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暴,羅漢這些脾氣算是不大好的男人也被王鐵成打敗了……
“你丫牛!就你丫這德性,肯定渣到沒朋友!”雷暴悻悻的說。
我們确實拿這些人沒辦法,他們也是拖家帶口,況且又不是啥占山爲王殺人如麻的紅胡子,傷了我們的人也是出于誤會,
“我們是成都駐軍基地派遣過來取糧的,這應該算是國家調糧吧?基地有五千多人等着吃飯呢。我們運糧你們是不是沒意見?”張小美慢悠悠的看着王鐵成說,他看出其他人不是問題,就這個男人太艮,他不吐口,說什麽也不能把他給松綁。
而這時,我們已經将女人手上的繩子解開了,并且分了幾個人陪她們上樓,特意查看了下,樓上的卧室内确實睡着一些孩子。
他們的槍已經被繳,威脅解除,雖然我們可以就這樣該運糧運糧,走的時候再把他們松開,可我們一次肯定運不了足夠多的糧食,而糧庫需要有人把守,防止各路來曆不明的家夥過來占領,而眼前這夥人是最适合繼續看守糧庫的,但是,他們必須與我們達成一種協議,同意我們多次調糧。
王鐵成雖然脾氣奇臭,但他明顯是這個團隊的領導人,不與他将關系融解,這份合作關系就沒法建立。
“都這樣了我們還能把你們咋的?還不是想運多少運多少,在這廢什麽話!”王鐵成翻着眼睛硬聲硬氣的說。
張小美差點沒被這人氣出心塞,心想這人怎麽聽不出好賴話呢?問你有沒有意見說明尊重你們,就不懂得順坡下驢?
“你夠了王鐵成!”眼鏡男人看不過去忍不住喝了一聲,“是!你最能打,你還教會大家用槍,你功勞大,所以大家始終推你當領頭羊,可是你得講道理!能不能好好說話?你要是不懂得跟人溝通,那我替你來。”
看來這眼鏡男人對王鐵成早就心生不滿了,細想也能理解,一個脾氣這麽擰的男人,在他手底下活得肯定挺憋屈的。
“他們不光明正大的進來,半夜玩貓膩,這夥人還能是啥好東西?我憑啥要對他們客客氣氣的?”王鐵成怒氣沖沖的對着眼鏡男人噴起來,“梅清涵你不就是讀過幾年書麽?看把你能的!有能耐你帶着大夥殺喪屍去啊,什麽東西!”
這微胖的眼鏡男竟然有如此風雅的名字,我忍不住仔細看了他幾眼,梅清涵被王鐵成噎得直抽氣,從外表來說,王鐵成一看就是個粗漢,胳膊腿全是肌肉,而梅清涵雖然并不瘦弱,但看他微胖的身材,不難看出是個缺乏運動的文人。
所以王鐵成才如此唯我獨尊,王霸之氣側漏,末世中武力值确實是一個人奠定地位的标準。
“我來給梅先生松綁。”張小美故意大聲說着,将梅清涵雙手解放出來,梅清涵揉着手腕連聲感謝。
“梅先生,若是你能作這裏的主,那我們就跟你說吧,至于這位王鐵成,我們就帶回成都請将軍發落,畢竟得有人爲我們人員的傷亡負責任。”張小美眼角瞥着王鐵成說。
王鐵成聽了身上一震,還是這句話有用,他馬上就不淡定了。
“啊喂!憑啥讓我一個人承擔錯誤啊?大家都開了槍的。”他果然慌了,哈哈。
梅清涵雖說對王鐵成頗有些不滿,但歸根到底他們是一個戰壕的,失去了強悍能打的王鐵成,糧庫的安全也會受影響。
“成都同志啊,你們看那事是個誤會,其實也不怪王鐵成,那些日子我們就象驚弓之鳥,一直擔心着對方過來報複,所以你們的軍車剛一露面,我們就吓壞了。”梅清涵細聲細語的解釋着,顯然想爲王鐵成求情。
“對對對,我當時也是蒙圈了。”王鐵成總算開始說軟話。
“這事其實可大可小,”張小美斜睨着王鐵成,“将軍并沒下格殺令,隻說補給足夠五千人過冬的糧食,若遇攔阻,那才是殺無赦。現在就看你們的态度了。”
“這糧庫中的儲存量很大,五千人平均每人每天一斤來算,一個月就是七十五噸,冬天按三月算,你們一共需要二百二十二噸,這麽多糧你們一次運不完,要多來幾次,我們幫你們裝車……”王鐵成不愧是糧庫的人,涮涮涮的就把數字給算了出來。
張小美忽然噗哧樂了出來,“我說你這人吧,也算是個人才,可那脾氣咋就臭成那樣呢?早點這态度不就好了?”
