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裏除了正常人,誰會象喪屍一樣去吃活雞?你們是不是已經忘了那個詭異的克隆人?你們就沒長腦子麽?”角落裏又傳來一個讓人聽了就十二萬分不舒服的聲音,這次我一下子就聽出來是潇的聲音。
“潇,你不要沒完沒了,阿麗博士已經說過,亞當與真正的人類無異,他不可能象喪屍一樣去吃活物的,請你不要沒有根據危言聳聽。”我再也不準備對這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女人客氣了。
潇發出了一陣怪笑:“朵朵,阿麗博士雖然是科學家,可也不是克隆專家,聽說她以前是研究病毒的,誰知道這個亞當對她是不是有特别的作用,所以她一直在保着他,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麽貓膩,我們哪裏知道。”
她越說越不象話,似乎就是想激怒我,我強忍着血氣,觀察着其他人,這個潇的人品是沒救了,别人可不能再讓她挑起對亞當的誤解才是。
看其他人的面色,我就知道不太妙,有些人分明露出了緊張的神情,這個混帳女人,她又一次得逞了!
城堡或許真容不得這個人了,但現在我無暇去考慮怎麽妥善處理她,因爲和潇坐在一起的夏鸠正一臉驚恐的嚷道:“城堡裏有克隆人?天呢,你們這裏是科學怪人基地麽?克隆人不是吸血鬼要喝血生存的麽?”
我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金三胖說過他老婆是家庭婦女,這夏鸠是在家裏看恐怖電影看多了是怎麽着?跟着在這起什麽哄啊,她是不是還不知道之前亞當的身份引起過多大的恐慌?
潇有了閨蜜的立場支持更得意了:“夏鸠,我們這位朵朵姐,從安吉城裏帶回來一位詭異的克隆先生,在喪屍群裏行走如過無人之境,喪屍都不咬他的!
我之前沒給你說,是怕你害怕,現在那個叫亞當的克隆人就住在地下室裏,和一個以前研究病毒的美國女科學家住在一塊,我好心勸過大家要提防那個亞當,可是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都不肯聽我的,現在怎麽樣?異類就是異類,嗜血的本能是掩蓋不了多久的!死雞隻是剛剛開始,你們要是再不聽我的勸,過些天死了人可就後悔莫及了!”
人群中頓時嗡嗡嗡的議論起來,對于大家這種聽風就是雨的盲從行爲,我已經無奈,不過這次我沒有被潇的信口雌黃惹惱,而是非常平靜。
經曆過風雨,我已經成熟理智,她的伎倆每次都相同,也說不出其他花樣了。
我冷冷的看着潇:“你到底想幹什麽?你真的在這裏呆夠了,可以直說,大家生活得很甯和,你能不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破壞這種幸福?”
潇臉色一變,但仍然強硬的說:“嗬!大家聽到沒?聽到沒?朵朵想攆我了!爲了一個後來的克隆人,朵朵想把我趕出去喂喪屍了!真是好狠的心呐!你是不是忘了?是你從雪鄉把我們給接回來的?如果不是你,我們在雪鄉可能活得都好好的,你非将我們帶回來,等我老公替你賣完了命,你就想把我這沒用的弱女子給找理由趕走嗎?啊,對了,那個克隆人亞當,可是個大帥哥呢!”
這個潇說話之毒簡直無人能及,即使我一早知道她的不良目的,也再一次被她尖酸刻薄的話語給激怒了。
冷不防我身邊的夏小涵厲聲喝道:“你是挨打沒夠麽?你那張臭嘴能不能不要再噴糞了?朵姐,我看她倒提醒了咱們,以後看到象她這種白眼狼,就是死在咱們面前,咱也不能救!這還救出冤家了!”
夏小涵的狠辣,潇是領教過的,見這小辣椒發飚,潇立刻閉了嘴。
說實話,如果這次夏小涵再沖過去揍這個混蛋女人,我真不會攔着,這種死性不改的八婆,我都想親手揍她一頓了!
