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舊裏有大量人類是準了,不然那些喪屍沒道理圍在隧道不死不休的。”祝紅眯了眯眼睛。
“這山可比以前咱們住的那個山谷的山要高得多,林子也密,特别是爲了采錫,好多山坡都給炸成了隻有岩石的陡坡,雖說這樣形成了天然的保護屏障,讓喪屍沒法翻山而入,可咱們想進去,也挺難。”羅漢觀察着周圍山勢,隧道進個舊是别想的,唯一能進去的方法就是翻過高山密林,用最原始的方法進入。
“大家都沒帶爬山的裝備吧?”我望着幾輛車,後備箱裏塞滿了子彈,汽油還有食物,似乎沒人預備還會爬山。
“我車裏原來就有幾圈爬山繩,咱們人不多,互相照應着大概夠了,走吧。”祝紅指着不遠處的一處山腳說,“那片林子挺密,咱們把車藏那裏。”
“這是雲南,山上的毒蟲蛇蟻之多咱們北方人無法想象,若是上山,隻考慮攀爬安全是不夠的,”雷暴接道,“在蒙自的那條商業街我記得有一家專業戶外用品店,如果沒被人連鍋端,還是能找到不少有用的東西的。”
“那咱們再回趟蒙自?”我一琢磨,來回也就一個多小時,做好充足的準備是必要的。
“不用!我和羅漢兩人去一趟就行,我知道都拿啥。你們在這等着,這也該吃飯了,曉又,你吃完幫我倆也弄點,我倆回來吃。”雷暴說完,與羅漢兩人原路返回。
我們便開始架好燒烤爐,升起了火,打算弄點熱食吃。
唐曉又忽然跑到路邊不遠處蹲着不知道在那鼓搗啥,沒一會,便舉着幾個大土豆興奮的跑過來。
“那片地全是土豆!發财了。”唐曉又扔下那些土豆,帶着小滿和念念兩個女孩又跑過去繼續挖。
我一下子想起,雲南這片土地确實是馬鈴薯的盛産地,土壤的原因,最适合種的就是土豆了,當地叫洋芋,又面又甜。
“這末世還有人種地呢?真奇了。”吖進四下亂瞅,象是怕這片地的主人突然冒出來罵我們偷人家土豆。
“恐怕是自己長的,當年土豆沒人收,在地裏沒爛掉的就會變成種子繼續發芽結果實。咱們現在吃的,是野土豆。”我這也是猜測。
“有道理,其實這大自然裏長的吃食,并不是人類發明出來的,而是人類發現的,在人類發現前,它們就是野生野長,人類不過是将它們改良再加以照料,增加它們的産量。”祝紅說得靠譜。
唐曉又和兩個女孩挖回來幾十個大土豆,象撿了金元寶似的高興,還要去挖,我笑着制止,告訴他們在這雲南,土豆遍地都是,不用一下子将這塊地挖空,再說我們的車上也沒地方塞呀。
燒烤爐已經熱透,唐曉又這下子也不烤别的了,所有的烤架裏都塞了幾個土豆開始烤,忙活得非常起勁。
土豆要烤熟需要的時間比較長,在等待的過程中我們走到打算藏車上山的地方去踩點,意外的發現了一上片玉米地,玉米棒子挂滿了玉米杆,個頭不大,果實卻極飽滿,分明是熟透了。
這下子唐曉又烤完了土豆烤玉米,都烤不過來了,玉米烤熟比土豆還快些,玉米表面被烤得焦黃,散發着糊香糊香的味道,剛烤出來可燙手呢,要墊着厚厚的玉米葉才能拿在手上,聞着這誘人的香味,我們不顧燙嘴,嘶嘶哈哈的啃下來幾粒先嚼着,哎喲,這玉米真甜呐!還是粘玉米呢!
唐曉又烤出的第一個土豆沒成功,看着外表蠻象樣,一掰開發現,這土豆烤得就剩空殼,哈哈烤大勁了!但是那土豆殼也超香的,被祝紅搶走吃掉了。
有了經驗,唐曉又烤的土豆越來越成功,我們圍着他跟一群小時候等着崩爆米花的小孩子似的,烤好一個就被搶走一個,這種搶着吃的東西最好吃了有木有……
等雷暴和羅漢趕回來時,發現我們吃得肚皮溜圓,正在燒水想沖些咖啡提神,而給他們留的是好幾棒熱呼呼的烤玉米和七八個烤得微焦的面土豆,頓時樂開了花。
“這哪搞來的純天然綠色食品啊?”羅漢啃着烤玉米含糊不清的問。
“這是大自然的恩賜,吃吧,有的是。”我将咖啡一條條撕開先倒進各人的不鏽鋼杯子裏,那邊水也滾沸了。
“戰果如何?都搞到啥了?”祝紅和吖進跑到兩人開回的車裏翻起來。
“好東西老鼻子了,自已看!姐,快給我沖杯咖啡,土豆香是香,噎得慌。”雷暴嗚嗚的說。
“小心燙,慢點喝。”我将用他的杯子沖好的咖啡遞過去,又給羅漢沖了一杯,便也跑去看“好東西”。
他們的後座上堆了好多登山專用的設備,有能把從腳踝到小腿都包起來的護腿,防止蛇蟲鑽進褲子的,還有好幾大筒噴霧,上面寫着隻要噴向草叢,藏于其中的小蟲小蛇啥的就會四下逃竄,還有許多之前爬山時用過的東西。
竟然還有幾頂帳篷,難道我們還得準備在山裏過夜不成?
