼,大嘴卻透着一股詭異的暗紅,分明是塗過口紅時間久了變成這個德性。
看它那一頭金燦燦的長卷發……不對!這是天朝,哪來的金發女郎?
“丫戴的是假發。”張小美說,當然,我也反應過來了。
“它怎麽不過來?”之所以我們能觀察得如此細緻,是因爲這頭妖豔喪屍縮在一堆雜物後面緊緊的盯着我們,卻沒招呼都不打就往上撲,實在怪異!
“又是首批感染者!”陽光鎖上門之後也開始觀察這頭喪屍。
喪屍緊緊盯着我們,灰白色的眼球偶爾會動一下,完全看不出它的情緒,它張開嘴嗬嗬的低聲叫着,就是不向我們進攻。
“難怪!它知道我們很危險!首批感染者能感知威脅。”我擺動了一下長刀,喪屍立刻又向後退了一步。
“我了個去的!陽光,你說的好地方是幹啥的啊?這都是神馬玩意?”就一頭喪屍還不敢過來,我立刻就不緊張了,轉頭四處看了一眼,忍不住驚呼。
這店裏挂滿了各色極盡誘惑的情趣内衣,還有些,嗯,制服,對,有個詞叫制服誘惑,尼瑪現在的人真會玩!
“嘿嘿,他家這店可有年頭了,我上學的時候路過他家不知多少回,就覺得裏面特神秘。”陽光抓抓腦袋直樂,我和張小美這才看到,那隻叫迷小貓的流浪貓還在陽光的肩頭!
“我擦!你這都沒把它颠下去!”張小美指着迷小貓驚奇的說。
陽光拍拍迷小貓的腦袋,“什麽啊,剛才跑的時候我是把它抱在懷裏的,你們沒注意,進了店門才又把它扔肩膀上。”
迷小貓驕傲而威嚴的沖着我們“喵”了一聲,然後沖着那頭膽小喪屍“嘶嘶”的威吓起來,身上的毛都炸起來了。
那頭喪屍又退了一步。
擦的!我和張小美相對無語,難道這喪屍不是怕我們,是怕這頭喜歡裝鷹的貓?
不是隻有鷹才會蹲在人的肩頭上麽?
“它忍着本能不過來撕咬咱們也忍得挺辛苦的,讓我結束它的痛苦吧。”張小美說着就要過去,被我攔住。
“等等,也許這頭喪屍對咱們有用。”我在迅速構思着一個大膽的計劃。
行屍走肉中,米瓊恩曾削掉行屍的雙臂和下巴,讓其失去攻擊力,然後拴上繩子牽上混在行屍隊伍中,就可以在行屍面前隐形,我們爲什麽不給改良一下?
既然這頭喪屍不敢進攻我們,我們可不可以利用它從屍群中突圍呢?
我将想法一說,陽光和張小美都拍手稱妙,躍躍欲試。
于是由張小美負責持刀盯着喪屍,我和陽光在店裏開始亂翻找合手的工具。
我拉開一個抽屜,看到幾副手铐,有纏繞着蕾絲的,還有點綴着銀鏈子的。
我舉起一個給陽光看:“用這個铐住它行嗎?夠結實嗎?”
陽光接過來用力拉扯了一下,“嘿,還真他媽結實,這些人也不怕玩出事兒……”
說是一回事,真去做又是另一回事,一直以來我們都是刀斧招呼喪屍,還從沒試着接近一頭活喪屍卻是給它上手铐!
這,這太尼瑪怪異了!
即使這頭首批感染的喪屍有一定的智商,知道避兇就吉,這會也不幹了,它見陽光獰笑着舉着鑲有蝴蝶結的手铐逼近它,頓時狂暴起來,嗷的一聲就向陽光揮過去一爪子。
陽光急忙向後一跳,跺腳道:“劈了它幹脆!它也不配合啊!”
張小美已經笑得渾身發抖,“我說陽光,就你那**形象連喪屍也受不了了,哈哈哈……”
我聽了也忍不住笑彎了腰,陽光琢磨了一下,也笑了起來。
喪屍已經縮到了角落,我和張小美持着架衣杆的兩頭,慢慢向它靠近,一齊将它抵在了牆角,這下它除非彎腰低身,不然絕對掙不出來。
其實我們也是在試驗,這種首批感染者的智商到底到什麽地步。
陽光迅速沖到喪屍的面前,将喪屍伸長的兩隻爪子卡察铐了個結實!
