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幾分鍾,就聽到一個男人猥瑣的笑聲傳過來:“小妞,這麽惦記哥哥我,是不是愛上我了?嘻嘻。。。”
桔梗的聲音也傳了過來:“李大哥,你别誤會,俺隻是想讓你多照顧照顧我們娘倆,以後再啓洋酒,我還給您留。”
那猥瑣的笑聲越來越令人作嘔:“得了吧,小妞的心思大哥我一早就看出來了,想找個靠山是吧?你找我就對了!大哥以後肯定罩着你!以後晚上就來大哥屋裏睡吧。。。”
桔梗媽媽的臉色忽然變得通紅,雙手也捏緊了拳頭,我觀察在眼裏,更加确定,這娘倆絕對不是那撥人一夥的!她們說的是實話!
廚房門吱嘎一開,桔梗先進了屋來,她目不斜視的從門後的我們面前經過,徑直向廚房的操作台走去,這小丫頭實在鎮定!我内心暗自佩服不已!
還在嘻嘻哈哈的李大饞剛剛進了屋,就被陽光的槍頂住了後腦,他那令人讨厭之極的笑聲終于停了下來,這個家夥長得五大三粗,沒想到膽子卻小得象綠豆那麽大,被槍一指,竟然雙手舉到頭上,然後撲通一下跪了!
這沒出息的家夥讓我們全體汗了一把!
我轉到這厮面前正對着他,蹲下來與他面對面相了一下,這厮滿面黑七八烏,長得真是一臉晦氣!稀疏的眉毛下一對倒三角眼滴溜溜亂轉,一臉的驚慌,肥大的鼻子呼哧呼哧喘着粗氣,顯然是吓的不輕,見到我,還有我身邊一夥持槍的夥計,他大嘴一撇,露出一臉哭相,嘴裏叨叨咕咕:“姑奶奶饒命!女大王饒命!各位好漢饒命!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沒滿月的孩子,我可沒幹過啥傷天害理的惡事啊!”
見他這副德性,我們俱是又好氣又好笑,這還沒怎麽着他呢,這是幹嘛呢?
我眼光向下一溜,便看到他腰上挂着一串鑰匙,伸手就摘了下來,舉到他眼前問道:“這可是地牢鑰匙?我來問你,前日你們抓了兩男兩女,可是押在地牢之中?”
李大饞點頭如搗蒜:“姑奶奶英明!料事如神!那四個人如今好好的在地牢裏,啥事都沒有捏!”
見這厮如此配合,我打算多問些情況再去地牢,不過爲防他狡詐,我且先吓吓他再說:“你叫李大饞吧?我告訴你,你們這回是惹了大禍了,你們抓的那四個人,是我們部落的重要人物,你們竟敢太歲頭上動土,真是膽大包天!知道我們是什麽部落麽?我們專吃人心,就吃象你這種混蛋的心,挖了,油煎,爆炒,水煮,燒烤!怎麽吃都好味!特别是那四個人,最好這口,不過看你态度還算正确,我考慮放你一條生路,不過你若敢對我欺瞞詭騙,就别怪我把你就地宰了挖出心來,在你們這廚房給烹了吃個新鮮!”
一邊說,我還一邊做出無比兇惡的神态來,身後的人也故作貪婪,對着他舔着嘴巴,仿佛已經等不及一般。
這個李大饞吓的一張黑臉泛白,豆大的汗珠滾落下來,一股騷臭之味撲面而來,我靠!我低頭一瞧,這厮真是沒種,竟然吓尿了!将地面蔭濕了一大片!
我忙不疊跳起來躲遠些,捂上了鼻子,厭惡的罵道:“你怎麽如此沒種,不過是挖心而已,一個大老爺們能不能别這麽丢人!”
這厮大嘴一咧,竟然哭了出來:“女大王,我也是爲了活命才跟了那個糟老頭子的,我真沒做過啥惡事啊,别挖我的心啊,我還想活哩。。。”
我一看這厮特麽的也太不經吓了,還沒怎麽着呢就眼淚鼻涕的糊了一臉,真真讓人惡心!趕快揮揮手說:“行了行了别哭了!不挖你的心了,不殺你了,隻要你老老實實回答問題就行!”
李大饞一聽,馬上就止住了哭聲,賠着一張笑臉道:“多謝姑奶奶不殺之恩,您問吧!老李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皺着眉頭看着眼前這個人,這到底是什麽品種啊,怎麽一張臉變化的這麽快,變色龍也不過如此吧。
“你們嘴裏那個老頭是幹嘛的?他是這城堡的主人麽?他不是俄羅斯人麽?你們幾個人,有幾把槍?還有,抓人關到地牢裏幹嘛?有什麽陰謀詭計?”
