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麗博士的分析,洪劍洞内生病的女子,恐怕不是得了癌症,而是被病毒攜帶者洪劍傳染了那種扁虱病毒,病毒在迅速蠶食着女子的人體細胞,那個女子,基本上等于沒救了。
那種病毒通過體液傳染,與艾滋病的傳播方式差不多,隻是更可怕,一旦感染,死得很快。
這次上山,阿麗博士決定同去,她要面見洪劍,以她的分析,洪劍就算度過了排異反應,肌體與疫苗融合在一起,對他也會産生一定的副作用,他肯定有隐疾,所以,他需要阿麗博士的幫助。
“你肯定嗎?”我擔心的看着阿麗,“萬一他根本就沒什麽副作用,看到你不得把你給殺了啊?你說過他是黑拳拳手,這人是不是很冷酷殘忍啊?”
“他可是相當的冷血無情呢,”阿麗博士點點頭,“一般人會爲了錢對自己下這麽狠的手麽?在他身上作的各種病毒及藥物測試,可讓他受了不少苦頭。”
“所以你被他認出來太危險了!在他眼裏,你是那群拿他當小白鼠的科學家之一,如果他沒有能利用到你的地方,一定會殺掉你出氣的,甚至……”我越想越害怕。
“那是他自願的,研究所付出了大得不可思議的一筆費用,當然,這筆費用是制藥公司提供的,他幹嘛要恨我?事實上,在研究所的時候,我對他還是蠻關心的。相信我,洪劍肯定會需要我,那個扁虱疫苗并不成熟和穩定。”阿麗博士自信滿滿的。
她們三人被我們的夥伴送到了山腰,就有黑狗幫的哨子出來攔阻,說明原因後,她們被黑狗幫的人帶走了。
我們在山下等得十分煎熬,這次她們上山與上次不同,萬一洪劍兇性大發,有可能三個女人都會處于危險之中。
等了三天,山上終于來人了。
卻不是她們三,而是風霖。
“棵棵姐,”風霖見到我就大呼小叫的,“我是過來送信的,我們幫主覺得上山的幾位醫生用處很大,就将她們挽留在山上了,還讓我專程來謝謝你們呢。”
我聽了腦袋嗡的一下,怕什麽來什麽!看來洪劍确實需要阿麗,竟然将她給扣留了,頓時急了,“風霖!你們不要太過分了!我們好心幫忙,你們得寸進尺,如果不把她們還回來,就把你們山上的電給斷了,讓你們繼續過黑燈瞎火的生活去!”
風霖笑得象頭狐狸,“哎喲,棵棵姐生氣了呢,我是逗你玩的,山上沒有藥品沒有醫療器材,隻有醫生哪行喲,治病又不能隻靠知識,對吧?我就是怕棵棵姐着急,過來告訴一聲,她們還得在山上呆幾天,會回來的。”
被他吓死!剛才我差點呐喊着先把這小子擒了,然後集合隊伍打上山去呢,真是一急就容易失去理智啊。
“沒想到呢棵棵姐,這次上山的阿麗姐姐和我們幫主是舊相識,嗯,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哈時候認識的,可他們真的很熟悉呢,兩人湊在一個洞子裏足足呆了三天,幫主還不讓我們進去打擾,啧啧,莫不是老情人團聚?”風霖在這胡扯着,從他的話語中來看,黑狗幫并不了解洪劍的真實身份。
“你們幫主叫洪劍吧?”我想看看黑狗幫對洪劍到底臣服在什麽地方。
“嚯?棵棵姐咋知道的呢?你也沒上山呀,難道你跟我們幫主從前也?”風霖這小子,腦殼裏裝的絕對不是什麽好汁。
“哼,我們小鎮有個人會掐算,算出來的。”你扯我也扯,誰怕誰?扯不死你個小王八犢子。
風霖眼珠咕噜咕噜直轉,半信半疑,這洪劍身份神秘,我卻張口就說出他的名字,還是在阿麗沒下山之前,他能不詫異麽。
“這個不重要,關鍵是你們怎麽認識你們幫主的?他有什麽通天的本事,能碼那麽多人跟随他呀?”
“我們幫主有特别的能力,說出來能吓死你們,還是不要說了。”風霖欠揍的毛病又發作了。
“你再這樣,以後咱們真的不能再愉快的玩耍了。”我揮揮手示意他滾蛋,轉身就要回鎮裏。
“哎,哎,棵棵姐,等下嘛,”風霖趕緊喊我,“也不是不能說,可你能告訴我,今天壯哥哥爲啥子沒出來見我呢?”
我回頭看着這厮,能說實話嗎?羅漢上回被這小子給惡心得回去就洗澡,晚飯隻吃了五個饅頭,比平時少吃三個,胃口都被破壞了,一聽風霖這兩字頭皮直炸,都快煩死你丫了,還出來見你?