爪子解決了,還有嘴呢!喪屍的牙才是最要命的!
陽光到另外一個抽屜裏翻了翻,拿出一個球,“這些變态玩意,讓你賣,自己塞嘴巴裏一個!不要錢。”
我看那球象個高爾夫球的樣子,還是白色的,但卻是空心還帶着幾個孔,很是奇怪,便也從抽屜裏拿出一個細細觀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是神馬球?”我将球伸到陽光和張小美鼻子下面問。
“呃,聰明球。”張小美回答,面色極其自然。
“幹嘛用?”
張小美指指陽光和喪屍,“馬上就有人現場演繹。”
陽光左手捏住喪屍的下巴,右手小心的将聰明球塞進了喪屍淌着口水的大嘴巴裏,将它的牙齒卡住,這下再也不怕被它咬到了。
“這樣不夠,”張小美說完又從抽屜裏翻出個皮質的短帶子,從喪屍腦袋繞了一圈,把它的鼓鼓嘴巴圍住系緊,連牙齒也包了進去。
“還有這個。”陽光又翻出一個象狗項圈一樣的東西,帶着一個鏈子,我擦,剛還說要把它作成喪屍寵物,這竟然有現成的繩索和項圈!
陽光将項圈給喪屍脖子套牢,再一抖鏈子,那頭喪屍嗚嗚了兩聲跟着走了幾步,這回倒配合多了。
這店裏的古怪玩意兒真多!我歎爲觀止。
“這女店主真是奇葩,事發時候是冬天,她穿這麽薄的内衣在店裏作真人模特麽?”我歪着頭看着這個嘴巴和爪子都被制住的妖豔喪屍。
“女店主?”陽光和張小美就象聽到神馬大笑話似的,笑得直抽筋。
“拜托行行好,女店主要有這麽彪悍的體格子都能把羅漢給吓哭。”羅漢哭沒哭我不知道,張小美笑得直抹眼淚。
“它是個男的?”我疑惑的打量着面前這個裝扮奇特的喪屍,末世後,無論男女喪屍都幹枯稀扁,女喪屍也都沒胸了,我當然分辨不出,這還戴着個漂亮的金發!
“當然是個爺們!是個易裝癖!我以前就經常看到他花枝招展的在門前賣弄風騷,不過也怪了,他的店生意還一直好到爆!據說許多顧客大老遠過來買他家東西就是沖着他這活招牌。這叫特色店!”陽光揉着肚皮邊笑邊解說。
我覺得他倆就差直接笑話我土老冒了,一時有些尴尬,惱火的說:“他是男的大冬天穿成這樣不怕冷啊?”
張小美一指我腳底下,“人家穿貂的!朵姐正踩着呢。”
我低頭一看,擦,還真有件貂皮大衣散在地上,我說踩着什麽這麽軟,還以爲這塊鋪了波斯地毯呢。
啪啪啪……卷簾門外的喪屍仍然在不停的拍打着吼叫着。
這些孫子雖然愚笨,但也看到我們進了這個店鋪,死死的守在外面賴着不走!
“轟……”外面的街道上傳來汽車的轟鳴聲,這聲音一聽就是踩油門踩狠了,能發出這麽大聲音的不是那輛騎士掠奪者又是哪個。
我們撲到窗戶向外一看,果然是我們的大黑車,可惜唐曉又不知道我們在店内,刷的開了過去。
我們沒喊,那輛車開起來噪音那麽大,我們又在室内,唐曉又能聽見才怪呢。
不知道唐曉又爲什麽突然消失又爲什麽突然出現,騎士在小區門口略停,看到小區内湧出屍群,汽車又怒吼着沒影了。
“搞什麽飛機?”我們三個一腦袋霧水。
五分鍾後,掠奪者再次從店鋪前轟鳴着駛過,然後再次消失。
“曉又在尋找我們!”我明白了!
“他故意把車子弄出這麽大動靜,就是在呼叫我們!”陽光猛點頭,“車喇叭聲太響,容易把遠處的喪屍也引來,所以他就在小區門口轟油門,這聲音悶些,還有,他在按我指的那條路兜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