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它們很脆弱,頭骨也沒有人類堅硬,隻要用足了力,一捅就透,一透就死。聽着,現在它們在圍牆外在摞屍梯,你們把能找到的梯子全搬過來,架在圍牆之内,呃,那不是爲了方便它們從圍牆上下來,而是你們要上去,趁它們沒上到牆頭,就把它們扼殺在圍牆之外,一定避免與喪屍近距離作戰,還有要記住!它們會搶奪你手裏的兵器,千萬抓緊,互相配合!”我邊說心裏邊哀歎,末世三年了阿喂!這些常識連帥帥都倒背如流了阿喂!
小夥子們行動力還是可以的,撥足就跑去扛梯子,姑娘們冷靜得快的,已經開始試着用鋼筋槍向空氣中比劃起來,找着感覺。
不等梯子到位,牆頭已經冒出喪屍的身影,它們進院的方式就簡單多了,一頭栽進來,倒黴的,直接斷條胳膊腿兒,不過并不影響它們慢慢爬起,猙獰着臉尋找鮮肉,加菲貓怎麽說來着?隻有豬肉卷是永恒的!這些喪屍對人肉的瘋狂,絕不輸于那頭肥貓對美食的執著。
姑娘們瞬間爆發出恐怖的大叫,不僅沒人向上沖,還有集體倒退的趨勢,我無奈的迎向最先起身的喪屍,用漁叉将它的腦袋叉爛,結束了它貪婪的生命。
“看到沒?它們很弱!隻要你們夠強大!”我不得不象個變态的教練,以身示範宰殺喪屍并不困難,但願這麽幹能起作用。
在我叉倒第三頭喪屍的脖子,将它制約在地上,并玩命在側面狂踢它的頭顱,終于将它的脖頸踢斷,使得喪屍的腦袋斜飛到姑娘們面前引起她們新一輪驚叫後,幾個姑娘終于勇敢的捏着鋼筋槍湊了過來。
“是不是?它們的**已經**了!你們很容易就可以殺掉它們的!爆頭并不困難!”我被幾位首當其沖的姑娘們鼓舞得全身是勁,向着仍然猶豫的姑娘們大喊。
“真的哎!稀松松地。”終于有位姑娘在親自戳爆一頭喪屍的腦殼後,興奮的大嚷起來。
其實她的形容詞有點誇張,喪屍的骨骼再脆弱,也不至于“稀松松地”,還是要使些氣力的,但她的話無疑比我的話更有說服力,我畢竟是外來的,在她們眼裏是陌生和令人生疑的,而那姑娘,屬于她們自己人,在一塊混了至少三年,誰不了解誰呀。
如果她能殺,那我也可以!人們對身邊比較近的朋友大多有這樣的想法,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的能耐多大我還不清楚?我可能比她還行!
抱着這樣的想法,膽怯的姑娘們也鼓起勇氣沖了上來,對着翻牆而入的喪屍們狂戳,管它是眼睛還是耳窩,鼻孔還是嘴巴,将那一顆顆看着就作嘔的屍頭戳爛才是硬道理!
小夥子們扛着梯子趕回來,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他們的表情很複雜,有驚奇,也有畏懼,估計平時也沒少跟姑娘們打屁,開開玩笑神馬的,不知以後他們還敢不敢對姑娘們無禮,哈哈。
梯子不多,上牆頭的活計就由那幾個小夥子攬了下來,牆頭被守,翻牆進來的喪屍數量驟減,姑娘們戳出了殺氣,個個小臉透出了冷意,與剛才還尖叫發慌的模樣完全就象換了群人,看來這人一旦手上沾了鮮血,個性上也就強硬起來了。
“啊呀!”一個小夥子被圍牆外的喪屍逮住了鋼筋槍,不肯撒手,竟被喪屍大力扯出了圍牆,我們眼看着小夥的身體消失在牆頭,接着就聽到痛極的慘叫聲,我恨得跺腳!傻呀!爲了一個武器值得麽?搶不回來就撒手,置這個氣你至于?活活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我剛要補上犧牲小夥的位置,一個姑娘攔住我,“我上!”
這是個短發女孩,個頭不高,卻挺健壯,對,廣西姑娘大多苗條瘦小,但短發女孩的肩膀卻很寬,“我的武器要被抓住,記得再給我遞上來一根!”她向其他姑娘們說完,涮涮就爬上了梯子,将槍尖對準牆外猛戳起來。
她們能吃一塹長一智,知道不能跟喪屍硬搶武器,那小夥也算沒白犧牲。
防守大門不被攻破的夥伴們,頭也不回的刺殺着喪屍,他們雖然沒回頭,可他們似乎對我做了什麽了如指掌,全都用耳朵聽着哩。
又一個小夥子被逮住了武器,有了前車之鑒,小夥子學精了,一松手,大力奪扯的喪屍直直的向屍梯下摔去,順手還戳穿了一個同伴的肚皮,害得腸子流淌出來,小夥子向着姑娘們大力揮手,“再來根鋼筋槍!快!”