“就算這次用不上,在這雲南我看早晚也會用上,到處都是山和森林。”羅漢端着咖啡湊過來解釋道,嘴角還沾着玉米粒子。
“那還有烤土豆呢,去都吃了别浪費。”唐曉又追過來,這些可都是他辛苦烤的,可愛惜了。
吃飽喝得,我們将地面打掃幹淨,清除了留下的痕迹,然後将三輛車開進了剛才的玉米地深處,各自整裝,帶齊了登山需要的設備,食物,便出發上山了。
除了自己随身的冷兵器,我們每人隻帶了一把手槍和少部分子彈,進個舊不是去打架的,而是調查情況和尋人。
這雲南的山果然比北方的山難攀,植被太密,我們不停的調整着路線,避開無法通過的密植,靠砍是砍不完的。
而且陡峭的坡特别多,登山繩和登山鎬這些工具大派用場,一邊行進我們一邊感慨,難怪那些喪屍隻會堵隧道,就它們那笨樣,累死也無法翻越個舊周邊的衆山呐。
眼見着天色漸黑,我們還沒到山頂,大夥決定找地方露營過夜,明天一早再行進,這麽危險的山裏摸黑前進,那就是作死。
還真被我們找到了一個入口狹窄的岩洞!男人們先進去探了一番,查明沒有危險後,我們便全部鑽了進去。
這個洞穴外窄内寬,就象那種小口大肚瓶,一進去氣溫就降低了好幾度,一股子陰寒直透衣服,我們發現,這裏還住過人,有個石頭搭的簡陋石床,上面還鋪着已經潮濕的幹草,地上有一圈黑灰,明顯是點過火堆。
“我們出去搞些木頭,也點堆篝火,晚上山裏估計會更冷。”吖進,唐曉又和祝紅拿着斧頭出去了。
“山洞裏夠大的,這幾頂帳篷都可以支起來,姐,這頂最大最厚的帳篷給你們三住行不?”雷暴開始動手支帳篷,帳篷有大有小有薄有厚,他支的是一頂最大最厚的,裏面住我和小滿,念念三個人完全沒問題,非常寬敞。
帳篷帶的隔潮墊也很厚軟,我們将帶的毛毯也扔在上面,晚上睡覺的時候蓋,這些東西背的時候很多很雜,看似麻煩,用起來就知道少了。
木頭弄回來,篝火也點上,洞穴裏的溫度漸漸升高,那種陰寒潮濕的感覺消失了。
中午雖然吃得很飽,爬了一下午山,那點食物早消耗光了,大夥又動手弄起晚餐來,肚子裏添了熱乎食,留了兩個夥伴守着篝火放哨,其他人都鑽進帳篷歇息睡覺。
我們三個女子擠在一個帳篷裏,一時有點睡不着,悄悄說起體已話來。
念念摟着小滿的腰,小聲說,“你跟祝紅到底進展到哪了?”
小滿害羞的回答,“我和紅哥沒啥呀。”
我側過身支起腦袋,笑嘻嘻的說,“拉倒吧,你倆啥時候生孩子?”
我這句話把兩位姑娘瞬間雷倒,其實我就是逗小滿,自己說完都笑倒了。
我們三個笑了半天,小滿這才說,“紅哥還忘不了小白姐,我不能逼他,我就是喜歡他重感情。”
“那小滿,你覺得祝紅喜歡你不?”念念關心的問。
小滿不好意思的說,“我覺得他對我象對妹妹。”
其實瞎子也能看出來,祝紅對覃小滿是充滿好感的,有時還會很寵她,隻是表現得象對妹妹罷了。
“告訴你小滿,男女之間沒有真正的友誼,所以我替你确定,祝紅喜歡你,嘻嘻。”念念用過來人的語氣說,我們又笑了。
“嘿,你們怎麽還不睡?明天還得下山呢,下山不比上山輕松。小滿,别纏着人家聊天了,聽話。”祝紅的聲音突然在帳篷外響起。
我們三個一愣,小滿羞得抓起毯子蒙住臉蛋,我和念念卻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也不知道,祝紅有沒有聽到我們的夜半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