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着錦衣伏在賓館外面,想偷襲鎮政府必須在廣場上匍匐前進直至樓前,而廣場大多鋪着堅硬的地磚,肘部和膝部若沒有厚厚的繭子怕是受不住,所以錦衣派出的是那些男人,卻将我們留在身邊和他一起攻賓館,他内心裏還是把我們當作不專業份子,而我們也樂得被他不動聲色的照顧,反正攻哪都是攻,重要的是結果。
賓館大門由正中間一個寬闊的旋轉門和兩邊兩扇側門組成,這會側門被關得緊緊的,有個人湊到側門跟前,從旋轉門的玻璃向着大堂内觀望了一會,确定賓館大堂内沒有人聲無人走動,使手輕輕一推,側門竟然開了。
但他沒有貿然而入,而是退回到我們之間,低聲與錦衣說了什麽,錦衣點頭,看着腕上的手表,開始了靜靜的等待。
兩撥人偷襲兩個地點,是要彼此照顧的,不能等攻鎮政府的戰士們還沒爬到政府樓前,我們這裏就槍聲大作,之前錦衣與風子已經約定了共同攻敵的時間,淩晨三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不時看着腕表,已經兩點五十分了,還有十分鍾,大家就要迅猛的沖進賓館之内,按着事先分好的兵力,迅速将各房間内的兵痞們槍殺,不給他們任何反撲的機會。
忽然賓館的側門被人推開,四個兵痞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全都背着步槍。
“***隊長,自己摟着美女整夜舒坦,非折騰咱們來回查崗,就怕咱們偷懶!我草他姥姥的。”一個矮胖子罵得很難聽,雖然聲音壓得低,躲在暗處的我們也聽得清清楚楚。
“老四,他可以了,帶着咱們找了這麽個好地方,吃香的喝辣的,還他媽沒其他駐兵占着,你還想怎麽的?”旁邊一個兵痞小聲勸着矮胖。
“我就不明白有他媽啥非得後半夜折騰咱們的,這島上帶把的都變成鬼了,女的都在咱屋裏,整個島四面是海,喪屍也上不來,累了這麽長時間,不能讓咱睡個好覺?站崗查崗,查他媽比崗!就咱們傻比似的從熱被窩裏往外跑,你看政府那面誰過來了?我草***。”矮胖子出口出髒,氣勢如虹,罵得越來越埋汰。
“到點輪咱們出崗,不起來也不成啊,估計隊長是讓基地那些沒完沒了的屍群給吓着了。好不容易占領了這個島,想着可下能過消停日子……其實你也不用罵隊長,這規矩又不是他定的,是頭兒下的命令,他也是聽喝。”另外一個兵痞接道。
“政府那面到底來不來查崗?再不來,咱們過去查***。”矮胖子脾氣可夠壞的。
“再等會,說好三點他們過來的,這沒幾分鍾了,他們不來咱們再過去。”别人勸着他。
這四個兵痞站在賓館正門前的草地上,不走也不回,就在那小聲吐槽,估計他們的隊長住得樓層高,聽不見,不然他們哪敢這麽放肆。
我們矮身躲在賓館正門兩邊的灌木叢後面,全都隐身于黑影之中,這四人倒也看不見,隻是總攻時間馬上就到,這四個兵痞必須盡快除掉才行!
拿着槍過去讓他們先投降然後再用刀抹他們脖子?太冒險了,隻要他們有一個人沒控制住喊出聲,就會驚動樓裏,影響整個作戰計劃。
“我去。”星星很小聲的附在我耳邊說,我心裏一哆嗦,這丫頭又想犯險?便堅決的搖搖頭。
“我有絕對把握!”星星輕輕掙脫我的手,竟然哧溜就從灌木叢邊鑽沒影了,我一把沒拉住,急得差點眼冒金星,可又不能喊!
“嘤嘤嘤……”星星的哭聲從不遠處一個樹後傳出來,那裏并沒埋伏我們的人,她的動作夠快的,竟然已經轉移到那裏。
四個兵痞跟見了鬼似的集體将槍指向那棵樹,矮胖子厲聲問,“是誰在裝神弄鬼?媽的老子可不怕鬼!”
“哥哥給我點吃的吧,我實在太餓了。”星星躲在樹後哭泣着說,聲音嬌嫩中透着撒嬌,真是我聽猶憐。
“小妹子?”矮胖子疑惑的問,“你從誰屋裏逃出來的?趕快出來!”
