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驚恐之極,雙手軟軟的垂着卻不知反抗,我一瞧,他兩隻小臂竟是已經斷了!這肯定是剛才羅漢的傑作。
“求求你,放過我,放過我……”這男子隻會欺負弱女子的份!這會狗熊了,窩囊廢!
女子突然一刀捅進男人的下身,然後一刀接一刀,一刀接一刀,将男人的那裏捅得是血肉模糊!
男人爆發出的慘嚎聲已經變了調,上半身在劇烈的扭動着,我不願再看他的慘樣,轉頭去看看變态老頭是什麽表情。
全家有這麽一天,和這個死變态父親是脫不了幹系的。什麽樣的父母能培養出這樣的兒子?
老頭當然沒死,他隻是肚子被捅了一刀,雖然捅得很深,流了不少血,卻還活着。
此刻他正看着曾經被他全家淩虐的女子在瘋狂的虐殺着他的兒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口裏淌着血,喉嚨裏發出嗬嗬的聲音,話都說不出來了。
那個家夥很快就斷了氣,這也有點太快了,難道是活活痛死的?
女子歇了歇,她很虛弱,如果不是一股強大的複仇**支撐着她,決計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這回,她來到老頭面前。老頭的眼睛死死盯着她,那眼神裏有憤恨,更多的卻是恐懼。
女子伸手奮力推着老頭,卻推不動,羅漢走了過去,先将老頭肚皮上的西瓜刀一把抽出,又用一隻手将老頭翻成趴下。
“謝謝。”女子累得直喘息,羅漢将西瓜刀當啷一聲丢在地上,走回到沙發一屁股坐下。
女子仍然把老頭的褲子褪下,我厭惡的看着老頭,這幾個禽獸,到底對這女子做了多少可怕的事!
“你說喜歡走後門,”女子一口唾在老頭的身上,“我被你糟蹋得失禁了你也不肯放過我,知道多疼麽?你這個老牲口!”
我心頭一陣惡寒,這個死老變态的口味到底有多重!
女子拾起地上帶血的西瓜刀,對準老頭的菊花,狠狠的捅了進去。
“嗷!!!”老頭本來垂死,真沒想到還能爆發出那麽大的慘叫聲。
“讓你掐我!讓你禍害我!讓你變着花樣折磨我!”女子怒吼着。
噗噗噗,刀子帶着血和翔四處噴濺着,我離得較遠,也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羅漢懶洋洋的看着女子挨個收拾着這家變态,眉毛都沒抽一下,好強大的心理!
老頭死得也很慘,腸子流了一地,女子已經累得起不了身。
“剩下那個我來吧,你說想怎麽弄死他,說就行了。”羅漢忽然長身而起,輕快的說道。
女子轉過頭看着走廊裏那個小兒子,面色黯然,“随便殺了吧,我已經爲孩子報了仇,心意已了。”
說完,她慢慢的爬起,先将那柄叢林刀還給羅漢,然後走到放在沙發上的襁褓前,溫柔的抱起孩子的屍身,輕聲說:“我們一起看叔叔幫着寶寶報仇。”
羅漢一點也不在意那把叢林刀剛剛砍過那麽肮髒的東西,提着它就奔走廊裏的男人走去。
那個男人已經吓得快瘋掉,抱着頭拼命的喊着:“殺人啦,殺人啦,救命啊……”
布魯用軍刺一直對着他,見羅漢大踏步過來,向後一退。
羅漢伸出蒲扇也似的大手,将那男人從地上提起,喝道:“你若象個爺們,我就讓你死得痛快一點!别這個熊樣子。”
那男人卻堅持捂着臉,連看也不敢看羅漢一眼,羅漢大怒,一刀捅進那厮的肚子,再一發力,将他直接從二樓抛下了一樓的空地上。
男人的慘叫随着砰一聲落地終止,從樓上看下去,他在塵土之中抽搐着,大口吐着鮮血,雖還沒斷氣,卻是活不了的。
一切都結束了。
我看看表,時針已經指向五點半,我們出來竟然已經兩個小時了。
大家肯定都起來了,找不到我們,會擔心的,我們,該回去了。
“那女子你……”我轉回房間對那個女子說,話隻說了一半,我停住了。
那女子已經死了。
她是用殺掉老頭那把西瓜刀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臂彎中,還緊緊摟着那個襁褓。
她的心願已了,爲自己和孩子報了血海深仇,終于可以含笑離開,去另一個世界尋找自己的孩兒。
孩子,媽媽讓你久等了,媽媽,來了……
我黯然呆立,眩然欲泣,這苦命的母子啊……
羅漢倒是淡然,“她比那些沒有機會報仇的人幸運一點。”
布魯拉着我的衣袖,“怎麽辦,師姐,我憋悶得難受,好想大哭一場!”
我又何嘗不是?!