王鐵成呼了口氣,“我上來那股勁兒自己都害怕,嘿嘿。”
所以說這人吧,沒有絕對讨喜也沒有絕對讨厭的,他發脾氣時讓人想一刀剁了丫的,可他态度好時還挺有意思。
“話說你們想不想加入成都基地?”祝紅忽然問道,這問題挺突然。
王鐵成一愣,尋思了會搖搖頭,“我們就看着這糧庫吧,至少不愁吃喝,你們成都基地再好,不也得出來找吃的?”
“不擔心那夥冒牌軍人過來報仇?”
“擔心,可我們不怕,不過以後晚上得多安排站崗放哨的了,你們也算是給我們上了一課。”王鐵成說完轉圈看了看我們,“你們會點啥是怎麽的?那牆多高……”
“說你是井底之蛙你還真是!你覺得自己爬不上來不等于别人爬不上來,吃一塹長一智吧。”祝紅笑了笑。
“還有你們這些人半夜擱這開什麽緊急會議呢?白天不開晚上點蠟開。”
“是商量點内部的事情,呃,能不說嗎?”王鐵成頓了一下。
“你們自己的事啊,不說也罷。”
“謝了,那等天亮我們就幫你們備糧,你們帶運糧車了嗎?”王鐵成辦事倒也麻利。
“當然帶了,都在外面不遠,一會我們就給開進來。對了,你們牆頭那兩兄弟還捆着呢,幸好沒給抹脖子……”
我們的夥伴出去了一部分,将所有的車輛都開進了糧庫。
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糧庫的人與我們就在會議室裏,聊了許多末世後的經曆。
這期間困得我死去活來,回到基地後我過了段有規律的生活,早睡早起,冷不丁又熬夜,竟然還不習慣了。
糧庫的女人有下來探視情況的,見雙方和解放了心,還邀請我們女子上樓休息,但我們沒同意,雖然槍還沒還給對方,可兩方的關系仍然比較微妙,不可完全松懈。
天終于亮了。
王鐵成帶人打開糧倉,望着如山的糧食,我們歎爲觀止,所有人齊上手,将帶來的卡車裝滿,這王鐵成說得對,我們這一趟,根本就不可能将所需的糧食全部運回。
我們開過來的是兩輛重卡,最多能拉三十噸,兩輛拉六十噸,還不夠成都基地一個月的。
回到成都我們向皮将軍複命,看到我們順利帶回糧食皮将軍面露喜色,果然并不追究将之前派遣過去的幸存者打死打傷事宜,特别是聽我們解釋那确實是個誤會以後,他表示贊同與糧庫的人和解,因爲糧庫的餘糧需要有人專門看管,将糧庫的人消滅,就得派人去駐紮,而他并不想削減成都基地現有幸存者的數量,建設一個城市需要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第二次去運糧,我們并沒有全部出動,隻去了一部分夥伴帶路。
手裏有糧,心裏不慌,至少這個冬天我們不用再擔心自己的家人挨餓受苦了。
這是個難得的大晴天,陽光暖暖的曬在百合花園裏,我給帥帥穿上厚厚的羊羔絨裏子衛衣,戴着絨線帽子,和他一起騎着梅裏去研究所大樓看仔仔。
成都城内許多街道都是荒無一人的,幸存者們居住比較集中,也就我們這夥人數量多,單獨住在百合花園,離研究所算是遠的,所以一路上都沒看到有幾個人。
帥帥跨坐在梅裏脖頸後面,不停用小手去抓梅裏的鬓毛,我将他的小手攏起來,喔,小手冰涼,陽光雖暖,畢竟已進冬天。
“寶貝你冷不冷啊?”我将帥帥往懷裏摟了摟,小家夥倒不在意,吸溜着鼻涕笑着,“媽媽,騎大馬真開心!”
“是吧?這點你倒很象媽媽,剛才還擔心你坐這麽高會害怕。”我爲兒子驕傲,許多小孩根本不敢上馬背的,我家這傻小子卻絲毫沒覺害怕。
“媽媽抱着我,我就不害怕,我自己不敢騎大馬。”帥帥倒還蠻誠實的,我希望他一輩子都不要學會撒謊,就這麽坦誠下去吧……
“媽媽,仔仔能回家住嗎?我們的家現在多大呀,仔仔可以住在涼亭裏……”帥帥自從搬到百合花園,心心念念想把仔仔接回身邊。
“寶貝,涼亭裏多冷呀,仔仔在安阿姨那裏住得好,吃得好,不容易生病,大熊貓要是感冒了很不容易好的。”當然這是我的猜想,讓仔仔來百合花園不是不行,但天氣越來越冷,大熊貓也怕冷的不是嗎?如此珍貴的存在還是讓它在溫室裏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