餐廳裏亂轟轟的,大家又開始議論紛紛,這世上最難管的就是人的一張嘴,想說就說,想說什麽說什麽。
阿麗博士又及時出現在餐廳裏,她似乎已經對這種狀況都快習慣了,她和涼輕言并肩走了進來,令我驚訝的是,亞當也跟在她們倆的後面。
看到亞當現身,我擔憂的看着潇,如果這時候她再煽動大家對克隆人的恐懼,亞當處境就不妙了。
阿麗博士和亞當成功的将所有人的眼光吸引了過去,阿麗博士清清嗓子大聲說:“雞場的事我們也是剛知道,昨天晚上亞當一直在地下室裏休息,一次也沒出去,這個我是可以爲他作證的,請大家不要再無端的冤枉亞當了,他是個極好的人,平時和我們吃的東西也是一樣的。”
阿麗博士能爲亞當作人證,大家也就多少放了心。
亞當也幽默的說:“我可不會吃沒煮熟的食物,對身體不好!喪屍的飲食習慣很糟糕,相信我,我絕對不贊同它們的惡劣嗜好。生吃活雞?不不不,我甚至受不了活雞身上的味道。”
他這麽一解釋,倒把大家給逗笑了,本來這些人這一回也并沒輕易的被潇煽動,議論歸議論,大多是在談論死雞到底是怎麽回事罷了。
既然大家對亞當的誤會解除,潇也就收了聲閉上嘴,不服氣的帶着夏鸠離開了餐廳,金三胖也急忙跟了上去,他們走就走吧,隻要沒人再制造恐慌瞎搗亂,我們還能好好的聊一聊雞場的慘案。
可惜沒有人能提供任何有用的線索,夜晚城堡裏會減少開燈節省燃料,人們沒什麽事都會早早躺下休息,可以說,山谷中在夜裏如果月亮不大,那就是一片漆黑,什麽人會趁着夜色跑到雞場行兇将幾隻可憐的雞給害死,我們完全摸不着頭腦。
大家讨論來讨論去,也沒人說個所以然來,忽然可兒醫生捧着大肚子進了餐廳,直奔我們中間而來,秦好運慌亂過去扶着媳婦連聲埋怨:“你都快生了還敢自己亂跑,早餐我不是先給你送房間去了嗎?”
可兒抓着秦好運的手臂,在他身側看了又看,驚聲道:“小乖沒在你這裏麽?”
秦好運搖搖頭:“小乖不是和你在房間裏?”
可兒的臉色變得有些發白:“小乖吃完早餐說還困,就躺在小床上睡覺,我進衛生間解了個手,時間有點長,出來的時候發現小乖不在床上,還以爲她跑到餐廳找你來了,這孩子能跑到哪去呢?”
秦好運一聽也有些慌了,小乖也剛剛兩歲多一點,還是個小寶寶呢,雖說會走了,可是也從沒一個人到處亂跑過。
我們也顧不上研究死雞活雞,趕快發動大家一起出了餐廳到處去尋這孩子,上午城堡大門已經開了,萬一這孩子跑出去掉到陷屍坑裏可就毀了!
人多,城堡走廊和各個角落不到十分鍾就搜遍了,小乖人影不見!
當我們空着雙手回到餐廳,可兒醫生的臉已經雪白得沒有血色了。
“難道她跑到哪個房間裏去玩了?”可兒的情緒有些激動,我趕快扶着她,她馬上就要生了,決不能受什麽刺激,秦好運也是強忍着焦急,将可兒先送回了房間歇着,不讓她再在餐廳裏幹等。
說不得要挨個房間去找了,大家的房門都不鎖的,小孩子說進就進,難道她鑽進哪個房間出不來了?
我們又挨間找小乖,當找到潇的房間内時,我發現,潇和夏鸠都不在房内,她們去了哪裏?
我迅速跑到金三胖住的房間,推開門,房裏也沒人,我來到金三胖的床鋪前翻了翻,發現他來的時候背的背包不見了。
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心底升起,回想起莫名其妙的雞場風波,還有平時這對夫妻對孩子們的親近,難道?難道?
我跑回餐廳,大家也都紛紛回來了,當然,都空着雙手。
事态緊急,也許那三個人隻是去山谷裏散步了,但我也顧不上是否會冤枉他們,馬上跟大家講了我的猜測,小乖有可能被金三胖夫妻抱走了,但至于抱走幹嘛,我現在也想不出來,現在大夥惟有抓緊時間出去尋找他們!
這下子秦好運可徹底懵了,他急吼吼的就沖到城堡外去,我們緊緊跟着他,出了城堡大門,就四散開來,在山谷中來了個地毯式搜查。
我是延着陷屍坑尋找這三人和小乖的蹤迹的,不多時,我赫然看到,一架橋梯橫在坑上,剛才有人過坑!
我抓起口袋裏的哨子拼命的吹響,平時在山谷裏爲了集合大家方便,我們身上差不多都會裝一個這樣的小哨子,哨聲尖利,很快傳遍了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