李大饞眨巴着眼睛,可能是沒記住我這麽多問題,不知道回答哪個,我不耐煩的說:“反正你知道什麽都說出來,少說一句就别活了。”
李大饞趕快點着頭說:“我原來是安吉城裏的一個保安,喪屍爆發後,我苟活了差不多一年,有一天去找吃的時,碰到了這老頭,他當時已經帶着五個人了,見到我,就要就把我給收了,他說跟着他有吃有喝,隻要幹活賣力,聽他的話就行,我一個人熬了快一年,一聽跟着老頭有這等好事,再說人多也不用再那麽害怕喪屍,就跟着他了,他把我們帶到這個城堡裏,我就一直給他幹活了。”
我一聽,這特麽是自我介紹呢!難道你是找工作來了麽?我問的問題幾乎一個沒回答,氣得我踢了他一腳,他馬上哎喲喲的哼唧起來,冬天穿的那麽厚,我又沒用力,他實在太特麽誇張!
無奈,我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這下李大饞算是記住了,連忙回答:“這老頭到底是什麽來頭,我們這些跟班誰也不知道,除了一個叫阿昌的是他的心腹,其他六個人全是在安吉城裏的幸存者,被他找到收編的,他應該是城堡的主人吧,看他對這裏那麽熟悉,但他是天朝人,肯定不是俄羅斯人,加上老頭我們一共八個人,老頭有幾把槍不知道,阿昌身上有把槍,至于我們,出去幹活的時候發槍,回城堡就沒收,現在我身上可沒槍,不信您搜!”
我們一聽心裏有了數,看來隻要小心老頭和阿昌,其他人身上沒槍械!
“繼續交代!抓人幹什麽?到底搞什麽陰謀詭計?”我又踢了他一腳,雖然他以前也不過是普通百姓,可這厮剛才對桔梗的猥瑣讓我對他極爲厭惡,沒有一絲好感!
“姑奶奶,老頭讓我們抓些活人回來,象桔梗娘倆是幹活做飯用的,還有關在地牢裏做試驗用的,那些壞事可跟我無關啊!老頭對我們很嚴厲的,我們隻負責看守地牢,和送人進去,平時都不許随便進的!裏面到底有啥陰謀,俺老李真的不知道哇!”李大饞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隻可惜長得實在夠醜樣,一點都不萌!
“現在老頭和阿昌在哪?其他人在哪?”我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也是相當關鍵的一個問題。
李大饞趕快回答:“老頭每天這個時候都會睡會覺,阿昌是他心腹,兩人幾乎形影不離,老頭睡覺他肯定在守衛,哼,這兩個人我們早看出來是好基友,不是啥好餅!”
這張破嘴!真招人煩,我瞪了他一眼,追着問:“那你們那些後收編的僞軍在哪呢?”
李大饞用嘴向很遠的一個房間努了努:“那幫孫子,肯定趁老頭休息,在員工休息室賭錢呢!媽了個巴子的,沒一個肯來賠我玩幾把的,等他們看地牢時,我也不搭理他們!”一邊說一邊還挺氣憤的樣子。
我忍不住又狠踢了他一腳:“你特麽是狗哇,對死老頭這麽忠誠,還惦記着給他看地牢呢?”
他趕快挺起胸膛明志:“哪有哪有!我老李早就看那個老基佬不順眼了!什麽都不讓,沒事就讓我們跑出去冒險逮人,死了人又讓我們給收拾,我再也不想跟他混了,姑奶奶,您就收了我吧!”
我惡心的呸了他一下,陽光已經忍無可忍,拿着一根尼龍繩就把這厮綁了個結實,再找了塊破布塞進了他那張讨厭的臭嘴裏,把他塞的直翻白眼。
我問桔梗:“老頭的卧室在什麽位置?”
桔梗指了指更遠的一個房間說:“在那邊,離這裏特别遠,他和阿昌住的地方離所有人住的地方都遠。”
我們必須布局,是直接去地牢救人然後逃跑,還是先把老頭和阿昌拿下,對了,還有那幾個僞軍,不過他們手上沒槍,以前也是普通百姓,應該不難制服,難的是那個阿昌和老頭,不知道火力如何!
所有人都認爲,擒賊先擒王!還是要制服老頭和阿昌,再救人不遲,不然正救着人,阿昌再給那些僞軍發了槍過來,我們可就得火拼了。
把李大饞給塞進廚房的一個大櫃子裏,警告他在裏面不許掙紮出聲,我們會安排一個人在外面守着,隻要他敢得瑟,廚房裏有的是剔骨尖刀,直接給他來個透心涼!李大饞拼命的點頭,表示配合。
我們隻是吓他,安排的人其實就是桔梗媽,我告訴她,嚴守廚房,如若有人來了,一定要鎮定自若,不要露了餡,等我們擒了老頭和阿昌,救出夥伴,就帶她倆離開,而桔梗,我們則要帶在身邊,一是帶路,二是需要智取的時候需要她。
桔梗先從廚房出去餐廳,環繞了一圈,發現沒人過來,便召呼我們跟她向外走去。
若去老頭房間,需經過長長的券廊,别的不說,這個城堡建的真是異域風情十足!沒出過國的我,仿若置身在童話世界一般,如果不是馬上要面對危險的敵人,幾乎就要細細賞玩一番了!
那些僞軍的房間與老頭的房間方向不一緻,看來這個老頭和阿昌,對于後收編的手下并不信任,看居室就能看得出來了,他們的房間孤零零的在券廊的盡頭,與其他人完全分離開了。
走在前面的桔梗忽然停住,指了指前面一個緊閉的房門,輕聲說:“就是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