“你總調戲他,他還敢出來麽?”
“我那不是跟他有緣麽,怎麽叫調戲呢?多難聽!”風霖一臉的遺憾。
“你不會是喜歡男人吧?”我上下打量風霖,越看越可疑,反正也不用給他留什麽尊重,這個家夥壓根就沒長皮。
風霖咕咕的笑了,伸出一根手指輕晃,“我不告訴你,棵棵姐,你慢慢猜……”忽然他想起上次的教訓,忙不疊的将手指頭縮了回去。
我冷笑一聲,“誰關心你的性取向,你們幫主吓死人的能力是什麽,你還沒說呢!”
“幫主不怕喪屍,牛比不?他這個不怕不是說靠砍砍殺殺,他走在喪屍堆裏,喪屍不咬他!嘿,我們都覺得幫主就是神,怎麽樣啊棵棵姐,想不想親自去膜拜他一下哈?”風霖得意萬分的說完,抱着膀子等我被“吓死”。
我卻疑惑在當地,就阿麗博士的了解,洪劍是人類,并不是克隆人,可他怎麽會有亞當的本事?他的靈魂,丢了?
“哈哈,吓傻了吧?我就知道……”風霖看我呆呆的,大笑起來。
“神你妹!”我反應過來,“喪屍不咬就是神了?你們就圍着捧他臭腳?愚昧死你們得了!”
風霖一怔,“喪屍啊姐姐!喪屍啊!那是六親不認的怪物,幫主在屍群中行走自如的!”
“除此之外,他還有什麽特殊的本事麽?”
“他很能打的!一個打十個!當然了,我們最崇拜的是他能令屍群漠視他的能力,幫主說他會催眠,令喪屍認爲他是同類,這點是最令我們跪服的!”
“哈哈哈……”我忽然覺得固若金湯的黑狗幫,有根軟肋被我拿住了。
“你們都被洪劍騙了,傻狍子!”我笑出了眼淚,心裏生出一個離間計謀,“他這本事可不是他獨有的,我們這裏也有一位,喪屍根本就不咬他,他也不是靠什麽催眠**,而是因爲他的體質特殊一點而已。你們的洪劍幫主啊,他故弄玄虛而已。”
“不可能!”風霖既驚異又懷疑,“我不信,這種本事自從末世我可隻見幫主一個人擁有的。”
“不信呐?等着。”我叫來一個小夥子,讓他進鎮把亞當喊出來,小夥子麻利的跑了。
“話說,他的武功跟你們那一堆當家比,算不算是最狠的?”我繼續套話。
“若單論武功嘛,”風霖抿起了嘴,“幫主,嗯,還是蠻厲害的……”
明白了!我心裏越來越清晰,洪劍的功夫必然不是黑狗幫最厲害的,他是靠自己獨有的喪屍免疫能力,再加上三寸不爛之舌,創造了一個神話,讓這些人圍攏在他身邊,成爲他的忠心部屬。
亞當急匆匆的來到大門外,看了風霖一眼,沒等他說話,我就指着亞當說,“我們這位夥伴,一樣有喪屍免疫的能力,不信給你展示一下。”
這會周圍并沒有喪屍,我想起陷屍坑裏還有些被倒刺紮着的半死不活喪屍,又招了幾個小夥下坑擡上來幾隻,當然,事先要把它們的手腳斬斷,以防繼續傷人。
那幾頭隻剩下腦袋和身軀的喪屍被扔在我們腳邊,别看隻剩下滿口牙,它們仍然兇狠的向着我們呲着黑牙嗬嗬亂叫。
“你看着。”我對風霖說完,将手伸向其中一頭喪屍的嘴邊,喪屍亢奮的咬着空氣,死死盯着我的手。
“亞當,讓他看看,喪屍對你的無視。”我收回手臂,對亞當說。
亞當蹲在喪屍的身邊,手掌向它的頭部蓋了下去,猶如輕撫情人的秀發,而喪屍瞬間失去了攻擊對象,變成了呆頭鵝,看起來乖得很。
亞當頑皮起來,在喪屍的腦門彈了個腦瓜崩,喪屍仍然一副寬容大度的模樣,風霖的嘴巴張大了。
“這,這,這也不能證明他有我們幫主的本事啊,我們幫主在屍群中可是如入無人之境,這可是我們親眼見過的!”風霖仍然不相信亞當有這個能力,其實他的内心明顯被憾動了。
“這裏也沒有屍群,不然可以讓你開開眼界,”我不動聲色,“我們這哥們,可是經常在屍群中往來,這也是我們親眼所見的,你愛信不信吧。”