看着他們配合默契,我打心眼裏高興,雖然姑娘們的動作還顯稚嫩,作戰經驗不足,可這第一關算是過了!敢出手就成功了百分之四十。
喪屍們忽然向後退去,帶着不甘和饑餓,背轉身體,奔着林子裏鑽了進去,我們愣在鐵門内,沒人提議乘勝追擊,大家隻是懷疑,這些家夥莫不是想将我們引進密林轉敗爲勝不成?
“不用想,它們有首屍操縱。”祝紅平靜的目送着最後幾頭喪屍消失于樹林之中,“沒有控制的喪屍,會頑固的進攻到死,從不懂得撤退。”
“這裏要是被首屍盯上,我隻有一個建議,全員撤退。”羅漢将肮髒的漁叉狠狠叉向泥地。
我們彼此對視,都知道羅漢說得是對的。
麗江古城的悲劇,就在于被陰險的首屍看中,然後帶着屍群夜襲得手,這個度假村的防禦級别,實在是頂不住屍群的進攻。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首屍若認準這個人類聚集的小避難所,聶勇他們,頂不住。
姑娘們不顧滿身血污屍液,這會興奮得就象剛剛參加了特賣會,叽叽喳喳的交流着戰鬥心得,我們幾個私下的溝通,她們還未得知。
這事,得等聶勇回來再說,事關重大,别因爲我們提供的信息造成恐慌混亂,給聶勇增添麻煩。
當聶勇一大夥子男人們拉着辛苦一天的果實回到度假村,見到滿地的喪屍屍體時,都吓呆了,還以爲度假村淪陷。
主心骨回來了,那些始終躲在樓内的女人們這才哭天喊地的沖出來,撲到自己男人身上哭訴着今天的恐怖襲擊,個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我顧不上歎息她們的柔弱,與其他夥伴迅速将聶勇找到我們的房間,把首屍的可怕和度假村面臨的危機向他說了。
我們的建議是,趁首屍沒将這個團隊的主力消耗光,盡快搬遷到成都基地,别說研究所内還有容量,就是我們已經奪回收複的街道上,也有大量可住人的樓房,那裏是我們的大本營,至少目前是我們心中最安全的所在。
聶勇本是個爽利性格,這會聽說全部遷移卻滿面爲難,半晌才說,“恐怕肯跟我走的人占少數。”
“爲什麽?”我們不解的問,明知此地不如别處安全,卻不肯離開究竟是何種心理?
“這話,你們幸虧沒說,不然好心也會被猜測成别有用心,他們會以爲,你們想将我們诳走,好霸占我們這個成形的基地哩。”聶勇苦笑,“當然,我知道你們說得是真的,我信你們!”
我們瞠目結舌,“他們以爲,我們看好這裏啥了?”
“這裏的一切。”聶勇不好意思的回答。
我們見過經曆過太多避難所,聶勇的度假村雖然算是不錯的,可也遠遠比不上我們心目中那些成熟安全的基地,但在度假村幸存者們眼裏,這裏恐怕就是最高大上的好住處,到處都有井底之蛙,不可與之語天下。
“可是,你得想辦法說服他們啊,首屍真的非常可怕!它們一旦占領這裏,不會将人全部殺死吃光,而是,而是會象你們後院的家畜區那樣,将人圈養起來慢慢的吃!”我們這會若是隻顧自己是否被冤枉而放任這些人的生命不管,就未免雞賊,所以仍然力勸聶勇。
聶勇的臉色巨變,“我隻知道它們變聰明會埋伏下套,沒想到已經到了這個程度?”随即用力點頭起身,“我會盡力勸說他們,但,他們若過于執著,也就休怪我無情了。”
聶勇立刻在院子裏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全員參加,本來爲避嫌疑,他不想讓我們參加,可是他所說的信息,若不是外人通知,他又如何得知?若扯個謊言,就得用更多的謊言去圓第一個謊,最後無法自圓其說。是以我們決定,就算被扣黑鍋,我們也無所謂了,爲了聶勇的義氣相助,也爲了事情更加簡單,我們必須出席。
果然,在聶勇說出,首批喪屍已經在恢複智商,不僅懂得埋伏襲人,還知道有組織的偷襲各避難所,将人類圈養起來當作存糧時,人們頓時震驚,不等聶勇說完就開始激烈讨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