突然,地上的兩個死透的男人蠕動起來,它們,變異了。
無論是羅漢的叢林刀,還是這幾個變态自己的西瓜刀,都沾滿了屍液,它們的感染,是必然的。
我和布魯持着長刀和軍刺,每人踩住一頭新生喪屍,大吼一聲将它們爆了頭。
“感覺好多了!”布魯說,我亦是。
“師姐,它們怎麽變異得這麽快?昨天冬辰不是過了好久……”布魯突然問道。
“冬辰那小子是受傷,這兩個是死亡,這種病毒在死人身上能更快的鸠占鵲巢,成爲身體的主人。”羅漢回答。
“怪不得!羅漢大叔你真棒!”布魯贊道。
羅漢大叔?……好吧,叫神馬都不過是個稱呼。
羅漢嘿嘿笑了,“小布魯,你是真不知道嗎?”布魯忽然臉一紅,“就是不知道嘛……”
地上的女子也動了,我歎口氣,剛才就是一直在等她變異呢。
女子象恐怖片裏的女鬼般,猛的擡起了頭,亂發中一雙眸子變得灰白可怖,她的臉向着我們三人定位之後,扭動着站了起來。
而她的手,卻死死抱着那個襁褓,變成了喪屍,她也沒忘記抱着自己的孩子!我心裏又是一陣難受。
“我來吧。”羅漢幾步走到女子身前,左手把住她的肩膀,右手的叢林刀從她的下巴貫入,直透頭頂。
羅漢頭一次沒有象扔破布娃娃一樣把殺死的喪屍随手丢出去,而是扶住她的雙肩,輕輕的把她平放在地上。
這個糙漢子,有時心思真的很細膩。
他突然進入到内室,不多時抱着一床被子走了出來,将被子給女子和她的嬰孩從頭到腳蓋嚴。
“沒有時間土葬,就隻能來個被葬了。”羅漢收刀入鞘,“我們該回去了。”
臨走之前,我們将二樓所有的房間都檢查了一遍,以免這家變态不止囚禁了一個女子,還好,全是空房間。
我們沒有特地去看看,那個女主人是死了還是痛暈,或者痛暈醒過來,她會活得更加痛苦,她的手,可是被牢牢綁住的。
讓她也被活活餓死,體驗一下那個可憐嬰孩的感受,也是一種懲罰。
來到樓下,那個被羅漢捅了一刀又摔暈過去的男子已經蘇醒,他還沒死。
“不用理他,他自己不變,一會來幾頭喪屍吃了他也不錯,就這麽濃的血腥味,喪屍轉眼就會來一群。”羅漢說完,和我們倆疾步離開了這個恐怖的地方!
出了門洞,我們赫然發現,在我們來的相反方向,已經湧來了一批屍群,我們再不走,恐怕也要被堵在那個舊樓裏了。
回到銀行門前,發現有不少人已經出來,正在往貨車上收拾行李,見到我們三人出現,唐曉又興奮的跟其他人喊道:“嘿!朵姐回來了吧?我都告訴你們她們沒事了!”
迦南第一個迎了上來,埋怨道:“大早上的就出去亂轉,不是曉又告訴我,他知道你們出去,我非擔心死不可!”
我勉強笑了一下,“沒事的老公,羅漢跟着我們,你還不放心。”迦南說,“也就因爲羅漢跟你們一塊去的,我們才該幹嘛幹嘛,不然這會都得去找你們。”
然後他問,“你們究竟到哪去了?”
我沒精打彩的回答,“我和布魯聽到有人慘叫,過去看看,結果還真遇到件聳人聽聞的事,一會再說,爸媽和帥帥都準備好出發了嗎?”
迦南點頭,“大家都吃完早餐了,你和布魯那份在我那呢。”
我先來到銀行内找到爸媽和帥帥,先糊弄老人說我們出去偵查前面路況,然後抱着帥帥好好的親了一會,這尼瑪遇着這糟心事!讓我多長時間緩不過來,個一家子死變态!死一次真是便宜他們了。
越想那個女子和她兒子的遭遇我就越鬧心!那女子的老公犧牲了自己救下了老婆和孩子的性命,卻跳進了那麽一家變态的賊窩,如果她老公知道,變鬼都得跳出來咬人。
大家見我們平安回來,紛紛上車便出發了。
我簡單給迦南講了我們經曆的事情,并叮囑他和羅漢,在車上萬萬不可當着三位老人的面提起這個,這恐怖的事件,對人的心靈沖擊太大,老人們恐怕消化不了。
仍然是我坐着亞當的頭車帶路,離開了銀行,向着出城的方向開去。
喪屍三三兩兩,卻也沒有成規模的屍群,它們那腿腳,除了能尾随着我們的車隊慢慢被甩掉,也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脅。
西藏大道終于走到了頭,我們就要出城了,我心中一陣松快。
“那是什麽?”亞當的車速忽然減緩,與此同時我也看到了,正前方的道路上,被一圈圈的鐵絲型的路障擋住了!路障後是三輛軍車。不僅如此,路邊還歪歪扭扭的停着一輛軍用坦克!這裏,曾經被軍方戒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