“我惹胖哥哥不高興,讓他趕出來說要餓我幾天,我好怕黑,又不敢回去,我要求不高,就給我點吃的就行……”星星慢慢從樹後現身,邊抹着眼淚邊向四人走近。
“嘻嘻,是老闆不要的小蘿莉呀,來來,我們疼你。”無恥的矮胖子似乎對能與老闆共享資源感到十分興奮,聲音頓時淫邪下流。
瘦小長發的星星身形看起來,與胖變态帶來的小姑娘看着非常相象,這四個兵痞竟然真的誤以爲,星星是胖變态的小蘿莉。
“老闆知道了會剝了咱們的皮,還是給她點吃的把她送回去吧……”一個瘦兵痞猶豫着勸那個矮胖子。
“小妹妹,快過來,哥哥這裏有吃的……”矮胖子完全不理身邊人的勸告,竟然都開始解褲腰帶了,尼瑪的畜牲!我氣得直發抖。
星星低頭走到四人的面前,假意一個踉跄,雙手向前揚起,夜色下一團迷霧飄散開,四個兵痞一聲不吭的原地摔倒。
不等我起身,祝紅和羅漢,吖進,唐曉又已經跳到那四人身前,将四人拖到黑暗的灌木叢後,利落的開始……扒衣服!
他倆想幹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傻眼了,這尼妹的太重口味了!我無法接受!
星星笑嘻嘻的蹲在旁邊看着四個兵痞被扒衣服,小聲問,“紅叔,你們想幹嘛?”
兵服被扒下來,除了羅漢将手中衣服抛向錦衣,其他三人迅速的将兵痞的外衣套在身上,我這才明白他們的舉動,吓死爹了,還以爲他們要……
被扒掉外衣後的兵痞在昏迷中被抹了脖子,死得真是太舒服了!
鎮政府那邊始終沒過來什麽查崗的兵痞,不用想,也是被風子他們暗中料理了。
三點整,換上兵痞外衣的四個人晃晃悠悠的進了賓館大堂,發現壓根沒人,警戒的任務全都交給這四個敗類了,唐曉又出來一揮手,我們全部悄無聲息的沖進了賓館,向着各樓層漫延着。
大家全部站在房間門外,計劃是這樣的,先試着開門,如果門鎖了,便裝作站崗的兵痞敲門,說島上來了喪屍,制造混亂,等這些家夥一開門,便送上迎面痛擊。
令我們狂喜的是,不知是不是兵痞頭子下的命令,所有房間全都沒有上鎖,輕輕一按門把,門就開了。
這省了好多麻煩,大家不等床上睡得迷糊的兵痞們反應過來,已經讓他們血濺當場,惹起被窩中女人的尖叫。
一時整個紫金賓館中槍聲與尖叫聲混雜着響起,與此同時,鎮政府那面也響起了密集的槍聲,戰鬥打響了。
戰鬥順利得令人不敢相信,可這些兵痞就是被消滅掉了,他們大多死在睡夢和溫柔鄉裏,真是便宜他們。
胖子被風子給砍成了豬肉餡,隻有那個中年變态被活擒,這是撒旦教授下的死令,撒旦教授不允許他死得那麽輕松。
戰鬥結束後,撒旦教授帶着護衛進入後宅鎮,來到鎮政府,先是安撫了下那些被救下來的女人,讓她們好生回家繼續生活,雖然親人被殺,可生命寶貴,希望她們能堅強的活下去。
沒有人想死,要是不想活了,她們也不會在恐懼和委屈中熬到現在,盡管這些南澳女人不知道撒旦教授一夥人是什麽來頭,可她們知道這些肯定是好人,不會傷害她們。
千恩萬謝之後,女人們彼此相扶,哭泣着離開了這個可怕的地方,回了自己的家,如果那空空的屋子還算是家的話。
最後剩下的,就是對中年變态的處置了。
天,漸漸的亮起來,陽光照射着被清洗過一次又一次的南澳島,這是個新的世界。
中年變态被綁在廣場上的籃球架上,那個他曾綁着女孩虐待的地方,同一個位置,同一個姿勢。
可是沒人動他,他的嘴裏被塞了破布,令他想自殺也無法斷舌。
撒旦教授親自查看了兵痞們的屍體,确認他們都已經被爆頭,命手下将這些屍體堆在政府廣場上,澆上汽油,點着焚屍。
而這大屍堆就在中年變态的面前燃燒着,嗆得他眼淚鼻涕不住的流,悶聲咳嗽着,看守他的幾個人冷冷的看着他的反應,沒人對他說一個字。
閉目休息了一會,撒旦教授對風子說,“把他帶過來吧。”
中年變态的臉被熏得漆黑,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被押進來後,風子一腳踹在他的膝蓋窩,迫使他跪在撒旦教授面前。
“唔唔唔……”中年變态用力鼓着腮幫,表示想說話。
“你沒資格說人語,因爲你已經放棄做一個人。”撒旦教授看着面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說,“所以對你也不用再講究什麽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